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因爲鹿一凡歌聲產生的那一絲幻想,因爲鹿一凡剛剛不要臉的演技而完全幻滅了。
那邊,鹿一凡得意的笑着,拿起吉他和錢來到那名青年身邊,將吉他和錢遞給他,說道:“哥們,謝謝你的吉他了,咱言而有信,這些錢都是你的了。”
那名青年接過吉他,卻只從鹿一凡手中拿了二百塊錢,並慚愧道:“我什麼都沒幹,怎麼好意思要你這麼多錢?你唱功真是太厲害了,跟你一比,我這點唱功簡直就是關公面前耍大刀。我就只要這二百就行了,其他的我是沒臉要了。”
“那怎麼好意思呢?”鹿一凡說着,將剩下的錢迅速揣到了自己兜裡。
動作之迅速,讓唐夢瑤心中的鄙夷又加重了幾分。
青年走後,鹿一凡拿着錢來到店裡,甩着手裡一大把的毛爺爺,鼻子翹的老高炫耀道:“怎麼樣媽?五分鐘,就這麼多錢,就問你牛不牛?”
然而鹿媽媽並沒有空去理會鹿一凡。
外面那麼多人等着吃飯呢,她哪還有空去理他?
無奈之下,鹿一凡只好轉向同樣在忙活着的楊嬋。
見鹿一凡來了,楊嬋嫣然一笑道:“小凡,你剛剛彈的曲子太好聽了,是你自己寫的嗎?”
終於有人誇我了!
待我先裝個逼!
“必須的必!你凡哥揍是這麼流弊!”鹿一凡得意洋洋道。
說着,他取出五百元大鈔,色迷迷的盯着楊嬋臌脹的胸口,學着電視劇裡那般,瀟灑的將五百元捲成卷,塞在了楊嬋深不見底的潔白溝壑中。
“拿着,凡哥賞的!”
“別開玩笑了,這五百都夠我半個月打工賺的了。一會兒我把錢給阿姨了。”對於鹿一凡愈發輕挑的動作,楊嬋已經見怪不怪了。
“讓你拿着你就拿着。不是說好了嗎?只要有你凡哥一口葷的,就不會給你一口素的!”鹿一凡豪氣萬丈的說道。
就在這時,外面一陣吵鬧將鹿一凡的注意力吸引了過去。
“艹尼瑪的,來東街不交保護費,你個老孃們是活膩歪了吧?”
“各位大哥,有話好說,這是一點兒小意思,各位拿去吃吃飯喝喝酒。”
“我去你麻痹的,死老孃們,五百塊錢,你打發要飯的呢?”
鹿一凡趕忙走到門口,眼球差點瞪出來。
只見幾個手裡輪着棒球棍、鋼管,留着寸頭,眼神兇悍,透露着濃濃江湖氣的彪形大漢,正將鹿媽媽團團圍住。
最讓鹿一凡怒火中燒的是,他眼睜睜的看到爲首的黑胖子將自己母親推到在了地上。
鹿一凡趕忙跑過去將自己母親扶了起來,仔仔細細的檢查了一遍,發現並沒有受到什麼傷害,便鬆了一口氣。
不想在自家店裡動手,鹿一凡便陪笑着道:“各位大哥,有話好說,我這裡有三千塊錢,咱們能借一步說話嗎?”
“哥!”店裡的楊嬋望着黑胖子身後的一個小年輕突然驚詫的叫道。
鹿一凡往後一看,原來楊嬋混社會的哥哥楊健也在這裡。
但是楊健顯然臉色有點兒不太自然,估計是因爲身份太低,沒有話語權,也不好幫鹿一凡說話的原因。
“楊嬋,你回店裡去,這裡沒你的事。哥幾個,怎麼着?這錢要不要啊?”鹿一凡甩了甩手中的鈔票輕鬆的微笑道。
那個黑胖子還以爲鹿一凡服軟了,便呵呵笑道:“識時務者爲俊傑,知道你虎哥厲害就行。走吧,海邊談談去。”
鹿一凡跟虎哥一行人走了。
劉管家見唐夢瑤眼神透露出了一些擔心,便問道:“小姐,要跟上去嗎?”
唐夢瑤想了想道:“跟上去吧,那個死變態別被他們打死了。”
一行人來到距離小吃街不遠的海邊。
黑胖子點了一根菸悠哉悠哉的的抽着:“告訴你,這附近的所有小吃街,都是你黑虎哥我罩着的。你媽來這兒開店,必須交保護費,否則,這店就別想開了!”
“你想要多少?”
“一年三萬,一分不能少!另外剛剛你媽把我的胳膊碰傷了,另外賠兩萬塊的醫藥費。”
鹿一凡深吸一口氣,心底有一團火急劇燃燒了起來。
明明是自己母親被他推倒在地,這幫畜生居然還血口噴人訛詐自己?!
一股殺機以勢不可擋的速度從鹿一凡心裡涌了上來,但表面上依然不動聲色。
許久沒吭聲的楊健,此時戰戰兢兢的說道:“虎哥,我妹妹在這家店打工,他是我妹妹同學,你看能不能少要點兒?”
黑胖子不耐煩道:“你特麼算老幾?再bb一句,信不信老子讓兄弟們輪了你妹妹?”
看樣子,楊健屬於這羣人中的最底層人物,誰都能踩一腳。
黑胖子再次抽了一口煙,噴到鹿一凡臉上,囂張道:“五萬塊錢,一分不能少!拿錢出來,否則,店就別開了。”
嘆了一口氣,站在一旁半天沒說話的鹿一凡冷冷道:“十萬塊錢,我媽~的醫藥費,二十萬塊,我媽~的精神損失費,一共三十萬,一分不能少,否則……”
“你特麼的傻嗶算哪根……”
黑胖子還沒說完,鹿一凡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將他手中的煙狠狠塞進了他的嘴裡。
趁黑虎分神之際,擡腿就踹了過去,一記命中了黑虎肥碩的肚皮,把他重達二百三十多斤的身軀踢飛了出去,當場將後面的三四個混混砸倒了。
鹿一凡緊跟着撲了上去,沒有任何花拳繡腿,拳拳衝着下體,太陽穴等要害部位招呼,瞬間就放倒了三人,其餘人反應過來,揮舞着鋼管鐵棍揮舞過來。
鹿一凡空手搶過一根鋼管,上下揮動。
這普通質地的鋼管到了鹿一凡手中卻成了亙古兇器,上下翻飛的鋼管,徑直的往人腦袋、心口砸去。
他出招狠毒,完全不計後果,棍棍見血。
俗話說,橫的怕愣的,愣的怕不要命的,鹿一凡這種不要命的打法,小混混們早已心驚膽寒,丟了傢伙抱頭鼠竄。
他們算是看出來了,這種初生牛犢下手沒個輕重,要是真被他打死了,那自己找誰說理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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