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輕人傳承了無始宗一貫的囂張和霸道,在看到宋飛之後,竟然對着宋飛笑道:“萬劍山莊的這位師弟,還需要師兄我動手嗎?”
宋飛啞然失笑,原本以爲無始宗的囂張和狂妄只針對一些弱小的‘門’派,卻沒有想到連同爲大‘門’派的萬劍山莊也不被他們放在眼中。
也許這是一貫的個‘性’使然吧,宋飛暗自道。至少比起面對小‘門’派的那種囂張跋扈相比,他對自己的態度倒是好了很多。
想起當初無始宗的弟子遇到自己時,那種蠻橫無理,目空一切的態度,今天對方態度跟那時候相比,倒是顯得非常的和善了。
搖搖頭,宋飛冷哼道:“出手吧。”
一張拉鋸戰在此拉開,對方的實力不差,就算在元嬰巔峰境界之中,也算是比較傑出之輩。
無始宗的青年越打越有一種有力無處使的感覺,明明以爲可以壓住對方,卻每次被對方“險之又險”地化解。
兩人在對轟了三分鐘後,宋飛以“微弱”的優勢勝出。
一場勝利,讓宋飛進入了前兩百五十名,距離前一百名更近了一步。
回到休息場地後,掌‘門’對着宋飛點頭表示讚賞,看來非常喜歡宋飛故意隱藏實力跟對方拉鋸戰這種作風,在他看來,宋飛的這張牌要在最後時候派出,用來力挽狂瀾所用。
宋飛對着掌‘門’和叔公王勃點點頭後,盤膝坐在衆人下方的蒲團上,這些蒲團,乃是爲參加天驕之戰的弟子們準備,用特殊的材料製作而成,有靜心明神,恢復法力的功效。
每場戰鬥後,會有個短暫的休息。並且中間休息爲一個小時,一些受傷並且勝利的弟子,可以在這一個小時內儘快地恢復傷勢,並且恢復法力。
而且對於修士漫長的生命來說,一個小時的時間並不長。
經過一個小時休息之後,宋飛再次從蒲團上起身,再次走向賽場。
這一場的比賽又是一個水之道的元嬰巔峰修士,乃是一個極爲美麗的少‘女’,一身淡藍‘色’的衣裝,瀑布般垂在後背的長髮,以及一雙如同一汪清泉般的雙眸,整個人充斥着淡雅的水之韻味,如同水之‘女’神一般。
可是這位‘女’神看向王毅時,目光卻不再溫柔,而是一臉明顯的厭惡,看來這個‘女’孩很瞭解王毅。
少‘女’用劍指着宋飛,厲聲道:“專‘門’禍害無辜少‘女’的人渣,你也有資格登上這座擂臺?這次我要好好教訓教訓你。”
宋飛反正又不是王毅,對於少‘女’的指責根本就是無動於衷,一臉平靜地跟‘女’孩對視
。
“哼,果然臉皮夠厚,數落你的罪過竟然無動於衷,看來你是壞到骨子裡了,看劍。”少‘女’揮劍就刺,湛藍的水幕在他的飛劍上成型。
宋飛身上的火焰爆發,一場爭鬥又在持續着。
如同先前一般,宋飛的跟少‘女’又持續戰鬥了許久後,才越打越勇,最後戰勝了少‘女’,進入了前一百二十五名。
兩戰之後,若是接下來的一戰宋飛還能夠勝一場,就能夠進入前六十三名。
這六十三名就是鐵定的進入藏寶山的名額,而輸掉的後六十二個人,則爭奪剩餘的三十七個名額。
所以接下來的一戰至關重要,宋飛不管遇到怎麼樣的強敵,都要戰勝。
目送着一臉不服的少‘女’下了擂臺後,宋飛化作一道流光朝着休息場地所在的方向飛去。
剛剛靠近,一道極爲強大的壓力撲面而來,即便是以宋飛‘洞’悉境界的修爲都感覺到頭皮發麻。
就在此時,掌‘門’威壓的聲音在宋飛的耳邊響起:“王毅,還不過來拜見祖師。”
宋飛暮然間擡頭,看到一位紅髮紅須的修士坐在原本掌‘門’坐的椅子上,正一臉漠然地看着勝利歸來的衆人。
竟然是他?宋飛心中一驚,這個紅髮紅須的修士,正是當初在焚炎地獄中曾經追趕地自己無從躲避的極強者,宋飛也是化身爲王毅的身份後才得知他的名諱,叫做司徒烈。
他怎麼來了?
這種修爲的強者,是每個‘門’派的頂樑柱,不是應該躲在密室之中修煉,不到‘門’派生死存亡的那一刻不會出現嗎?
而且這種程度的強者,可怕程度超過自己的預料,若是自己一個不小心,很有可能會被看出破綻。
而且最主要的是,自己若是得到了藏寶山的所有寶物之後,要儘快跑路,如果有了這種程度的強者守護,或許自己在得到寶物之後,只能消耗數十億的積分死回去了。
等死後在從神級兌換系統的神秘空間中復活。
若是那樣一來,損失的財富也太大了,曾經自己在玄境時復活就消耗了十億的積分,誰知道若是‘洞’悉境界復活需要多少!
萬一自己的積分不夠,導致無法正常復活,那到時候真是哭都來不及了。
以上這些念頭在宋飛的腦海中一閃而過,宋飛對着紅須紅髮的修士躬身道:“弟子王毅,拜見祖師。”
宋飛的行禮,讓司徒烈的眉頭不由地一皺。
一旁,長老柳騰更是喝道:“王毅,拜見祖師,竟然不下跪,你當真是眼中沒有這個‘門’派,沒有祖師的存在嗎?”
宋飛看到,其餘回來的弟子,確實都對着這個紅須紅髮的修士大行跪拜禮
。
而讓自己跪拜這個司徒烈,這根本就不可能,就算是逢場作戲都不行。
wWW¸ тt kǎn¸ C ○
男兒膝下有黃金,跪天跪地跪父母。
這是宋飛的原則問題。
天無‘私’地賜予生靈生存的空間,陽光,雨‘露’,當謹記在心,可跪。
大地孕育萬物,讓生靈得以生存,可跪。
最後就是父母,賜予生命,加上養育之恩,可跪。
而在修真界,多了一個可跪之人,那便是師父,師父帶領弟子走進修煉的殿堂,讓他的生命得以昇華,這個大恩不可忘。
除此之外,一切皆不可跪。
面對着衆人不善的目光,宋飛大聲喝道:“我王毅一生,只跪天地父母和師父,除此之外,其餘人皆不跪,祖師乃是‘門’派的頂樑柱,我心中敬仰,但是卻比不上師父的授業之恩,不在弟子的跪拜之列。”
說完後,宋飛一臉平靜地看着司徒烈,能不能糊‘弄’過來,就看這番話能不能起作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