帕爾德斯沉默了。
從辛菲婭的眼神裡,她看到的是一種冷漠。
“你該不會是想...”帕爾德斯比了一個抹脖子的動作,她從辛菲婭的眼神裡看到了一抹殺氣。
辛菲婭見狀,嘲笑道:“你該不會是心疼了吧?無論如何,都是那個畜生造成你現在的這種境況,你難道還同情他?甚至是喜歡他?”
聞言,帕爾德斯臉上浮現一抹複雜的神色,痛心地說道:“無論如何,他終究是你的父親。”
“我的父親?他養過我嗎?他見過我嗎?甚至可能都不知道我的存在?我和他毫無任何的關係,他是他,我是我,在我眼裡,他只不過是我人生路上的絆腳石而已。”
帕爾德斯愣了愣,顯然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生的女兒會說出這樣的話。
“告訴我,他在哪裡?”辛菲婭盯着帕爾德斯,逼問道,“別告訴我你不知道他在哪?”
帕爾德斯猶豫了半天,搖了搖頭:“半個多月前,他確實出現過,但是現在我真不知道了。”
“你沒問他在哪裡工作之類的嗎?”辛菲婭顯然不信。
帕爾德斯搖了搖頭:“我們都老了,過去的事也不想再去追究,也不想幹涉彼此的生活,見面只是簡單地聊了幾句,他甚至都不知道有你這麼一個女兒,我也不想讓他知道。”
“恐怕他早就知道了吧,否則的話,他的dna數據怎麼會出現在艾麗絲的手裡?”辛菲婭冷笑道。
帕爾德斯皺着眉頭,看着辛菲婭說道:“這點我也無法理解。他們怎麼會知道你不是安根森殿下的親生女兒的?”
“小野犬吠並不知道他有你這麼一個女兒的。”帕爾德斯說道,“我敢保證,我絕對沒有告訴他。”
辛菲婭看了帕爾德斯一眼,似乎想到了什麼:“照片,你有小野犬吠的照片嗎?”
帕爾德斯猶豫了一下。但還是點了點頭:“有的。”
繼而回到屋子裡,東翻西翻,終於被她找到一本發黃的相冊。
隨後拿出了一張畢業合照,遞給了辛菲婭。
辛菲婭看了一下,隨即又看了看帕爾德斯。
一張臉頓時變得鐵青無比。
沒錯,她和年輕時候的小野犬吠長得相似點實在是太多了。
眯着的小眼睛。濃密的眉毛,塌陷的鼻子,以及看起來有些古怪的五官線條。
這都是那個滿臉猥瑣的小野犬吠遺傳給她的。
她整日在埋怨上帝,給了她一副火辣的身材,卻不給她一張漂亮的臉蛋。
這是上帝在跟她搞惡作劇嗎?
現在看來。並不是的,只是生她的老爸長得實在太滲人。
混血失敗了。
一旁的帕爾德斯也是看出了端倪。
大概人家先是知道了她纔是辛菲婭的生母,人家就來調查她,結果大概看出了辛菲婭長得有些不好看,所以懷疑她不是安根森跟自己親生的。
最後人家又調查了一下自己的過往,三兩下就把小野犬吠給挖出來了。
真要怪,只能怪辛菲婭和小野犬吠長得有些神似。
真是作孽啊。
帕爾德斯當然明白,這件事對於辛菲婭的危險程度有多大。
現在辛菲婭之所以人家還不敢動她。那是因爲,她身上畢竟還掛着皇家公主的名號,可是一旦別人查出來。她和安根森王子毫無關係。
那麼事情就大條了。
她如果沒有皇家血統,歐蘭王室會理他纔怪。
“公主殿下,是誰給你寄那個什麼dna報告的?”她帶着滿臉的愧疚問道,畢竟若不是她,辛菲婭也不會像現在這樣處於尷尬的地步。
辛菲婭已經是萬念俱灰,她一屁股坐在了沙發上。聽到帕爾德斯的話之後,沒好氣地迴應道:“還能有誰。艾麗絲那個賤貨唄。”
“殿下,我聽說艾麗絲是個善良的姑娘。她怎麼會如此狠毒,調查你的這些東西呢,更何況她哪裡有這個能力?”帕爾德斯不解地問道。
辛菲婭聞言,冷笑着看着她:“善良?你可真會形容啊,還有你是多久沒看新聞了,難道你不知道,那個婊子已經跑去華夏國,跟一個黃種猴子好上了嗎?”
“殿下,你說什麼?艾麗絲去華夏國了?”
“果然是孤落寡聞啊,這都是幾個月前的事了。”辛菲婭喘着粗氣,慢慢地站了起來,逼視着帕爾德斯,慢慢說道,“那個臭婊子,本來是有任務在身的,結果藉着出訪華夏國的機會,把機密泄露給了我麼的敵人,甚至連她自己也跟那個黃猴子搞在了一起,爲了抗拒我們對她的懲罰,她甚至還用各種手段來推卸自己的責任。”
“還有,她的那個賤人母親索菲斯還公開寫自傳,說我是父親和你的私生女,把這事個公諸於衆了,讓我下不了臺,你說,我能放過她們那對狗母女嗎?”
