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家大宅外,薛天翰和薛天林正因爲算賬的問題糾纏着,後者說是薛平谷帶着外人來打自家人,更說他本就是個野種,不配姓薛。
“老二,平谷兩歲便被我領養了回來,他就是我薛家人,這一點不會改變也不可能改變!”薛天翰越說越是動氣,“他也斷然不可能對長輩動手,那天的事我聽他說了,彥錄想要搶奪博物館裡的玉件,甚至還出言辱罵,他纔不得以對彥錄出手,至於你說的夥同外人更是不可能,那天你難道沒看到平谷也被打暈了過去嗎?”
“那是薛平谷這個野種沒用!”沒等薛天林開口,他的四兒子薛平昌倒是先出了聲,只是沒有半點尊重長輩的意思,甚至連稱呼都沒有,直接喝道,“你難道要包庇這個野種不成!”
既然薛平谷能把那天的經過說出來,自然就會解釋與何衝一起演的戲,薛天翰也清楚這是不得以的辦法,是以沒有責怪,甚至此時也還繼續維護。
“平昌,事情究竟是怎麼一回事,我自然會查清楚。”薛天翰的怒氣越來越大,眼前的這個晚輩面對自己不僅沒有稱呼,更還是一副趾高氣昂的神色,實在是沒有教養,“不過這裡還輪不到你一個小輩出來說話!”
“大伯,你這個家主是不是當的糊塗了?”這次換了薛天林的三兒子薛平其開口,稱呼是有了,但語氣卻更加讓人厭惡,“我父親被你那個野種兒子打了,再讓你去查明真僞,那不就是想包庇嗎,你傻我們可不傻!”
“沒錯!”薛平昌冷哼道,“薛平谷夥同外人傷害薛家長輩,只這一條就足夠廢掉他的功夫趕出薛家,大伯你要再袒護下去,就別怪我們幾個不念及一家人的情分!”
這話已經說的赤果果了,顯然就是想對薛天翰發難。
“老二,這就是你教出來的兒子?”薛天翰的臉色徹底變了模樣,一字一頓的沉聲問道。
“對,是不是比你的那個野種兒子強的多?”薛天林甚至還有些得意,“要是讓已經死了的老傢伙知道你領養的野種居然夥同外人來坑自家人,恐怕氣的都能從棺材裡跳出來吧!”
“夠了!”薛天翰一聲爆喝,邁出一步,“既然你不懂管教小輩,那我今天就替你管教一下。”
“你要幹什麼!”見自己大哥邁步,薛天林本能的忌憚,“惱羞成怒想要動武解決嗎!”
“今天我不止要幫你管教小輩。”薛天翰卻不回答,而是邁出了第二步,“更要替已故的父親好好的教教你怎麼說話,怎麼做人!”
別看薛天林他這一家子說起話來囂張無比,但在見到薛天翰真的想要動手時卻一個個的都有了犯慫的感覺,眼神裡傳遞出來的信息就已經足夠說明一切。
可薛天翰也就只邁出了這兩步而已,正當他想要再踏出一步時,卻忽然聽到一旁的窗戶猛的傳來破碎的聲音。
衆人連忙扭頭看去,卻發現從宅子里居然衝出了三個人,直接摔在不遠處的地面上化作了滾地葫蘆。
正當他們不知道是怎麼回事時,只見那三人中的兩個突然躍起,完全沒有任何停頓的拼鬥起來,噼啪的打鬥聲不絕於耳。
至於另外一個則是躺在地上,胸口一起一伏的很是明顯,卻完全沒有起身的意思。
薛天翰見到這兩人的拼鬥,雙眼瞳孔瞬間收縮,因爲他認出了其中之一正是應該在宅子裡面的何衝,而另一個女人卻完全沒有見過。
不止如此,他更還發現這兩人已經處於了天級中期的程度,只是何衝要弱上一些,已然落了下風。
何衝與雪羽從衝出來後便開始了白熱化程度的拼殺,兩人俱都用上了全力,卻還是何衝要略遜一籌,但雪羽也不是完全就佔到了上風,沒用多久他們倆就都受了些傷。
薛天翰一臉的納悶,他想不明白這是怎麼回事,爲什麼這兩人會從自己家裡面衝出來甚至還大打出手。
雖說不明白,但他卻認出了遠處躺着的第三個人竟是自己二弟的大兒子薛平五,這就讓他更是詫異了。
至於薛天林那一方,在剛開始見到雪羽時臉色先是明顯的一喜,但卻發現何衝竟能跟她力拼,神色立即便是一驚,待到他們看清地上躺着的那人時,卻都紛紛浮現了怒容。
“大哥!”薛平其和薛平昌大叫一聲,急忙想要衝過去,卻怎奈那處的罡風太盛,完全無法靠近,只能轉而怒視薛天翰,“薛天翰,爲什麼我大哥會被打傷,今天你要是不給我們一個說法,我們全家都跟你沒完!”
做賊的卻喊起了捉賊,明明是這些人明修棧道暗度陳倉,此時卻賴起了薛天翰,也是有夠無恥。
“我倒是想問問你們,爲什麼平五會從裡面出來?”薛天翰臉色黯下來,他有些不太好的預感,“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就在他們說話的功夫,何衝與雪羽已經從激烈的拼鬥中變作膠着,居然又到了最後比拼內力的環節。
也就是在這時,薛家宅子的大門被打了開來,蔡啓章第一個走了出來,緊跟着的就是薛平谷,只不過後者現在一臉的蒼白,胸前的四道傷口不住的滴血,更是被蔡啓章攙扶着才勉強走出來。
“平谷,你怎麼了!”薛天翰大驚,連忙上前查看,“是誰把你打成這樣的!”
“是那個正在跟何衝比拼的女人打的。”薛平谷沒有在自己的傷勢上多做糾纏,“父親,那個女人是二叔他們找來的,意欲擒住蔡叔,要不是何衝與我拼死擋住,現在蔡叔已經被他們抓走。”
“什麼!”薛天翰大驚,“你說的是真的?”
“老東西,平谷說的沒錯。”蔡啓章很是嚴肅的點頭,“薛平世那小子現在還躺在裡面動彈不得,真沒想到他們這次的目標居然是我。”
雖然不知道爲什麼薛天林要抓蔡啓章,但現在的薛天翰已經沒有了探究的心思,因爲此刻的他怒氣已經完全壓抑不住。
“薛天林!”薛天翰突然爆喝,“你居然敢夥同外人來我薛家鬧事,當真以爲我是泥捏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