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衝這就有點太不要臉了,居然威脅老頭來收拾車綿鄂這些傢伙。
但不得不說,這的確是個好辦法,反正不用自己出力,不用白不用,而且這鞏長老一看就是誰都不怵的主兒,怕他個錘子。
問題是現在在場的人根本就不關注何衝找人代打的問題,而是鞏長老所開除的條件的問題,實在太讓人咂舌了。
一開始說是給免費煉丹三爐,這絕對是大優惠,哪怕是最差的丹藥呢,在這雨凌宗也不是說有就有的。
可是何衝回絕了,而且會覺得這麼幹脆,完全不在意,這讓那些眼紅的傢伙簡直是氣的抓肝撓心的想殺了何衝。
就在他們以爲鞏長老肯定會拂袖大怒而去的時候,卻偏偏出現了第二個條件,而且還是巴巴的自己提出來的,上杆子去求着說的。
那築源丹是什麼東西,何衝恐怕不太清楚,確切的說是他不稀罕,因爲在《神農藥卷》裡面這個丹藥太低級,他都不瞧在眼裡。
可對車綿鄂這些人來說,甚至是對冬意封還有趙簾昂他們來說,這個東西真的太寶貴了。
那可是融靈境突破到擎身境的保障性丹藥,雖然突破境界不會有危險,但一定會有機率,如果運氣差恐怕再怎麼使勁也上不去,而且每個人平均下來突破的機率只有一半。
如果有了這個築源丹,最少也能提高到七成的成功率,如果藥性夠強大甚至能提高到九成。
那鞏長老的能耐他們都知道,雖然平時脾氣古怪甚至難以接觸,可煉丹的水平很強,太煉出來的築源丹能到八成,所以他手裡出現的丹藥絕對是宗門內所有人都渴望的。
但偏偏就是這樣一個牛逼的丹藥,何衝想都不想就拒絕了,而且還提出了自己的條件,居然只是簡單的覺得自己被欺負了,想要讓鞏長老幫自己出氣而已。
這築源丹要是給車綿鄂,別說打他一頓,就算揍五頓也願意,可想而知何衝的決絕在他們看來是有多無知。
“出氣?”鞏長老聽到這話面色有些怪異,“就這樣?這樣就行了?”
“不然呢?”何衝攤攤手,“要不我再多說幾個條件?”
“別!”鞏長老大喜,“這一個就夠了,說吧,是那個混蛋惹着你了!”
還沒等何衝回答,旁邊的耿博倒是着急了,趕忙跑下來湊到何衝耳邊想要告知他築源丹的珍貴,這麼好的機會浪費了,以後想要再獲取簡直就是沒可能的。
“何衝,築源丹可是幫助突破用的最強丹藥,鞏長老煉製的築源丹最差也有八成的機率,你可別魯莽啊!”耿博在他耳邊小聲的快速說道,“別出氣了,先拿着丹藥,那纔是最重要的。”
“築源丹?很牛嗎?”何衝不置可否的看着他,滿不在乎的說道,“才八成的機率而已,沒啥意思,這種破爛丹藥到不了九成九的機率銷燬就行了,留着也沒意思。”
這話一出差點就快引起公憤了,他們平時別說八成了就算是七成哪怕是接近七成的次品都撈不着,可到何衝這裡卻成破爛了,換做水能不生氣。
按理說最生氣的應該是鞏長老,畢竟對比的是他煉製的丹藥,正常的話怎麼都應該暴跳如雷的大罵幾句。
可恰恰相反的是他不僅不生氣,甚至眼神裡還滿是激動。
“你說你……”鞏長老似乎是從話裡察覺到了什麼,卻沒說完,而是直接消失,再出現是竟到了車綿鄂的面前。
一把給那傢伙拽了過來,車綿鄂這堂堂的大師兄在人家面前就好像小雞仔一樣沒有任何的反抗能力,確切的說是都不敢反抗。
“鞏……鞏長老,你這是要幹什麼?”車綿鄂驚慌的問道,“弟子並未觸怒到您老啊。”
“是不是你欺負這小子了?”鞏長老向身後的何衝一指,“我要給他出氣!”
“沒……沒有啊……”車綿鄂怎麼可能承認,“我們都是同門師兄弟,而且門規嚴令規定禁止同門相殘,我怎麼會欺負他呢。”
“這倒也是。”鞏長老若有所思的點頭,“門規還是很嚴格的。”
車綿鄂當然不能承認了,而且說的也在理,可事實絕對不是這樣啊,更何況就算事實確是如此何衝也不會認定。
“鞏長老,藥材長的挺喜人的,怕是你從來沒見過藥性這麼強的吧?”何衝看似很隨意的擺弄着指甲,嘴裡卻淡淡說道,“哎呀,藥材是從哪來的呢?”
“是啊!”那鞏長老一聽這話馬上精神一震,也不猶豫了,一巴掌就掄在了車綿鄂的臉上,“特麼的,連自己同門的師弟都欺負,你這樣的傢伙就是欠打。”
“我沒有啊。”車綿鄂冤的想哭,他倒是想反抗,但實力差的太大,完全反抗不了,“鞏長老你不能冤枉好人啊。”
“我冤你個錘子!”鞏長老一瞪眼,又是一巴掌下去,這回拍的是車綿鄂的腦門。
好脆的一聲,車綿鄂只覺得眼前是金星飛舞,他堂堂融靈境的後期居然被這普通的一巴掌拍的差點暈過去。
“我告訴你,以後再敢欺負他,我就揍你,聽見沒有?”鞏長老再下來一巴掌,喝問。
“不對,是不能欺負我倆!”何衝一指旁邊的耿博,“鞏長老,我們師兄弟倆苦啊,我好容易弄出點藥材來,全被他們給毀了,要不是耿師兄護着我,怕是我早就不在了,你說到時候你還咋去找?”
何衝是真夠狠的,每句話都得帶上藥材,管夠的刺激這鞏長老,讓他給自己出氣。
“啊?對!”鞏長老本身就不是什麼遵紀守法的良民,聽到這話,再度一巴掌拍在車綿鄂腦門上,“他倆都不準欺負,否則我打爛你的頭!”
“是,鞏長老,弟子再也不敢了。”車綿鄂知道自己承不承認都跑不掉了,別看只是普通的四巴掌,可真是拍的他頭暈目轉的,要是還堅持下去非給拍出腦震盪不可,只能點頭,“求你老人家放過我吧。”
鞏長老聽到這話還是比較滿意的,點點頭哼了一聲,隨手一丟就給這傢伙拋在一旁摔落在地。
那車綿鄂什麼時候受過這等屈辱,雖然沒敢朝鞏長老使勁,但看向何衝的眼神卻是充滿了絕對的仇恨。
“你還瞪我?”何衝的眼多尖,一下就看見了,繼續委屈的叫道,“鞏長老,他用眼神恐嚇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