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不是還得煉丹唄,何衝還答應要給府主煉丹來的,到現在毛都沒動一根,雖說不是什麼複雜的丹藥,可依舊需要煉的。
而且這一晚上沒休息,何衝也很想睡一覺,故而今兒白天就別想着出去了。
“那成,我今兒也好好歇歇。”
彭元瑞伸個懶腰,笑道,“嘿嘿,其實我今趟還是沾了兄弟的光,都多少年了我也沒跟今天似的這麼輕鬆。”
“那你就好好放鬆一下,要是覺得無聊就出去逛逛,我在會館裡也不會有什麼事。”
何衝邊吃邊說。
那彭元瑞自從進了府主府當守衛開始就一直恪盡職守,從來沒有懈怠過,不然也不能升爲頭領,所以他幾乎是天天都在工作。
這被派到何衝身邊當保鏢,反倒沒那麼多事,也不用站崗放哨的了,倒是輕鬆不少。
“真的?”
彭元瑞一挑眉毛,“怕是不太好吧?”
“有什麼不好的?”
何衝想了想,說道,“要不這樣吧,我看會館裡還缺幾根雞毛撣子,你幫我買了來,也不算是出去閒逛了,不過時間不限,如何?”
“成!”
彭元瑞高興的跳起來,“晚上我給大家帶幾壺好酒回來!”
說完,這彭元瑞美滋滋的就跑了出去,何衝說是讓他買東西,其實就是找個由頭讓他放假,這樣的好事他當然高興了。
吃過早飯,何衝沒有直接去煉丹,而是找人來先把煉丹室打掃乾淨。
那裡麪灰塵實在太多了,雖然被他煉丹的時候轟出去不少,但也還是髒的很。
好在這煉丹室的構造也不復雜,打掃起來也很快,下午的時候他便重新坐到了裡面。
給府主煉製的丹藥其實就是些固本培元的普通丹藥,這次可真是用不着那飛雲離火爐了,不然何衝非虛脫了不可。
就用原本就留在這裡的丹爐,何衝將買來的那些藥材全部煉製乾淨,中途也沒什麼異樣,也不會出現異樣,這種等級的丹藥那真的是閉着眼都能煉出來,這要是出點事那可真就是砸招牌了。
再次走出煉丹室已經是傍晚,這還是何衝熬不住在裡面打了個盹的原因,摸摸有些空的肚子,何衝直接便來到了飯廳。
“就咱倆?”
看着坐在飯桌前的付成華,疑問道,“彭元瑞呢?”
“沒回來,那四個小傢伙也不知道去哪了,房間裡都沒人。”
付成華一攤手說道。
“他們四個在修煉,上午已經告訴我了。”
何衝說道,“彭大哥還沒回來倒是有點奇怪,上午他就出去了,按理說也應該回來了。”
“也可能是玩的太高興了。”
付成華笑道,“他們在府主府當差的一年到頭也沒個閒工夫,難得清閒下來自然要好好快活一下了。”
“哈哈,是這個道理。”
何衝拿起一個饅頭,笑道,“八成在哪個酒館裡喝的酩酊大醉,我看這傢伙挺喜歡喝酒的。”
“何止是喜歡,簡直就是不要命!”
付成華笑道,“今兒早上我起來看了看,我昨兒多買了幾壺酒,都讓他給喝了,真的是酒鬼一個。”
兩人哈哈大笑,卻都沒太當回事,這彭元瑞也是在府主那裡被壓抑的太深,平時不敢多喝,好容易逮着一次機會當然不能放過了,這都是可以理解的。
既然沒人再來,那就他倆開吃,倒也不是無聊。
何衝趁機問了問府都的一些事情,畢竟剛來,還有好多都不瞭解。
“說起來,咱們這位府主究竟叫什麼?”
何衝問道,“到現在我還不知道他的名字。”
“魚英納!”
付成華說道,“說起來,咱們這位府主也是個傳奇人物,他之前的那位可不是姓魚而是姓李!”
“這東西還是選舉出來的?”
何衝奇怪道,“我以爲是世襲。”
“什麼選舉啊,是他搶過來的。”
付成華繼續說道,“聽說當年府主是個宗門的棄徒,而且還是因爲誣陷的原因,甚至要將他殺掉,結果人家自己強大,不僅報了仇,更直接來到府都將府主的位置搶了下來,當然了,這一切都是經歷了好久才做到的。”
“我記得當初師父說過,府主的境界是到了劫消境,似乎是後期?”
何衝再問,“是這樣嗎?”
“真實境界我不知道。”
付成華說道,“但都傳言當年的那位李姓府主已經到了劫消境後期,可想而知這幾十年過去了,咱們這位魚府主究竟有多強大。”
聽到這裡,何衝心中大致明白了些,看來鞏斯所知道的府主境界只是很久以前的,而現在的府主卻是沒人知曉真實的實力。
當然也或許是退步了,否則也不能讓袁田趁機暗害,但何衝總覺得不太可能,那麼傳奇的一個人怎麼可能退步,尤其他的位置也是搶回來的,自然要更加防範這一手了。
“袁田這個人是什麼時候進到府主府的?”
何衝繼續問道。
“他?
很早了吧,至少十多年,具體我也不是很清楚。”
付成華說道,“但這個人在府都可真是隻手遮天,都說他是二號府主,甚至在這府都裡,很多時候連府主的威信都及不上他。”
付成華說的沒錯,袁田這幾年裡外一手把持,可不是氣焰滔天,再加上府主的半隱退,更讓他狂的沒邊。
“對了,師叔。”
何衝突然轉移話題,“你知道刀幫的老巢在哪嗎?”
“你問這個幹什麼?”
付成華忽然警覺起來,“你可別衝動,我知道你很厲害,可也不是咱們能闖的地方,要我說以後再見到刀幫的人,低個頭也就是了,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你想多了,我就是單純好奇。”
何衝胡亂說道,“我就奇怪,這麼大的一個幫派,老巢豈不是更大?”
“說起刀幫,他們的老巢其實還挺搞笑的。”
付成華喝上一盅酒,笑道,“居然是在一所妓院裡面,你說好笑不好笑?”
“妓院?”
何衝一怔。
“對,就是府都最大的妓院春來院裡面。”
付成華說道,“當然我也是聽說的,但基本上是錯不了。”
“這倒是有意思了……”何衝心裡琢磨着回頭也去逛逛窯子,“不過我……”可是話還沒說完,卻忽然聽到外面一聲急呼,似乎是新找來的僕役發出的。
“不好了,有人打上門來了,他們還押着彭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