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給我狠狠地抽他們,誰打的最賣力,下個月的脂粉錢,我給她包了。
隨着紅衣少女的話音落下,數道長鞭從不同的角度,狠狠地抽向大山羊身體的不同部位,頭顱,胸部,大腿,後背……
“啪,啪。”大山羊的身軀如同一個木頭人一般,任由這些鞭子下來,不動如山。
不是不想動,而是幫主沒有下命令,幫主說了,爲了兄弟們,不能魯莽,所以大山羊選擇不動。
可心中的一股戾氣,隨着長鞭的落下,在大山羊的心中越釀越烈,這股戾氣,彷彿如同地獄的惡鬼在窺視着人間,等待着釋放的那一刻,毀滅人間。
宋飛皺眉,這些女孩的鞭打,對於大山羊來說根本不算什麼,可這根本影響了自己暗中打聽消息的策略。
“幫主,我想殺人。”大山羊的聲音顯得有些粗重,宋飛感覺到,他的呼吸開始急促。
“哈哈,大姐,你這個惡奴還說要殺人,看來管教的還不夠啊。”綠衣少女在旁邊笑道,接着又是一鞭,狠狠地抽在大山羊的身上,譏笑道,“你這奴僕,倒是挺經打的。”
“真是運氣不好啊,怎麼會招惹上這幾個大小姐呢。”
“一看就是一羣賤民,打死了更好。”
“誰叫他們不開眼呢,碰到這幾個小姐,還不夾着尾巴做人,硬逞什麼英雄啊。”
路邊的人指指點點,同情者有之,嘆息者有之,幸災樂禍者有之,就是沒有敢人出手援救。
宋飛淡淡道:“殺馬吧,殺人就算了。”
若是直接殺人,很容易引起震動,特別是殺眼前這幾個人,要是導致全城封鎖,倒是不容易暗中找人。
大山羊得到了宋飛的指示,眼中一亮,也不顧落在身上的長鞭了,直接朝前一步,對着身前紅衣少女的火紅『色』馬匹,一拳砸了過去。
一旁的綠衣少女譏笑:“還以爲會點真氣呢,沒想到只是個靠力氣的莽夫,就憑你的幾斤力氣,也敢跟大姐的火雲比拼。”
大元國習武者衆多,這些人看到大山羊只用本身的蠻力,皆搖頭嘆息,綠衣少女說的不錯,那紅衣小姐的紅馬一看就不是凡品,又豈是一個莽夫能用拳頭砸死?倒是惹怒了那批紅馬,被一腳踢死的機率更多。
隨之他們對於宋飛的指令,也更加的不屑了,這一定是個沒出過門的土地主家的兒子,剛來皇城見世面,無意中得罪了皇城權貴,卻一無所知。
“啪!”大山羊一拳轟在大紅馬的背部,拳頭和馬身接觸後,大山羊後退一步。
而被轟中的紅馬,沒有如同衆人想象中那樣因爲吃痛而暴躁,反而好像沒有發生任何事情一樣,仍然站在原地不動。
“看這體格,還以爲是有一身蠻力,現在看來,原來是一副繡花枕頭啊,中看不中用。”有路人嘆道。
白馬上的綠衣少女道:“大姐,你的眼光不行啊,原來這一副肉身包裹的,是一個酒囊飯袋。”
“呵呵,大姐也有走眼的時候啊。”馬背上的少女們紛紛笑道。
“氣死我了,打死他們。把四個人全打死。”紅衣少女聽到了姐妹們的笑聲,突然覺得臉上火辣辣的,立刻尖叫着喝道。
“好嘞,姐妹們,出點力氣了。”綠衣少女吆喝道,彷彿對於活活打死這幾個人,如同弄死幾隻螞蟻一般,心中絲毫沒有負擔,看來他們平時做這樣的事情,做的不少。
姑娘們打算上前,卻突然看到,紅衣少女身上的火紅大馬,突然如同一隻氣球膨脹起來,就在衆人疑『惑』的時候,火紅大馬瞬間爆炸開,肉塊夾着鮮血橫飛。
血肉模糊間,衆人看到,大山羊又貼近了綠衣少女騎着的白『色』大馬,然後如同先前一般,看似野蠻的一拳,狠狠地砸在白馬上,原本慢慢踱步的白馬,瞬間不動。
接着,大山羊還在行動,在少女們驚愕地看着紅衣少女紅馬爆碎的機會,大山羊已經輕鬆地完成了送給每頭馬匹一拳的任務,一匹都沒有落下。
火紅少女,變得更紅了,不僅衣服紅,連頭髮,臉蛋以及『裸』『露』在外面的身體部位,全部被紅馬新鮮的熱血給染得通紅。
而緊接着,綠衣少女的白『色』大馬,以及身邊其他幾個小夥伴的名貴馬匹,在衆目衆目睽睽之下,上演了精彩的膨脹爆炸,少女們一個個被染成一片血紅『色』,然後從馬上跌落下來,驚坐在地上。
“我的雲紅。”好一會兒後,驚愕的紅衣少女驀然回過神來,發出了極其淒厲的慘叫。
衆馬匹紛紛爆裂間,她們看到宋飛幾個人慢悠悠地從她們的身邊跨過,彷彿身邊發生了一件微小到不足以看一眼的事情一般,四人都沒有回頭的興趣。
竟然,還被他們給無視了。
“小白。”