“公主殿下,其實這本來就是事實,當年索菲斯忍氣吞聲容忍了安根森王子的過錯,現在爲了保住她的親生女兒也是無可厚非的,冤家宜解不宜結,你何必跟她置氣?”
“你懂什麼?”辛菲婭白了帕爾德斯一眼,“那個賤人仗着自己長得漂亮,別人更加的關注她,處處跟我作對,我豈能輕易放過她?”
“好了,我也不跟你多廢話,小野犬吠這個老東西在哪裡,快點告訴我。”辛菲婭不耐煩地吼道,她已經有些失去了耐性。
“我跟你說了,我真不知道。”帕爾德斯搖着頭答道。
辛菲婭強自按耐住內心的不耐煩,壓抑着說道:“你最起碼能告訴我一點有價值的東西吧?難道你想眼睜睜地看着被你遺棄了二十多年的女兒被人虐殺的場景?”
帕爾德斯想了想,最後終於是無奈地說道:“殿下,他跟我說過。他現在在經營一家咖啡店,不過,並不是在歐蘭王國,而是在布拉格,具體位置我也不清楚。”
“你有他的電話。對不對?”辛菲婭突然想到,立刻開口追問。
帕爾德斯沉默了。
“給我!”辛菲婭把手伸了出來。
“公主殿下,他可是你的親生父親。”
“我說你,把號碼給我。”辛菲婭盯着帕爾德斯,“你不想我死的,對吧?”
帕爾德斯無奈地把自己的手機拿了出來:“公主殿下。我希望你別傷害他。”
辛菲婭一把手機搶了過去:“我自有分寸。”
說完翻了翻,很快的她就找到了一個號碼。
而後發了一個短信。
之後遞給帕爾德斯。
帕爾德斯急忙問道:“你做了什麼?”
辛菲婭瞟了她一眼,淡淡地說道,“我給他發了條短信,讓他到奧斯堡會面。”
“你想要騙他過來?你是不是想要對他做什麼?”
辛菲婭看着帕爾德斯。淡淡地說道:“身爲父親,這麼多年連一點父親的責任都沒承擔過,難道他不該乾點什麼嗎?”
帕爾德斯搖了搖頭:“辛菲婭,你不能這麼做。”
辛菲婭雙眸微微一冷,繼而露出笑容道:“您應該不會想讓我去死吧,我只不過是想讓他不會被別人抓走而已,你擔心什麼?”
“真的是這樣嗎?”
“你說呢,如果他被別人帶走。對我有多不利你應該很清楚。”
說話間,帕爾德斯的電話果然響了,她低頭看了一眼。臉色頓時變得慘白。
接起電話之後,說了幾句,不由得擡頭看着辛菲婭。
猶豫了半晌後,終於是緩緩說道:“是的,有些事情,我是時候該和你說說了...對。奧斯堡希爾維斯大街布萊朵咖啡店,好的...”
掛完電話。她低下了頭,一臉的負罪感。
“公主殿下。請回吧。”半晌後,她淡淡地說了一句。
辛菲婭嘴角掛上一抹冷笑,也沒多說,直接朝門口走去。
“無論如何,他始終是你的父親。”帕爾德斯在身後補充了一句。
辛菲婭腳步連停一下都沒有,直接走了。
籬笆門那,布魯西娜靜靜地站在那邊。
“給我準備好幾個好手,必須要保證沒問題的。”辛菲婭冷冷地說道。
布魯西娜有些納悶地問道:“殿下,您這是要對付誰啊?”
“問那麼多幹嘛?”辛菲婭掃了她一眼,“這次行動必須萬無一失。”
布魯西娜只好點了點頭:“殿下,那麼對方是誰?修爲如何?”
