聖主對何衝這兩次明着的說辭以及暗中的做法可真的是讓人萬分不解,兩次見面都覺得何衝成長的還不夠,所以不捨得殺,這究竟是什麼個情況,真要是讓什麼都不明白的人看到還以爲是少男養成計劃呢,等到養大了好去摘果實,確實讓人覺得有點心理變態。
但問題是這聖主肯定不會有這方面的噁心嗜好,所以這傢伙一定是在圖謀什麼,但究竟是什麼何衝卻根本猜不到,所以還是得問賈乙丙,雖說換來的很可能還是那句‘時機未到’。
“他是不是心理變態我就不清楚了。”賈乙丙說道,“但我知道他一定是爲了你身體裡的五行雷珠來的。”
“什麼?”衆人驚訝,何衝更是難以相信,“他爲什麼會知道我有這東西?”
要說聖主知道五行雷珠那絕對不奇怪,但爲什麼會清楚何衝擁有這東西,這就奇怪了,要知道就算是自己身邊的好兄弟也是最近才得知的,之前何衝一直都嚴守着秘密,不要說告知,就算展現出來也絕非人前。
“這得問他。”賈乙丙撇嘴,“你真以爲你師父是神仙呢,還會掐指算是怎麼?”
“嘿嘿……”何衝訕笑,“這不是師父你懂得多嗎,你老人家就快告訴我吧。”
“五行雷珠在上界也不算是大秘密,但沒人能找到,都說這東西是存留在發源之地。”賈乙丙說道,“我們來到下界,宗門給的首要任務是找到玉脈,其次讓注意一下五行雷珠,只是沒想到這傢伙居然也找到了。”
“師父,我怎麼聽你這話的意思好像你也有線索找到了似的?”何衝皺眉,“現在水、金、火都在我這放着,木雷珠又沒有下落,難不成你找到了土雷珠?”
“不告訴你。”賈乙丙倒是調皮了起來,“自己去探究吧,反正這五行雷珠即便是找到了,如果不是它們認定的主人,也絕對不會進入到體內的,但如果是從你的體內再取出來的話,那就能任人操控了。”
“什麼?”何衝驚愕,“還有這種殘忍的操作?可是我身上也沒什麼太特別的地方啊,爲什麼五行雷珠會跟着我呢,除了火雷珠以外,另外兩個都是特別主動的進到我身體裡,就算火雷珠也是在凝聚成原始形態後自己鑽了進來,難不成我上輩子是製造他們的人?”
“不清楚。”賈乙丙搖頭,“我只聽說這樣一句話:欲得五行雷珠,必先擁有天書!”
“天書?”何衝更模糊了,“這又是什麼,神話裡的那個無字天書嗎?”
“可以這麼說。”賈乙丙點頭,“只是這無字天書究竟什麼樣我也不知道,還有傳言說無字天書已經被分成許多份了,只需要得到其中一部分便可以吸引五行雷珠。”
“這……”何衝頓時啞然,因爲他想到了自己的《天衍陽雷功》。
那本書很偶然的被自己買到,似紙非紙的材質歷經兩千年不爛,最後卻在自己睡了一覺後消失了,雖說這是巧合而且先後順序是無意間促成的,但也的確是在得到了《天衍陽雷功》後纔去的五龍山,然後纔得到的水雷珠。
難道這《天衍陽雷功》就是自己師父口中的天書,確切的說那《天衍陰雷法》和《天衍錄》皆都是天書的一部分?
可爲什麼自己能學到這些功法,而別人卻不行,如果得到《天衍陽雷功》就能找到五行雷珠,這兩千年裡早就應該有人學會並且找到了,怎麼可能輪到自己。
能學會這些自然是神之中指的功勞,可是神之中指到底是什麼,爲什麼會出現,何衝不相信單純的只是這麼簡單,肯定有更大的秘密,可那究竟是什麼,實在是太讓人費腦子了。
“你想到了什麼嗎?”賈乙丙見他愣神,問道。
“師父,我之前是得到了一本……”何衝對自己師父是完全不設防的,趕忙就想說出自己內心的疑惑。
“別說!”賈乙丙卻直接制止,“爛在心裡,無論是現在還是將來,無論是對誰,哪怕父母兄弟,也都不能說出來半個字,明白嗎?”
“不是吧?”何衝苦着臉,“大家都是自己人,知道了又不會說出去。”
不光是何衝,就算薛平谷他們也對這事頗爲不解。
“我不是爲你考慮,我是爲他們考慮。”賈乙丙一指薛平谷四人,“他們知道的越多就越危險,你身上的秘密太多,早晚引來敵人的注目,你覺得敵人會先對什麼人下手來打探消息?”
“會……”聽到這話,何衝頓時嚇出了一身的冷汗,“首先就會對平谷他們下手!”
“當初我就對你說過,《纏絲功》不過是你人生的一個踏板而已。”賈乙丙笑道,“現在我也會說同樣的話,但不論怎麼樣,你是我徒弟的這件事是改變不了的,包括玉書也是如此,他現在煉體的功夫遠遠強過《纏絲功》,以後你們都會大有作爲的,關於五行雷珠我的確沒法跟你說太多,因爲這關係到你的未來,將來的造化就看你自己的選擇了。”
當初賈乙丙收何衝爲徒的時候的確說過這樣的一番話,何衝那時候就覺得自己師父是知道了什麼,但現在看來具體的內容似乎不清楚,但明白何衝身體裡更強大的存在,也知道何衝的未來定然是一飛沖天。
“好了,不說這些了。”賈乙丙總喜歡話說一半,只見他笑着站起來,“你們幾個不要透露何衝的任何秘密,哪怕將來也是,明白嗎?”
“是,明白!”薛平谷四人很是鄭重的應道。
“你們現在的當務之急是找到木雷珠。”賈乙丙想了想又對何衝,“還有,聖主所期盼的成長是想從你體內取出五行雷珠,所以這件事有利有弊,以後的日子你要多加註意。”
“師父,你不會是想走吧?”何衝問道,“咱們師徒總是聚少離多,你就不能多待會?有你老人家這樣的高手在這,晚上睡覺都安穩許多。”
“臭小子,拿你師父當保鏢呢?”賈乙丙笑罵,“此間事了,我留下來也沒什麼用處,你們好好養傷,處理完這邊的事情後就該幹嘛幹嘛去。”
“好吧。”何衝無奈,“希望下次我有危險的時候師父你還能及時出現,不然你徒弟掛了可咋辦,你說是吧?”
“這個小猢猻。”賈乙丙無奈笑着搖頭,擺擺手後卻居然消失了蹤影。
放眼看去,何衝他們只瞧到不知何時被打開的窗戶還有那被風吹起的窗簾,不斷地搖晃着,似乎是在跟他們道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