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這個聲音,何衝沒來由的打了個冷顫,還以爲自己聽錯了,左右看看自己的確是在古玩店裡,不是在古玩攤,隨即鬆了口氣,表情也放鬆了下來。
但還沒等他把這口氣鬆完,卻感到全玉書正在用手指一個勁的戳自己,很是不爽的擡頭想要臭他幾句,卻發現全玉書的眼睛正盯着門外,滿臉的驚訝。
還沒等何衝詢問他要幹嘛,卻又聽到了那個讓他以爲是幻覺的聲音,只不過這次卻是更近了,就在耳邊。
“裝什麼沒聽見,你以爲揹着身我就不認識你了嗎?”那聲音氣哼哼的說道,“僕人!”何衝真是想一頭撞死在這,沒想到自己剛纔沒聽錯,更沒想到自己都拱在店鋪區了竟還能讓她給找到,最關鍵的是沒想到這傢伙爲什麼也來了古玩市場,這簡直就是人禍
!
虧得自己昨兒還很自信的覺得沒留聯繫方式更沒說第二天的去向,肯定不會再碰面,哪想到這臉打的如此及時。“大小姐,你一個女孩子家家的不逛商場總往古玩市場鑽什麼。”何衝好像機器人似的轉過身來,擺出一副比哭還難看的笑容說道,“問題是你爲什麼總盯着我不放是什麼意
思。”
“怎麼?這是你家的地方啊?還不讓人來嗎?”來者正是雲梓昕,只見她得意的說道,“你是我的僕人,我當然要找你了。”
本還有些犯迷糊的全玉書似乎完成了人生的目標似的,神情頓時爆出光彩,一臉興奮的看着何衝。“好哇你,還說昨天沒和美女出去玩,這下讓我抓個現形吧,看你還怎麼抵賴!”感情全玉書的壞水都憋在了這裡,之所以跟打了雞血似的非要跟着來,就是想求證何衝是
否會美女去了,也是夠無聊的,只見他奸笑道,“還僕人,看來昨天是發生了什麼美妙的故事啊。”
“什麼僕人,我不是,你少在這起鬨。”何衝打死都不能承認這事,氣道,“你小子給我一邊去!”
“惱羞成怒了!”全玉書不僅不閉嘴,甚至還更興奮,“讓我說中了對不對!”
這回輪到雲梓昕迷茫了,看着全玉書滿臉的問號。
“你是誰啊?”雲梓昕也是不客氣,直接問道。
“美女,你好,我叫全玉書。”全玉書很禮貌的自我介紹道,“是何衝的大哥,你要是有什麼冤情儘管說出來,我保證幫你做主!”
“真的嗎?”雲梓昕一聽這話臉上也露出了壞笑,“我冤情可大着呢,昨天原本是我先看好的瓷杯,卻被何衝,不,是被我僕人搶走了,然後……”
雲梓昕倒是不客氣,居然一五一十的把在古玩市場上發生的事都說了出來,聽的全玉書哈哈大笑,最後甚至都笑的直不起腰來了。
何衝在旁邊數次想要阻止,卻怎麼都插不上話,但那一張老臉卻是越憋越紅,顯然是鬱悶的不輕。
“何衝啊何衝,原來你也有今天。”全玉書可算是抓着小尾巴了,“我看你以後還敢不敢在我面前得意了。”
“你給我閉嘴!”何衝氣的都想直接掐死這傢伙,跟着又趕忙看向雲梓昕,苦笑道,“大小姐,你都沒正經事做嗎,老盯着我是幾個意思?”
“幹嘛?想趕我走啊?”雲梓昕故技重施,那小臉立馬就擺出一副想哭的模樣來。
“別,你可千萬別哭。”何衝的腦袋一個有倆大,急忙說道,“我沒想趕你走,真的,我發誓!”
“這還差不多。”雲梓昕得意的一揚腦袋,“今天又買到什麼好東西來孝敬我了?”
“我剛進來就讓你找到了,哪買到什麼東西。”何衝鬱悶的說道。
“那還不快買。”雲梓昕果然是女魔頭,“身爲一個僕人居然沒有半點覺悟,我看你是想挨罰了!”
何衝被雲梓昕折騰的真是快熊了,倒是全玉書在旁好像看戲似的樂不可支。
就在這仨人鬧騰的時候,外面忽然衝進來一個面帶急色的中年男子,懷裡捧着個被報紙包裹的嚴嚴實實的圓形東西。
“你們老闆呢?我要賣老東西!”那男子進門就急聲問道。
“賣東西?是什麼啊?”夥計笑臉相迎的只有買東西的顧客,對這種出東西的賣家卻顯得非常不在意,懶洋洋的問道。
只要是做古玩店的都不會拒絕往回收東西,但絕對都不會表現的很熱情,一是因爲這樣會造成心理壓力可以藉此壓價,第二則是因爲收東西是往外送錢,感覺就不一樣。“就是這個東西……”中年人非常小心的將懷裡的東西放到櫃檯上,然後很輕的將外面的報紙全部打開,“這是我家祖傳的,現在家裡出了急事,所以急需用錢,你看看怎麼
樣。”
報紙被全部拿開,居然是個滿身雕紋的香薰,而且看材質還是翡翠的,並且種水特別好,很透,如果東西沒問題的話,估計是個玻璃種的。
因爲被兩人擋住視線,只能看到一小部分,但何衝還是被這件東西吸引住,不再管身邊這倆活寶,便想往前湊近了仔細瞧瞧。見何衝居然想走,雲梓昕眉毛一揚就想開口,卻被何衝伸手製止,全玉書雖然能胡鬧,但也很長眼色,知道能讓何衝關注的東西一定不會差了,趕忙將食指豎起放在嘴前
面也示意雲梓昕不要說話。
雖說不情願,但云梓昕還是聽話的沒有出聲,也一起看了過去。湊到近前,何衝總算是完全看清了那東西的全部面貌,居然是個翡翠的香薰,足有兩個巴掌大小,表面有一層鏤空雕,左右各有一耳,耳中扣着圓環垂下,顯然是整料雕
刻而成,材質也是晶瑩剔透,非常漂亮。
“呦,這東西我可看不明白,得讓老闆來瞅瞅才行。”夥計在古玩店裡也是混跡了好多年,自然知道眼前這東西如果是真品定然價值不菲,他可不敢做主。
“行,快找你們老闆來,我是真着急。”中年男子不住的催促。
那夥計隨即跑向了屏風後面,只聽裡面的聊天聲隨即消失,沒過多久夥計便帶出來了一位瘦瘦老者,但雙眼精芒閃爍,顯然不是善於的主兒。
“是個什麼東西?”老闆的神色倒不是特別在意,皺着眉頭問道。“就是這個香薰。”夥計指着櫃檯說道,“老闆你看看怎麼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