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雲梓昕!”汪成濟滿面怒容,“何衝你未免也太不把我汪家放在眼裡了,居然敢硬闖進來,難道真以爲我汪家無人不成!”
“瑪德,我硬闖你們家?”何衝怒目圓睜道,“我不止要闖,你們要是不馬上把人交出來,我還要打!”
話音一落,何衝突然欺身上前,直接來到汪成濟面前,揚手就是兩巴掌直接扇了過去。何衝很少對年紀這麼大的人出手,但汪成濟實在太不是個東西了,前有對全博平以及聶蔓蔓咄咄相逼甚至無禮辱罵,現在雲梓昕明明被擄進了他們家,卻又裝個糊塗不承
認甚至還威脅何衝,不揍他都對不起自己這雙手。
“你居然敢打我?”汪成濟一張老臉已經腫了起來,發了瘋似的怒吼,“給我殺了他!”
說是這麼說,但汪家人真心都被何衝打怕了,他們又不是腦子少根筋,哪敢貿然上前。
“雲梓昕在哪!”何衝環伺一週,目光鎖定在汪容承身上,“說!”“我……我不知道……”汪容承現在看見何衝再也不敢表現出以往的那種牛氣沖天的模樣,要知道那滿口的牙齒可不是白吞的,心理陰影相當的大,只見他下意識的捂住嘴,
眼神裡滿是恐懼,拼命的搖頭,“我再沒見過她。”
“剛纔是不是有個人帶着個女生來你們家了!”何衝再問,“他在哪!”
“大伯?”汪容承本能的開口,“他是……”
可這話還沒說完,便被汪成濟怒聲喝斷。“閉嘴,滾回去!”汪成濟完全沒有一個戰敗者該有的覺悟,此時仍舊是異常囂張,“何衝,不要以爲自己是地級後期,我們就收拾不了你,你敢跟我汪家定下日子一決生死
嗎!”
“你特麼的是傻逼嗎?”何衝鄙視着罵道,“現在學校裡的學生都不約架了,你這種七老八十的老不死居然還玩這一套?”
雖然汪容承剛纔的話沒說完,但他那句‘大伯’卻表明了那人的確是進到了這裡,而且還是汪成濟的大兒子。
何衝很清楚自己不能在跟這些人繼續鬥嘴下去,雖然自己肯定能救出雲梓昕,但每拖一分鐘就會讓其多一分鐘的危險。
別最後救出來了,人也給毀了,那真能讓何衝恨自己恨上一輩子。
雖然汪家的其他人都不肯說,但何衝卻敏銳的觀察到汪容承對自己的恐懼,如果想問出那人的下落還得從他身上下手。
雙眼微微眯起,何衝再度消失,出現時已經扼住了汪容承的喉嚨。
“說,那個人現在在哪!”何衝厲聲喝問,“否則我把你這重新種上的滿嘴牙再打下來!”“在……在……”汪容承吞進肚子裡的牙齒通過洗胃等方式已經取出來了,然後又重新裝了回去,當然他也遭了不少罪,現在聽到這番話早就嚇的腿肚子朝前,哪敢不說,“
大伯他在……”
“你敢說!”汪成濟大叫,“你這個廢物,我們汪家沒有你這樣的廢物!”
都說隔代親,汪成濟卻完全沒有任何擔心自己孫子安危的樣子,甚至還咬牙切齒的提拳就向汪容承打了去。
這一拳使的力道奇大,真要是打瓷實了,汪容承不死也得成廢人。
“老東西,輪得到你在我面前蹦達嗎!”何衝怎麼可能讓他在此時傷害到汪容承,還不等對方靠近,直接一腳便將其踹飛。
“修賢!”汪成濟吐着血卻還不忘叫囂,“去把你這個沒用的兒子殺了,否則汪家就讓他毀了!”
這話說的倒有些奇怪,雖說汪容承是想供出自己大伯的下落,但也不至於把整個汪家給毀了吧。
而且都說虎毒不食子,按理說汪修賢是絕對不會對自己兒子出手的,但事實卻讓人大跌眼鏡,只見汪修賢雖然表情上滿是痛苦,卻還是大叫着衝了過來。
何衝也算是見識過不少奇葩,但汪家這種還真是第一次見識過,以前遇到的都是當兒子的不管老子的死活,現在可好,變成老子去殺兒子了。“汪修異在二樓最裡面的房間,求你放了我兒子!”可還沒等汪修賢靠近,後面突然響起一個婦人的哭喊聲,正是汪容承的母親汪樂思,“他就在樓上,抓着那個女孩去了最
裡面房間,你快放了我兒子,我求你了!”最危急的關頭,做母親的永遠都會捨身忘死的想要救下自己的孩子,雖然汪樂思骨子裡也是一副自傲囂張的性格,但這份天性卻不會變,畢竟她的兒子是從她身上掉下來
的,是她的心頭肉,又怎麼可能眼睜睜看着汪容承死,而且還是被自己丈夫殺死。
聽到這話,何衝心頭一亮,先是一腳踹開汪修賢,跟着將汪容承甩到一邊,他則直接高高躍起,連樓梯都不走硬是跳到了二樓。
想當初在那魯恭王的墓室裡何衝就曾平地躍起六七米的高度,現在已經到了天級的他能平地躍到十幾米的高度,而汪家二樓的高度撐死也就四五米,根本就難不倒他。
樓梯在中間,左右兩邊全都有房間,何衝先往左邊盡頭疾衝而去,一腳將門踹開,裡面確實空空如也。
知道自己找錯的方向,急忙又向右邊衝過去,可是來到樓梯口的時候卻遭遇了汪家衆人的阻攔。
不多說,三拳兩腳的把這些人打的翻滾下去,何衝這才繼續往右側最盡頭的房間跑去。
來到房門外,聽不到裡面有任何聲音,甚至連呼吸聲都沒有,以何衝現在的境界,只要仔細聆聽,沒有什麼聲音能逃得過,除非有專門的隔音材料礙事。
深吸一口氣,何衝擡腳狠狠踹了過去,那白色的實木房門好像紙片一般應聲飛出,直接砸在屋子裡的窗戶上,玻璃更是碎落滿地。
“什麼人!”也就在這時,房間內傳來聲男人的爆喝。何沖沖進屋內,放眼看去,卻見到一個全身赤條條的男子,正滿臉怒容的盯着自己,而在牀上,有一個連衣裙被撕扯的幾乎破爛的女子,基本已經到了衣不遮體的程度,
不過內衣倒是還在,此時蜷縮在牀頭護住重要部位,不住的顫抖着,不住的哭喊着,赫然正是雲梓昕。“原來是你!”何衝看到這個場景差點沒把這一口鋼牙咬碎,但卻發現眼前這人居然是自己見過的傢伙,“你是在找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