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玉書怎麼會忘記這個人,一下飛機就遇到挑事的傢伙,更還各種挑釁,關鍵是當時還不能出手教訓,恐怕這輩子他都忘不掉。
“當然記得了,就是沒讓我看見他,不然非好好收拾他一頓不可!”全玉書憤憤的說道,但隨即反應過來,“你晚上就是跟他打架了?”
“是。”何衝點點頭,“不過卻瞭解到了不一樣的信息。”
“瞭解到啥?他其實很慫,之前的行爲都是在裝逼?”全玉書非常不屑的撇嘴,“那種人打死都不爲過,還有那個凌什麼東西的,你今兒也看見他了嗎?”
“當然看見了,這傢伙也在受邀與會的行列裡,跟我較了一天的勁。”何衝哼道,“而且我還查探到,這傢伙居然也是烏君昊的手下。”
“什麼?”全玉書很是吃驚,“他怎麼還有手下?問題是烏君昊要這種手下幹什麼,有用嗎?”
“盜墓!”何衝嘆口氣,“之前馬家事了,咱們都以爲盜墓的案子就此終結了,其實不然,他們除了馬家還有其他的人也在持續盜墓,而且手段更爲高超。”
隨即何衝將郭良在下午對他說的話盡數轉述給了全玉書聽,並且將自己的疑惑也都講了出來。
“我就不明白了。”何衝皺眉道,“他們盜墓爲什麼還要把墓葬迴歸原樣並且放進去贗品呢?”
“你剛纔不也說是爲了方便拍賣嗎?”全玉書不以爲意道,“掩耳盜鈴,而且這樣也不至於讓外界過早的懷疑到他們身上不是嗎?”
“總覺得還欠缺點什麼。”何衝搖頭,“你想想,如果只是將盜洞填充回去還可以理解,但爲什麼要放進去高仿品呢?”
“這還真是……”全玉書撮着下巴點頭道,“把高仿品放進去,的確是沒有必要,難道還想再盜一次,然後告訴大家這是古墓出來的重新拍賣?”
“嗯?”何衝聽到這話卻是一愣,“你剛纔說什麼?重新拍賣?”
“是啊。”全玉書說道,“你想,這墓葬裡出土的東西是最值得人們相信的,如果眼睜睜看着是從墓葬裡出來的,又有誰會懷疑呢?”
“是啊,我怎麼沒想到這個問題!”何衝一拍手,“他們不是爲了重複拍賣,而是想讓假的變成真的,這可是做了好大的一盤局啊!”
“什麼意思?”全玉書反倒聽得糊塗,“什麼叫把假的變成真的?不是重複拍賣又是爲了什麼?”
“他們是想利用考古發現來達到以假替真的效果。”何衝冷笑,“如果考古人員接二連三的從古墓中找到他們放進去的贗品,卻又沒人懷疑的話,他們所打造的高仿贗品就會被默認成真的,也就是說那些高仿品上的特徵就會被列爲鑑定點來看,到那時候他們如果再把自己的高仿品拿出來的話,會有什麼後果?”
“假的全部被看真?”全玉書張大嘴,“這可是暴利,不過同樣耗費的時間也很久,但不得不承認的確是個狠招啊!”
的確是這樣,一但這個情況無人發現並且延續下去的話,那凌陽成他們勢必會成爲最大的古玩商,而且是一本萬利的,甚至以後都不需要再去盜墓都可以獲得大量的資金,但同樣的危害也是巨大。
能佈下這麼大局的人物,單憑凌陽成絕對是做不到的,這烏君昊想出的主意可真的是讓人防不勝防。
“好在咱們現在知道了,回頭一鍋給他們端了就成,你不是還答應了那個誰要參與到這裡面了嗎?”全玉書倒是心大,“除了這個還有什麼事,我最好奇的是你晚上打架的問題,究竟怎麼回事。”
“簡單來說是凌陽成派鍾堅白來殺我。”何衝說道,“但鍾堅白卻也是受害者。”
“他?還受害者?”全玉書臉上一百個不相信,“要說我是受害者還差不多,我纔不信他也是。”
“在機場的時候我就覺得這人有點不上不下的,說是保鏢卻對凌陽成不上心,不是保鏢卻又的確守在旁邊。”何衝說道,“晚上我才知道,原來他是蜀山派的門人,之所以會出現在這裡,是因爲被凌陽成威脅到了。”
隨即何衝又將晚上了解到的信息都說給了全玉書聽,並且將後續自己一系列的疑惑也都說了出來。
現在全玉書無論是心智還是辦事的能力都有着十足的長進,再也不是以前那個只會胡鬧的傢伙了,雖然他平時插科打諢依舊但遇到正事時卻不會耽誤,故而何衝也不會隱瞞他,再加上以全玉書現在的實力,如果隱瞞太多的話反而誤事,還不如照實全說。
“沒想到蜀山派居然跟煜祺家的天劍派一樣遭逢大難!”全玉書皺眉道,“而且你說的也對,凌陽成來京城的真實目的肯定不單單只是開個會或者針對你這麼簡單,究竟是來幹什麼呢?”
“這烏君昊真是討厭到了極點,他自己埋進山裡還不消停,手下卻依舊能折騰。”何衝有點煩躁的說道,“現在只能小心謹慎的防範着了,我估計也就在這一兩天的時間裡,一定會出事。”
“問題是怎麼防範,在哪防?”全玉書有點無奈,“總不能咱們都圈在一起哪都不去吧?”
“走一步看一步吧。”何衝嘆氣道,“趕明兒你跟全爺爺大張旗鼓的搬到符家去,現在也只能住在一起了,免得再跟上次雪羽事件似的就不好了。”
第一次來京城面對雪羽時何衝就是現趕回來接的全博平,也是對方沒想對全博平出手,否則早就收拾利索了,怎麼可能還等何衝去通知。
說到這裡,何衝跟全玉書兩人齊齊的嘆上一口氣,俱都表現的很無奈。
“要我說你就是個掃帚星,到哪哪不太平。”全玉書揶揄道,“我覺得你應該去算算命。”
“不用你說,我自己都懷疑了。”何衝苦笑,“行了,趕緊睡覺吧,明兒上午我也不去開會了,我得先跟兩位老爺子把這些事都說清楚了才行。”
兩人上樓回了自己的房間,全玉書睡得很快,但何衝卻是滿腦子的事,他現在讓烏君昊這些人折騰的都快神經衰弱了,可沒辦法,直接幹掉凌陽成簡單,可偏偏又不能這麼做,畢竟那是重要線索,要是斷掉了想再找其他線索可就困難了。
就這麼,何衝在牀上輾轉反側了一個多小時才睡過去,醒來時已經是日上三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