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豈有此理!這種豎子也可封侯?當初陛下立下的規矩豈是兒戲?!”
除了宮廷,幾個白鬍子老頭只能陰沉着臉說着。
“哎,倒也無錯,只是此人身上怕是有黃莽之氣,我怕與陛下的龍氣相沖啊。”
有人嘆息,國子監之所以能夠有如此高的權力,甚至在這諾大的帝都之內,都是出了名的清貴。
地位超然,畢竟培育了不知道多少優秀的人才,人脈網絡也是遍及全國。
但是正所謂文武難全,文官武官的觀點和行爲準則真的是一個非常滿意統一的。
文官覺得武官粗魯,沒有禮教,行爲方式太過霸道。
而武官覺得文官窮酸,不懂得軍事卻偏偏要在自己面前指手畫腳。
至於這人所說的規矩,也是國子監成立最初的目的。
就是審覈各個武官的道德品行,是否合格,是否能夠擔任更重要的職位。
按照皇朝法律,將軍之上的軍職,都能夠鎮壓子弟,手裡有兵權。
所以,這部分人的對於皇朝來說是極爲重要的,若是品行不正,心裡有邪念,對於皇朝來說是極爲危險的。
而這個時候就是國子監起作用的時候了,別看那浩然正氣對於修士的攻擊有些增幅用作就完了,其實這種浩然正氣對於一個人的內心評判還是非常的有用。
正所謂天地有正氣,雜然賦流形。下則爲河嶽,上則爲日星。於人月浩然,沛乎塞蒼冥。
雖然誇張了些,但是精髓還是可以吸取的,這浩然氣的確是利國利民。
這個浩然正氣既然存在,並且作爲整個國子監必修之物,其神妙作用自然是無比的厲害。
氣,遊離天地之間,是最難以感悟的存在。
而浩然正氣,至大至剛,以直養而無害,則塞於天地之間。其爲氣也,配義與道;無是,餒也。
有志之士當養浩然正氣,爲人處世光明磊落、至情至性。
浩然正氣是人的精神“脊樑”,是抵禦歪風邪氣的“屏障”。正氣長存,則邪氣卻步、陰霾不侵;正氣長存,則清風浩蕩,乾坤朗朗。
要保持浩然正氣,就必須“一日三省吾身”,做到自重、自省、自警、自勵,時時處處激濁揚清、弘揚正氣,此乃君子之道也。
而這次這個張揚,他完全就不是常人的套路,雖然幾人未曾在他身上感應到那種邪氣,但是此人當真是危險至極。
就連剛剛在大殿之上,其上爲九五至尊,他都沒有卑躬屈膝,而是挺直了腰板,在他的雙目之間沒有敬畏,只有平淡。
那態度那裡是見君王,分明就是同輩之間交流一般。
“哼,何止相沖,此人的氣,非莽氣,那是…真龍之氣啊!”
最後一人吐了一口氣。
“什麼?!”
其他人紛紛側目!
“孔越兄,你說的可是真話!”
有人震驚的路都走不動了。
國子監雖然都是固執呆板的讀書人,但是他們對於皇朝的忠心簡直可以說是皇朝之最。
“以我百年望氣術的修爲來看,的確是龍氣。”
孔越鬚髮皆白,走路也有一些力不從心的感覺。
他的一雙眼眸似乎還有些渾濁,但是就這麼一個人,卻是國子監最爲厲害的一個人物。
特別是他的望氣術。
顧名思義,望氣術就是用來觀望一人的“氣!”
而那真龍氣,普天之下,只有這皇朝皇帝陛下擁有,因爲他的天子命格。
但是這個時候,孔越卻說,張揚身懷龍氣,這麼說來,剛剛那小子之所以對皇帝陛下不太尊重,是因爲…他們某種地方是…平等的?!
“這種大事,你怎麼不早說!”
一個白袍大儒憤怒的揮了揮衣袖,就要衝進皇宮。
“哎哎哎,莊河兄且慢!”
孔越卻在這個時候開口了。
“慢,這個時候還慢什麼慢,雙龍並起,你打算天下大亂不成?!”
莊河一臉怒火,他氣的是爲什麼之前孔越在陛下面前不說,偏偏等着出來了再說?
“此龍渾身赤金,長千丈,身在星空,頭向萬古!”
孔越看了一眼莊河,才淡淡的說着。
陡然,莊河的身體僵直,隨後沉默下去。
……
凡間皇宮大殿也被稱爲金鑾殿,恢宏氣派得緊,但是比起這皇朝大殿簡直連提鞋的資格都沒有,平壁金龍雕刻九十九,滿目琳琅,翡翠玉壁,赤金大柱。
別說凡界,就說那泰山之巔九重天也不見的有着的氣派。
不過這些東西卻只是面子貨,就算看起來又氣勢,也不是一些極品煉器材料。
“張揚,朕對你的賞賜可算滿意?”
如今大殿只有張揚武王和坐在龍椅之上的皇帝陛下。
“謝陛下,很滿意,不過我還有一事相求。”
張揚行了一禮,對於他來說,接下來說的事情,纔是最重要的。
“但說無妨。”
皇帝身穿九龍袍,氣魄也是有着帝王風範。
“我要知道關於星空古路的消息,恩,最好是全部,包括星空古路的一切。”
張揚的話說到這裡,然後對着皇帝笑了笑:“還請陛下成全。”
皇帝皺了皺眉,看了看一邊的武王,又看了看張揚:“你要走?”
張揚點點頭。
“非走不可?”
“非走不可!”
張揚堅定的說着。
“朕能給無上權力,數不盡的沒人,這些可是在那個星空古路上想都不能想的,就算這樣,你也要放棄這一切,去那裡?”
皇帝皺眉。
“陛下說笑了,我的來歷,陛下應該也清楚,我不是這個世界的人,來這裡就是爲了離開這個世界,去更遠的星空。”
張揚堅定的說着。
“哈哈哈,果然是個奇人,你是個人才,勇士,不過朕不強人所難,你要走,我不攔你,一會我會讓人給你資料。”
皇帝哈哈一笑,然後臉色認真的對着張揚說道:“雖然你要走,但是也不會現在就走吧,走之前,做好自己應該做的。”
張揚點點頭。
“自然。”
皇帝笑了笑,然後對着張揚揮了揮手,示意他可以下去了。張揚離開,武王卻沒有動,他和皇帝一起看着張揚離開的背影,心裡不知道在想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