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一聲粉碎,一枚價值萬金的水晶球被砸成了無數瓣。
正在水晶球前,凝視着血色城門關情勢發展的教皇,看到杜預不顧一切,以二愣子精神,硬攻下了惡魔主城,狠狠地將水晶球砸得稀爛!
“這”後面一排紅衣主教們,目瞪口呆地看着教皇失態地在水晶球碎片上,瘋狂踩踏。
“混蛋!”教皇怒不可遏。
這好比一個人坐在西班牙鬥牛場貴賓席上,坐觀看之不爽的鬥牛,被鬥牛士以高超的技藝,巧妙擊殺,再擡起手掌輕拍兩下,報以矜持嘉許。
阿納金和整合完畢的教會冒險者就是他許以厚望的鬥牛士。
但可惜,事情完全沒有按照貴賓和鬥牛士的期望方向發展。
這頭看之不爽的鬥牛,牛不可擋,一開場就尥起蹶子,搖晃牛角,狂奔猛突,頂翻了鬥牛侍從,撞翻了護欄,躍上了臺子,牛逼哄哄,一飛沖天!
這場鬥牛遊戲,變成了那個褻瀆神明、勾結皇后的卑微小賊杜預的個人秀!
從第一天的雙城開局、獨闖墓穴、無敵發展,到第二天的三位副英雄出現、強攻羅德哈特關口,第三天還沒過完,他已經一路奔襲數百里,直接轟下了地獄魔鬼們的一座主城!
還有什麼,是他不能做到的?
這根本就不是鬥牛,而是飛天神牛!
牛逼哄哄!
教皇身後,一位紅衣主教黎塞留,小心翼翼道:“教皇陛下息怒,雖然這小子作了弊,提前準備了一些道具,例如雙主城。例如副英雄,個人屬性也不錯,但他再怎麼逆天,也不過是一個外城區冒險者的水平。若您要他的人頭,下個世界我想辦法取來就是”
這番話,又有寬慰。又有分析,還有辦法,黎塞留說話果然是滴水不漏。
其他紅衣主教一陣懊惱。
怎麼自己就沒有黎塞留的頭腦,好話都被這小子說盡了?
教皇沉默一會,轉頭笑道:“黎塞留說得不錯。我倒不是看重這小子,只是他讓我想起了自己年輕闖蕩時的勁頭也好,黎塞留你一直能幹,這小子就交給你對付。我要在下個世界後,看到他的人頭。”
黎塞留點頭頜首:“您的願望。就是神的旨意。我們一定辦到。另外,教皇陛下,這小子冒險攻下惡魔城市,但部隊主力已經消耗殆盡,又深陷惡魔族的圍攻之中,不妨通知阿納金他們和大唐侯小白。一方面讓阿納金等人不要被他的一時表現迷惑,繼續執行神器計劃,另一方面。鼓動大唐冒險者對他後方下手!”
教皇更是滿意,點頭:“照你說的去辦。”
他本來意興闌珊。準備走人,聽到黎塞留的建議,又覺得自己剛纔表現過於衝動,不妨再看看,命人又拿來一個水晶球,繼續觀看。
黎塞留去辦事不提。
“啪!”侯小白用力過大。一把價值萬金的紫檀木扇子,不小心被他從中折斷!
侯小白此時臉色,與教皇同樣鐵青。
作爲監考官,他有權坐在朱雀門城樓上,觀看血色城門關的戰況。
監考官的權力。除了觀察場中的形勢,還有在血色城門關後,簡拔那些表現優異的冒險者,推薦到朝廷,直接擔任要職的特權!
因此,侯小白作爲主考,本來悠然自得,準備看杜預如何在自己的周密佈置下,被節節打擊,四面楚歌,絕望被滅,同時準備提拔忠於自己的棋子,進入朝廷。
這次,他除了安插自己人外,還暗中指使影賊,準備一同滅了杜預。
大唐冒險者一共100人,其中忠於他和影賊的冒險者,多達30人。
這是一股不容輕視的勢力。彼此聯合後,能爆發出驚人的能量。
但可惜,杜預火山爆發式的表現,讓侯小白看得臉色一陣青一陣白!
他懸賞300萬生存點,見人頭給付,他佈置了影賊和人手,30人圍殺杜預!
這是人盡皆知的事實。
但杜預的一飛沖天,非但讓他的周密佈置,毫無作用,更是對他最殘酷,最赤果果的打臉!
“混蛋!”侯小白麪容猙獰。
這小子,彷彿一個怎麼都不會死的螞蚱,越是拍他,他越是蹦的歡。
“一個螞蚱蹦的歡,只會讓人覺得有趣,但總是沒完沒了,該死不死,就惹人厭煩了。”侯小白將撅斷的扇子扔下200丈的朱雀城門,冷冷道。
他打開腰牌,只看到白光一閃,腰牌上的玉質變得黯淡一些,但接通了一個通訊。
一個身形乾瘦、臉色柴黃,唯有眼神陰狠如狼的男子,出現在視頻上。
“我要你們進去,不是看你們在裡面玩遊戲過家家。那小賊已經攻陷了惡魔的主城,你們在幹嘛?”
