?銅鏡內閃過一個個的人影,夜寒墨卻是一直無動於衷,根本不在乎是不是自己要找的人混跡在這些人羣之中。,
夜十三和夜十五默默地站着,如兩顆蒼松般筆直,絲毫沒有因爲輔助一個人仙級的仙人報仇而有所不滿,一直保持着境界的姿勢,身體挺拔眼神銳利。
兩名合格的侍衛,只是到了天仙,依然沒有擺脫侍衛這個身份。
突然間,夜寒墨猛然起身,厲聲喝道:“我找到了。”
夜寒墨指着銅鏡中的司馬哲,厲聲道:“此人的身上,有我黑暗玲瓏塔的氣息,不管他是不是嶽天羽,既然能夠擁有黑暗玲瓏塔,一定跟嶽天羽有重大關係,偷偷跟上去。”
“是!”夜十三大聲應道,旋即控制着小舟遠遠地跟隨在司馬哲的身後。
司馬哲一路飛行,因爲修爲的限制,他的速度並不快,兩炷香的時間,也僅飛出百萬公里而已。
半天后,司馬哲降落在一座沖天而起的俊俏山峰上,對着宋飛道:“三弟,此地人跡罕至,應該無人追上來吧。”
司馬哲身邊的傳送門被打開,宋飛帶着大山羊從門內走出。
宋飛並沒有回答司馬哲的話,而是站在懸崖邊上,看着雲霧繚繞的周圍,環視着下方高大萬丈的懸崖,輕聲笑道:“不,我們還有三名貴客一路尾隨。”
宋飛仰頭,對着雲層深處道:“你們還不出來嗎?”
“嶽天羽,你竟然發現我們了?我倒真是小看你了。”雲層裡傳來了熟悉的聲音,一條小舟盪漾着雲層劃出,夜寒墨站在兩名中年男子的中間,自從他跟宋飛開始照面,那陰沉的雙眸便一直沒有離開宋飛,眼中毫不遮掩地流露出深深的怨毒。
看着這怨毒的眼神,宋飛便排除了這是夜寒墨孿生兄弟的想法,若不是本人被殺,肯定不會第一眼看到他就如此怨恨。
宋飛的千里眼早就看到了有人在追蹤,只是對方實力太強,始終有一股強大的氣息環繞着這小舟的周圍,讓宋飛的千里眼無法看穿來人的摸樣,之前獲得了黑暗玲瓏塔的時候,就千方百計地藏着掩着,不想被人知曉自己殺了夜寒墨。
但是宋飛怎麼也沒有想到,原來自己所作的一切都是無用功,自己所殺的人,竟然根本沒有死。
“高手的手段,果然是深不可測。”宋飛嘆道,自己曾經有傀儡娃娃保持靈魂肉身不滅,對方竟然也有同樣的方法可以死後重生,就是不知道這傢伙能夠重生幾次。
宋飛的眉頭輕輕地皺了起來,這一次夜寒墨的出現跟上一次不同,上一次只是偶爾相遇,而這一次是特意過來報仇,而看他身邊帶着兩名天仙高手,很顯然他這次出行是被家中的高手所默許。
那麼這一次若是真殺了他,而他不能復活的,自己必將承受他家族長輩的報復,能夠拍出兩名天仙給晚輩當護衛的高手,宋飛想想就覺得可怕,那或許是金仙級的高手。
看着宋飛皺眉,夜寒墨卻流露出獰笑,獰獰地道:“後悔了嗎?恐懼了嗎?不過這還不夠,你必須要承受比死還要難受的痛苦,才能讓我出一口惡氣。還有你這個傻大個,今天也別想死得痛快。”
大山羊輕蔑地看着夜寒墨,冷笑道:“哼,你想再死一次嗎?老子成全你。”
大山羊想要出手,卻被宋飛攔住,宋飛一臉平靜地看着夜寒墨道:“你既然沒死,我們就沒有解不開的仇恨,你退去吧,若真要戰,或許今天你還會再死一次。”
聽到又一次戰死,夜寒墨的腦海中不由地想起上一次死亡時的可怕。
那種絕望、無助、懊悔以及不甘等等附件情緒充斥在腦中,沒有體驗過的人很難能夠理解死亡的可怕。
現在聽宋飛說再死一次,夜寒墨的臉色不由自主地變得有些蒼白,這是來自靈魂深處下意識的恐懼。
強行把這股恐懼壓下,夜寒墨帶着依然蒼白的臉色,獰笑道:“嶽天羽,你以爲現在裝腔作勢一番,我就能夠退去嗎??夜十三,能看出嶽天羽的修爲嗎?”
“天仙一階,兩個都是。”小舟的船頭,一名青衣大漢用沉着有力的聲音說道。
夜寒墨默默點頭,旋即轉身大笑了三聲,笑過之後,夜寒墨的臉色也變得紅潤了很多,看着宋飛的臉,一臉譏諷道:“嶽天羽,知道我身邊兩名高手的境界嗎?”
宋飛搖搖頭,表示看不出來。
“哈哈哈,你連我身邊高手的境界都看不出,也敢口出狂言。”夜寒墨大笑。
宋飛平靜地道:“就是因爲看不出來,所以我沒有絕對的把握,才說或許你會死,但是隻要不是金仙,今天想要留住我都不可能。”
“不是金仙,留住你不可能?哈哈哈,這是我這輩子聽到最好笑的笑話。”夜寒墨之前的抑鬱之氣一掃而空,神情變得如同第一次見到時那般不可一世,一臉鄙夷地道:“你能夠提升至天仙,這倒是我始料未及的事情,不過想要以天仙一階的實力戰勝兩名天仙五階,這是癡心妄想。你當你是太陽神帝,還是覺得眼前的兩名高手是紙糊的紙人?”
宋飛輕輕一笑,依然帶着平靜地語氣道:“當初你遇到我時,我是地仙初期,而你是地仙巔,你還是超級勢力培養出來的絕世高手,身藏無數法寶,更凝聚了白虎法相,那時候的你,能夠想象到會被我擊敗嗎?”
“你,真是找死!”聽到宋飛歷史重提,夜寒墨不覺得宋飛這是勸告,而是覺得對方在濃濃地嘲笑自己。
宋飛道:“我跟你說這麼多,並不是殺不了你,而是忌憚你身後人,所以不想結下死仇,但是對你來說,你若是逼我,我只能殺你,然後就算被你身後的人追殺,你也活不過來,這對我們雙方都是麻煩,何不化干戈爲玉帛,對你我都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