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逸看着瑞切爾,冷笑道:“你不是也覺得,自己被佩妮騙了嗎,怎麼?現在還同情她?莫非,你們現在是在我面前表演?”
瑞切爾一愣,還沒說什麼。
寧逸又緊接着說道:“我明白了,什麼昨晚我對你做了什麼,這恐怕也是你們設置的局其中之一吧,我腦海裡並沒有這個印象。”
“你說什麼?”瑞切爾聞言,真的是暴怒了。
她的身體隨之而輕輕顫抖,一隻原本捏着韓櫻的手甚至是不自覺地離開了韓櫻粉嫩的脖頸。
然而就在此刻,寧逸動了。
一股無形的能量元瞬間爆發而出,直接裹住了韓櫻,另外一隻手,一掌直接轟向了瑞切爾。
韓櫻的身體一下子被寧逸捲了過來,而瑞切爾醒悟過來之後,再要伸手,卻被寧逸一掌直接震飛。
“轟!”瑞切爾整個人直接摔在了牀鋪上,接着又撞向了牆壁。
她再要爬起來,寧逸身子一跨,身形如同閃電一般已經到她面前。
“唰!”一把閃亮的極光之刃呼嘯而出,直接架在了她雪白的脖頸之上。
“別殺她。”韓櫻高聲疾呼。
“我知道。”寧逸的極光之刃貼着瑞切爾,隨即又往後移動了,把極光之刃收了起來。
“你卑鄙無恥!”瑞切爾知道自己上當了。
“畢竟還是嫩了點啊。”寧逸撇撇嘴,並不因爲被罵了而生氣,“身爲一名武者,這麼一點警惕心都沒有,如何在江湖上立足?”
瑞切爾聞言,氣得整張臉都漲紅了:“你這個卑鄙小人。你騙人你還有理了?”
“不騙你,難道我還眼睜睜看着你繼續挾持着佩妮不成?你要知道你是武者,稍有不慎。佩妮就會被你弄傷。”寧逸淡淡地迴應道。
瑞切爾剛想再撲上來,但馬上被一股無形的巨力一下子推了回去。
“你個混蛋。你殺了我吧。”瑞切爾抓狂了。
寧逸眉頭微微一擰,看向了一旁的韓櫻。
後者輕輕地搖了搖頭。
“你走吧。”寧逸心一軟,還是算了,倒不是他真怕易賽哈斯堡,而是沒有必要,她對自己的威脅並不大,而且如果自己真的和她發生過那個關係。
殺她心裡多多少少會有一個梗。
瑞切爾站了起來,恨恨地盯着寧逸。而後一句話不說,直接拉開大門...
不過她還沒走到門口,就被一股無形巨力給撞了回來。
寧逸忘了,爲了阻擋那些記者過來,他把能量場佈置在了門口,阻擋他們。
這會兒,別說是那些鳥蛋記者了,就算是強如瑞切爾這種黃級武者,都進出不得。
“從這兒走吧。”寧逸心想,那幫傢伙大概也已經知道自己的底細了。現在完全沒有必要遮遮掩掩的,於是,也懶得多管了。
一掌直接震向了窗戶。瞬間把窗戶轟開了一個大口子。
接着,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一手撈住韓櫻,另外一隻手直接攬住猝不及防的瑞切爾,直接從窗戶飛奔而出,御氣高速飛向另外一棟建築物。
韓櫻是嚇傻了,而瑞切爾是懵傻了。
她沒想到寧逸這麼霸道囂張,直接擄了她就走,而就在前兩分鐘不到的時間裡。她還是劫持着韓櫻的人呢。
現在好了,劫持者變成了被劫持者。
她倒是想反抗。但是被寧逸抓着,吊在半空中。雙腳是空的,如果把寧逸惹惱了,直接就把自己給丟了,豈不是死得很難看。
但是不反抗嘛,感覺怪怪的,難道就這麼被寧逸擄走了?