“大人,我們在打通道路。”那眼神如狼的乾瘦男子,眼中閃過一絲陰狠。
“放你媽的屁!”侯小白暴怒:“你們整合了影賊,一共30人,輪番上陣,組隊出戰,三天了,到現在連道路都沒打通?我不信你們道路上有大天使擋住通道!杜預可是連國界關卡都打通了。”
狼眼男子臉色難看,但低頭不語。
誰特麼知道那小子用的什麼作弊bug?
在血色城門關,三天打通國界關卡,怎麼可能?
他還攻陷惡魔族的主城?到底怎麼回事?
“大人,能否用您主考官的身份,查查那小子?”狼眼男子陰森森道。
“可惜”侯小白淡淡道:“要能用,還用你說?可惜空間殘餘力量,對血色城門關的控制,是最嚴密的,遠遠超過平素的劇情世界。即使我有御賜腰牌,也無法干涉血色城門關。跟你聯絡,都要耗費十倍的能量。”
此時,通訊突然響起。
黎塞留的面容出現。
“侯公子,你好。”他一口流利的漢語,讓人聞之親切。
“黎塞留紅衣主教有何見教?”侯小白轉頭笑道。
“想必侯公子也在看戲,看一個強壯的牛。在四處掙扎衝突”黎塞留笑笑:“我們既然有共同的看戲愛好,何不一起看?”
侯小白七竅玲瓏心,自然聽得出言外之意:“教皇陛下有何指教?”
“那小子雖然攻陷了惡魔主城,但他的弓箭手部隊,已經損失殆盡。只剩下區區半人馬部隊,可謂強弩之末,不能穿魯縞,大唐冒險者爲何不趁虛而入,從他背後攻擊主城?”黎塞留笑眯眯道。
侯小白聽聞。鬆了口氣:“我還以爲他真有多少軍隊,原來只有區區半人馬和木精靈,那簡直不值一提。惡魔們多半是太過輕敵,主城空虛,才被他偷城得手。好的,我這就安排下去,讓我們看戲吧。”
黎塞留點點頭:“我們也期盼着好戲登場。”
正在觀看好戲的不只是教會和侯小白,還有凱瑟琳。
這位神羅皇后。一絲不掛,慵懶的躺在撒滿了精靈們種植的艾芙迪羅迪玫瑰瓣溫泉中。對着一面特殊魔力的魔鏡,美眸眯縫着,看着戰鬥情況。
周圍服侍她的,都是超級美貌的精靈侍女。她們也同樣一絲不掛,長腿長髮,美貌如同神話一般。
那些只會拍馬屁。傳閒話的宮廷貴婦,被她斥退,只留下自己的心腹。
每次血色城門關,都是空間勢力的一次大洗牌。
強者,會在血色城門關中崛起。如同一顆冉冉升起的新星,灼目光芒,吸引着四國統治者和強大勢力的目光。
在實力爲尊的空間,沒有一個統治者,不希望強者加入自己。
只有強者,纔是空間蒼茫,誰主沉浮的關鍵。
但精靈和侍女們竊竊私語,不時調笑兩聲。
皇后從一開始,就將鏡頭鎖定在平民窟晉入外城區的選拔城門關上,而對外城區、內城區、乃至皇城區的選拔,漠不關心。
凱瑟琳貴爲神羅皇后,平民窟晉入外城區的血色城門關,顯然不足以引起她的觀察興趣。
她的目光,始終盯在一個男人的身上。
那就是她的心腹寵臣杜預。
那個傳聞中皇后的情夫。
看到杜預一出現,就變魔術般,變出了第二座主城,凱瑟琳一聲輕笑:“我就知道,你這麼自信回去,絕不是送死。”
看到他孤身一人,獨闖墓穴,擊殺強敵,掠奪財寶的英姿,凱瑟琳的美眸迷醉,檀口輕張,彷彿在享受杜預的愛撫。
看到他集合衆軍,第二天就衝向國界關口,攻打傳聞中的名將羅格哈特時,就連嬉笑的精靈侍女們,也紛紛將關注的美眸,投向魔鏡。凱瑟琳更是霍然從花瓣溫泉中立起,渾然不顧水滴從高聳飽滿玉女峰滾落,緊張攥着浴巾。
“混蛋小子!不要命了”她呢喃道。
身爲內城區高手,她太清楚這400人難度的血色城門關,國界關卡的難度,到底多變態。
但當杜預全軍幾乎毫髮無損,擊敗羅格哈特時,精靈侍女們發出一陣陣崇拜的讚歎,凱瑟琳渾然不覺,檀口緊咬浴巾,身體輕顫起來
“皇后殿下,您不要緊吧?”美麗的精靈侍女們,戀戀不捨地看着關口上,渾身浴血,高舉羅格哈特人頭的杜預,一邊走過來扶住凱瑟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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