“沒有什麼修爲,不用擔心這個。”
“明白了。”布魯西娜點了點頭,“我這就去安排。”
南陵,此刻已經到了夜晚。
南陵大學慶祝奪冠的狂歡這纔剛剛拉開序幕。
夜晚的華燈下,從南陵大學通往市府大道的筆直道路上,兩邊的大排檔或者高級餐廳,幾乎全被包了。
南大的學生可以憑藉學生證免費吃喝。
今晚註定可以玩得夠嗨。
作爲主角之一,寧逸今天的應酬絕對是少不了了。
幾乎就是一路吃喝着過去。
到哪裡都必須喝幾杯。
身旁的妹子也是越來越多,沐輕雪、風影若、上官妮、顧瑩、李佳薇、林詩瑤、林韻、卡婭、艾麗絲等一個個都把自己打扮得漂亮無比,陪着寧逸一起巡遊。
這是真正的花團錦簇。
雖然寧逸極力地想要避免這太過於張揚的場面。
但沒辦法,他就算不想張揚也不行啊,這些美女們,他又不能顧此失彼,只能同意她們一起來遊玩。
好在,身旁也有武南行、仲楚毅、胡應龍、孔秀、上官勝男這些人一起陪着,否則,明天肯定又要上花邊新聞頭條了。
喝得搖搖晃晃之後,寧逸總算是到了真正慶祝的主場。
校隊主要成員們聚餐的地方。
除了一些老師之外。在座的基本都是和校隊有關的人員。
寧逸今晚確實喝得太多了,一路下來,七八瓶紅酒絕對有了,雖然幾乎被他逼光了,但逼出的速度遠遠小於灌進去的速度。
一路下來。體內多多少少也是殘留了不少的酒精。
所以,眼下也是已經有些朦朦朧朧的了。。
席間,衆女又是對他一陣的猛灌,似乎怕寧逸不倒似的。
寧逸好歹也是一個青級大神。
但是好漢難敵四手,尤其是自己身旁這幫女人都很清楚自己的弱點,要灌倒他還真是比較容易。
沒幾下。寧逸真的就有些懵。。
起身,寧逸說內急,要上洗手間。
他必須找個藉口把酒給逼出來。
衆人看他確實喝得有些不行了,倒也沒有勉強他。
倒是林韻說擔心寧逸醉得找不着廁所,起身跟了過來。
走到房門口。林韻就壓低聲在他耳旁說道:“出了點事。”
“嗯?”
“我們安排盯着小野犬吠的人,發現小野犬吠突然離開了住所,那傢伙好像不知道去哪裡了。”
寧逸眉頭微微一皺:“會不會被他發現了點什麼?”
林韻搖了搖頭:“不大可能,我們安排的人只是偷偷的盯着他而已,他哪裡可能直到我們暗中偷取了他的毛髮組織,而且這個傢伙也沒有什麼修爲,不可能發現的。”
“姑爺,會不會我們給辛菲婭寄了那些東西之後。她急了,想要先下手滅口呢?”
寧逸淡淡一笑道:“隨她去吧,證據在我們手裡。除非她能找到證明她是安根森王子親生女兒的證據,否則,她永遠都只是個冒牌貨,對了,立刻想辦法派人盯上小野犬吠,看這個菊花國佬去哪裡。”
林韻點了點頭。擡頭瞄了一眼,發現已經到了男廁所了。看了看有些搖搖晃晃的寧逸,不由擔憂道:“姑爺。我去給你買些醒酒的東西吧。”
“沒關係,你以爲我真醉了啊?我不過是爲了讓她們相信可以灌醉我而已。”寧逸笑着,走進了男廁所。
林韻聳了聳肩,只好自己離開了,總不能還跟進去替寧逸拉拉鍊吧。
一進廁所,寧逸眉頭不由微微一皺。
目光隨即落到窗外。
“現身吧,別躲躲藏藏的了,躲在廁所的窗戶外試圖偷襲,跟你一代宗師的身份恐怕很難相匹配。”
話音落,窗外立刻傳來一陣的悉悉索索的響動,繼而一個穿着酒店裡侍者制服的中年男子從窗口爬了進來。
居然是失蹤了多日的林正毅。
他臉色有些尷尬,畢竟以他的身份和地位躲在窗戶外,而且還是廁所外面,多多少少讓人覺得有幾分的尷尬,最主要的事,他是準備看看有沒有機會幹倒寧逸的。
畢竟正面和寧逸打一架的話,他肯定是沒有任何勝算的。
但是如果是偷襲,那就得另外算了,指不定還真能奏效。
結果到別說幹掉寧逸了,這杵在廁所的窗戶外,尿騷味倒是喝了不少。
刺激得他差點反了胃。
結果呢,他付出了這麼大的代價,換來的確實被寧逸一眼直接看穿了。
如果偷襲得手,至少有點挽回面子的機會。
現在好了,啥毛都沒撈着,這算怎麼回事。
“你是怎麼發現問題的?”林正毅忍不住開口問道。
寧逸本來是懶得回答的,後來看他一臉的鬱悶,終於應了他一句:“你不知道自己有一股狐臭的味道嗎?"
"狐臭?”林正毅下意識做出一個嗅的動作。
“你不知道自己狐臭的人,是聞不到自己散發的狐臭味嗎?”寧逸淡淡地說道。
林正毅一臉無語,儘管有些不相信自己有狐臭,但如果不是這樣,如何解釋自己會被寧逸發現。
不過現在想這些幹屁。
下一步要幹嘛纔是王道。
打是打不過寧逸的,而論狡猾程度這個傢伙恐怕不會比他差。
他有些後悔被寧逸一唬,就直接跳出來了,剛纔直接逃走多好。
“既然被你發現了,我也無話可說,說吧,你想怎麼着?”林正毅內心尷尬,表面卻裝得一臉的硬氣說道。
“這句話應該我來問你纔對的,不是嗎?”寧逸雙手一揮,反問他道。
林正毅也是無語了,看樣子,寧逸喝了不少。
這倒是個好機會。()
ps:端午節快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