“你要帶我去哪裡?”最終,她嘴裡冒出了這麼一句話,不過她突然想到,就算是藍級武者,御氣飛行是很消耗能量的,光是御氣飛行就不容易了,現在還要帶一個人,開口說話的就要更耗費能量了,所以寧逸應該不會理她。
不過沒想到的是,寧逸卻很快回答她:“看心情,找個沒人的地方,把你丟地上。”
瑞切爾一陣無語,這個傢伙的修爲已經高到了什麼地步了?御氣飛行就當是在跑步嗎?這可是在四十多米的高空。
飛得越高消耗的能量越大。
這點她是很清楚的,但沒想到寧逸已經可以攜帶着她們兩個人像玩似的,在天上飛着。
而且這貨還不知道是要飛多久。
與此同時,地上的人也傻眼了,他們看到了天上突然破窗飛出的一個人...噢,不,應該是三個人。
一男兩女,然後就那麼凌空飛走,全都瞬間無語了。
一些記者還沒來得及反應過來,三個人已經快速掠到了另外一棟建築物。
等他們反應過來,要準備按下快門的時候,卻已經來不及了。
街邊,那輛黑色的小轎車,棕發男子看到天空的場景之後,嘴裡一句法克之後,立刻從車子裡跳了出來,試圖去循着寧逸和瑞切爾以及韓櫻逃走的方向去追。
但是寧逸的速度太快了,他追了沒幾步,就只能作罷。
“你們拍下什麼證據了沒有?”他立刻伸手拿出手機,打電話問。
“還沒來得及呢,我們的人被一股無形的力量給擋在了房門外,誰知道他一下子就破窗飛走了。”
“那...瑞切爾呢?”
“瑞切爾,瑞切爾被他抓走了。”
棕發男子一下子就傻眼了:“你們這幫混蛋,不說是萬無一失了嗎?”
“沒關係的,我們在那扇窗戶對面的那棟樓也安排了一個高速攝像機,應該可以拍攝到畫面的。”
“拍攝下畫面又有什麼意義?我們要的是寧逸和瑞切爾打鬥,甚至是再一起爭吵的畫面,最好是能弄到她被寧逸強上的場景...對了,我們安排的人呢?”
“已經...見鬼,我找不到她了。我們的人受到襲擊。”
“什麼...”棕發男子一愣,“誰攻擊你們?”
說話着,那邊的聲音卻突然一變。變成了一個他很陌生的聲音:“誰攻擊你們?呵呵,你猜一猜?”
“你到底是誰?”棕發男子的心在變冷。他很明白自己的人,已經落到了別人的手裡了。
“很快,你就會知道了。”對方的聲音明顯帶着笑意。
棕發男子雙目微微一眯,立刻掛了電話,而後大聲吩咐前座的司機:“不好,趕緊走。”
司機立刻啓動汽車,車子纔剛剛發動。
一輛黑色的越野車突然間加速橫了過來,擋住了他們前進的道路。
而且不僅如此。另外同時還有兩輛厚實的越野車也一左一右猛衝了過來,把它給包夾了起來。
車子是動不了了,棕發男子卻並沒有認栽的意思。
一雙深邃的眼睛,精光頓時四射。
繼而一拳直接轟破了車窗。
整個人身子也順着那個破洞飛速鑽出。
“該死的,竟敢偷襲我。”他飛昇到半空中,四下一瞥,便看到其中一輛車子上,走下來了兩個人。
他立刻隔空一拳,直接轟了過去。
對方冷冷一笑,站在原地。並沒有任何的反應。
“去死!”棕發男子以爲可以直接將他斃命了,因爲在這個街面上,按照他的合理估計和情報收集情況來看。能擋住他這次攻擊的人,只有一個人,而那個人已經挾持着瑞切爾走了。
但是他想錯了,他勢在必得的一拳轟出去之後,對方的反應幾乎就是輕描淡寫。
他眼前一晃,接着一把幽綠色的戰刃隨即出現在那人面前。
近青色的幽綠戰氣猛然暴漲,而後直接反向涌向了他。
“轟!”一股狂暴的能量團直接將他的攻擊震碎,同時餘波還反過來攻擊他。
看對方的修爲,最起碼也是綠級後期。
而自己不過是綠級初期。和對方的差距是天差地別。
一看這種情況,棕發男子瞬間就醒悟過來了。人家早盯上自己了。
他立刻反應了過來,也顧不得其他了。立刻藉着對方一擊之力,身子倒轉,試圖脫離戰圈。
但是沒跑幾步。
兩個威力巨大的遠程技一左一右夾攻了過來。