“大黑,我的大黑。”
損失駿馬的少女們紛紛哭豪,看着不緊不慢遠去的宋飛幾人,用怨毒地眼神,緊緊地盯着宋飛幾人,卻沒有想到,身在衆馬匹之間的幾人,爲什麼身上沒有染上一絲的血跡。
“這下他們死定了,上個月因爲風大,有個小販的菜沒有放好,不小心被風颳走,貼到了那批白馬上,那個綠衣小姐因爲小販的菜弄髒了她的白馬,用鞭子把小販活活打死,這一次他們不僅殺馬,還把這些無法無天的小姐們的馬匹全部殺了,就算是封疆大吏兒子的這個身份,恐怕都沒用了。”
“唉,無知者無畏啊,只可惜要連累家人了。”
“是啊,少年膽大是好的,可家裡人怎麼辦啊。”、
“也許他們是隱世的高手世家呢,剛纔那個壯漢,直接一拳把馬給打死了,看來是個高手,只怕是我們修爲太低,看不出境界。”
“高手又有什麼用,擎天劍派威震整個大元國武林,還不是因爲國師的一句話而覆滅,這幾個人的家庭,跟國師可是走得很近的。”
“說的也是,唉,武功再高,也比不上國師的仙法啊。”
紅衣少女們被幾個姐妹從血泊之中拉起,綠衣少女靠近紅衣少女的身邊,哭着道:“大姐,不能放過他們。”
宋飛四人的身形漸行漸遠,慢慢地消失在街道的拐角。
“追,追上去,殺了他們。”紅衣少女尖叫,此刻也不顧自身的形象是不是良好,這些小姐們滿腔的怨氣,需要殺人才能發泄。
“走,跟上。”紅衣少女施展出學過的武藝,真氣集中在雙腳,施展出輕功,飛快地朝着宋飛遠去的身影追去。
圍觀的路人看着一地的馬血馬肉馬骨,見到雙方當事人已走,開始逐漸散去。也有個別幾個看熱鬧不愁事大的,朝着紅衣少女幾人遠去的方向跟去。
宋飛幾人看似慢慢地走着,林瑤瑤被宋飛牽着,宋飛的法力有一部分就作用在林瑤瑤身上,所以看似慢慢地走,卻是一步邁出了好幾米,秦石虎同樣也是如此。唯一不同的是大山羊的趕路,快步走動的痕跡大了一些,往往宋飛等人看似清閒地跨出一步,大山羊要邁出兩三步。好在大山羊也是個先天高手,不愁跟不上宋飛的腳步。
“大山羊,心裡有沒有舒服一些。”宋飛笑問道。
大山羊想了想道:“幫主,如果把那些小娘皮都殺了,大山羊會更舒服一些。”
“真不懂憐香惜玉。”宋飛打趣道,“那麼嬌滴滴的小姑娘,你都下得了手,要不,把他們搶過去,給你做婆娘吧。讓他們天天伺候你。”
大山羊聽了後,竟然認真的盤算道:“如果做婆娘的話,他們長得都還過得去,說不定能給我生幾個漂亮的小娃娃,就是『性』格辣了一些,不過女人嘛,多揍幾次就老實了,不過幫主,現在還是找到兄弟們要緊,我的事情,就先放一放吧。”
就在此時,秦石虎突然道:“幫主,前面就是相府了。”
宋飛順着秦石虎的手指望過去,一座恢弘高大的大紅朱漆木門坐在在自己的眼前,四周是高高圍起的圍牆,大門外擺放着兩個威武的石獅子,兩個獅子中間是一座石頭的臺階,臺階上站着八個身材魁梧的大漢,腰間別着長刀,看上去威風凜凜。
大門內,隱隱有假山綠林,小橋流水,另有閣樓瓊玉,坐落在圍牆深處,隱隱被大樹圍繞,看不真切。
宋飛幾人站在相府門前,不動聲『色』地打量着相府配置,
臺階上幾名護衛,把宋飛等人當成了敬仰相府威嚴的路人,對於宋飛幾人的觀看,倒是不加理睬。
紅衣少女幾人跟隨着宋飛的背影匆匆追來,爲了儘快地趕路,因爲剛纔有些受驚,又因爲馬匹死亡而傷心哭泣,一個個精神萎靡,非常的疲勞,但是爲了能夠抓住這四人,幾人還是硬撐着一口氣,用盡最大的力氣趕來了。
“快不行了,我快走不動了。”有個黃衣少女道,“大姐,讓家將們去抓吧,我實在走不動了。”
“不行。我咽不下這口氣,一刻都等不了。”紅衣少女搖頭。
“咦,大姐,已經到了你家門口了。”氣喘吁吁的綠衣少女,突然驚聲道。
“哦,這麼快啊。”紅衣少女隨意敷衍道。
“大姐,快看啊。”綠衣少女抓着紅衣少女的胳膊。、
“看什麼看,不就是我家門口嗎。”紅衣少女不耐煩。
“不是的,你看,是那四個人,他們竟然是上門求你爹爹辦事的,幾個鄉巴佬還不知道怎麼去見丞相大人,一直在門口徘徊。”
“哦!”紅衣少女順着綠衣少女手指的方向,看到了門口大道上張望的宋飛四人,小巧的櫻嘴微微勾起,透着一股莫名的意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