看那氣勢,最起碼也是黃級後期修爲的武者發出的遠程技,雖然身爲綠級武者,但棕發男子半點都不敢託大,這樣的遠程技,他是不敢去硬接的。
他只能下墜身形,並且放棄繼續前行來換取空間。
但是他一停下來,一側,一股龐大的能量瞬間碾壓了過來。
這股能量更加的恐怖,雖然不是遠程技,但威脅卻超過了剛纔的任何一個。
這特麼的是一個青級武者。
棕發男子已經完全無心戀戰了。
他現在考慮的已經不是能不能和對方對戰的問題,而是在考慮,自己還有多大的概率能夠逃脫。
兩名黃級後期武者,一名綠級後期武者,一名青級初期武者,這個陣容別說對付他一個人了,對付四個都綽綽有餘。
不,他現在已經不能考慮逃不逃得走的問題了,而是對方將會如何對付他的問題了。
對方不止這麼四個人,最起碼也有八個人,個個都是武者。
而修爲高過他的就有兩個,低於他的,也都是黃級、橙級。
“西斯科先生,在這裡做什麼呢?”那名修爲最高的武者,盯着他,淡淡地說道。
“裡森特...”棕發男子看到來人,臉色立刻變得很是蒼白,因爲來人是一個挺熟悉的人,原本是屬於教會裡面一名高級神職人員,也是羅恩財團一名保安總監,甚至還有一個身份,他是屠龍者的成員之一,極其熟悉自己這邊人的流程作業。
但是前段時間,已經背叛了屠龍者並從教會離職,轉投了東斯拉夫的總統特別衛隊,擔任了三名副隊長之一。
他能來這裡,而且還來對付他,不言而喻。
聽說東斯拉夫的總統衛隊,跟寧逸的私人僱傭軍根本就沒多少差別,這就可以想得通了。
對方會用這個人,是因爲裡森特太瞭解自己了,自己算是他半個徒弟吧。
加上對方還有其他的高手,西斯科知道自己走不脫了。
“士可殺不可辱,既然落入你們手裡,無話可說,給個痛快吧。”他懶得抵抗了。
“西斯科,你甘願領着一個故意把自己僱主道奇羅恩先生外孫女迷倒,並且讓人給玷污了的罪名告別這個人世嗎?”裡森特淡淡地說道。
“什麼?”聞言,西斯科身子不由自主地顫抖了起來,他應該可以意料到這點的,雖然主謀是道奇羅恩,但實際上,這件事從頭到尾都是他一個人在操辦,如果真相被挑開之後,到時候道奇羅恩肯定會把責任丟給他這個已經死去的人來扛的。
而這個罪名確實是太大了。
但他很快冷靜了下來,淡淡地說道:“裡森特,你應該知道,我沒有任何的牽掛。”
“呵呵,是嗎,但是我好像知道你在俄亥俄州有個情婦,名字叫薩里斯法娜的,我應該沒有說錯吧。”裡森特迴應道。
西斯科身子又是一抖,眼前這個傢伙太瞭解他了,但他還是忍着怒意說道:“誰能沒有幾個女人,不過你要是以爲靠一個女人就可以威脅我,那就錯了。”
“靠女人是不能威脅你,你的情婦有三個,但是你應該還不知道,我爲什麼單單點薩里斯法娜這個名字吧。”裡森特走到他前方不到五米遠的地方站住了,“她懷孕了,懷的是你的孩子西斯科。”
“她懷孕了?不可能?”西斯科聞言,如同觸電了一般,跳了起來。
“怎麼不可能,西斯科,你將會有一個兒子,當然,或許是女兒,你想象一下,你這個老光棍也會有後代了,你難道就不想兒孫滿堂的樣子,想象一下那個畫面,多麼的溫馨。”
西斯科盯着裡森特,搖了搖頭:“你別想騙我。”
“哼,你覺得還有騙你的價值嗎?或者,我現在就可以給你一個電話,你現在就打給薩里斯法娜,讓她告訴你這個喜訊?”裡森特手裡多出了一部手機。
而後丟給了他。
西斯科拿着手機,雙手顫抖了起來。
他自然很清楚,這個電話一旦打出去,就沒有回頭路了。
但是想象一下,裡森特形容的那個畫面,他無法不心動。
一個是就此死去,而且還要揹負一個恐怖的罪名,另外一個就是自己可以和自己喜歡的女人生兒育女。
這兩個待遇實在是天差地別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