國字臉,又見國字臉,這種貌似忠良的相貌,何衝真的是相當反感,實在是古擎之前給他的印象太差,本能的排斥。
再加上出來時這哥們所說的話顯然是在挑釁,能從傅陽途屋子裡走出來的人,而且還說出這樣的話,看都不用看,擺明不是什麼好鳥。
“哦?原來還有一個挑事不嫌事兒大的?”何衝看着他,沒有半點好臉色,“不過也好,就是不知道傅老師你有沒有這個膽量!”
“笑話!”傅陽途冷笑着說道,“我會怕了你?只是你說比我就比,未免把我看的也太輕了吧,!”
“哈哈哈……”從裡面出來的那個國字臉長笑一聲,“既然如此,你們何不定下賭約呢,也算是討個彩頭,傅老師,你覺得呢?”
“既然楚先生都這麼說了,那我自然不好抹你的面子。”傅陽途看着何衝,哼道,“小子,你敢嗎?”
這位長着國字臉的姓楚的傢伙似乎身份不低,只是一句話便讓傅陽途心甘情願的比試,似乎很是忌憚。
“未請教,閣下尊姓大名!”何衝根本不理傅陽途,而是看向那人,問道,“你似乎很希望看到別人爭鬥。”
“小兄弟,這話說的就不對了,剛纔難道不是你想要比試的嗎?”國字臉聳聳肩說道,“至於我的姓名嘛,我姓楚,名韶策。”
聽到這個名字,何衝一怔,突然想到薛平古之前對自己說過的海松市古武家族楚家,而他們的家主正是楚韶策。
本來以爲要第二天再去拜訪的人物,居然在傅陽途家便能遇到,只是相遇的過程不太好,看來這次想要拜訪了三家裡面已經有兩家泡湯了。
轉頭看了看薛平谷,卻發現他的臉色也很是不好,顯然也是沒有料到楚韶策在傅陽途這裡出現。
“原來是楚家的家主,真是失敬!”何衝依足江湖禮數,拱了拱手說道,“既然是楚家主促成這場比試,那就麻煩楚家主當個裁判吧,你應該不會拒絕的吧?”
“當然不會,能當場見證兩大少年天才與傅老師的比試,簡直是榮幸之至,我又怎麼會拒絕呢?”楚韶策笑道。
本以爲楚韶策也是來挑事兒的傢伙,卻不想言談之中倒是讓人感覺不怎麼太討厭,比起傅陽平來強了太多。
“傅老師,那我們也別在外面站着了。”楚韶策好像纔是這裡的主人一般,看着傅陽途說道,“既然要比試,那我們進去如何?”
“那就進去吧,也省得讓人說我在家門口欺負小輩。”傅陽途還是不敢逆了楚韶策的面子,冷哼道,“不過我可說好了,今天你們兩個小子要是輸了,我不接受你們的道歉,但必須讓你們家的長輩來親自跟我道歉!”
傅陽途所說的長輩,自然就是孔元易和薛天翰,沒想到這個傢伙居然狂妄到這種地步,還妄想讓這兩個人給他道歉,何衝跟薛平谷兩人的目光越發的冰冷。
“好啊,我答應你。”何衝的性子起來了可絕對不會說什麼模棱兩可的話,但同樣也絕對不會給對方留後路,“但要是你輸了呢?”
“我會輸?”傅陽途不屑笑道,“你在開玩笑嗎?”
“天底下的事可沒人能說得準!”何衝也不等他自己說了,直接開口,“如果你輸了,登報向我們道歉,並且註明道歉的緣由,敢嗎?”
“有何不敢!”傅陽途也被激起了兇性,“那大家就相同一些,你兩個要是輸了……”
“如果我們兩個輸了。”何衝不等他說完,直接打斷,“我們兩家的長輩一起登報,向你道歉!”
“哈哈哈!好!”傅陽途笑的更狂,一指門裡,“請進吧!”
話音一落,傅陽途和楚韶策齊齊向屋裡屋裡走去,何衝他們自然不會落下,但走到一半卻停了下來。
“玉書,把東西放回車裡,這麼好的東西回去喂狗比較穩妥。”何衝已經開始了冷嘲熱諷的模式,“不過把那件最便宜的留下,留給這條捱揍的狗,當作他的醫藥費。”
“可惜了,這種好東西居然喂一條癩皮狗。”全玉書哼道,但還是把那件最差的東西丟到了那個挨巴掌的傢伙面前,“小子,慢慢啃,這是賞你的!”
言罷,全玉書根本不看對方那想殺人的眼神,轉身將其他東西放回去,隨即跟着何衝他們一起進到屋裡。
那個捱揍的傢伙顯然沒有檔次能一同進到屋裡,雖然臉上寫滿了仇恨,卻只能老實待在外面。
“也別浪費什麼開場白了。”何衝進到裡面直接說道,甚至連稱呼都有了改變,顯然是在譏諷,“傅專家你拿出兩件東西來,我跟平谷倆一人看一件,如何?”
“好,這可是你說的!”傅陽途沒想到何衝居然能這麼說,當然不會拒絕,甚至都不再詢問薛平谷,轉身就去了一旁的櫃子裡翻出了兩件東西拿來放在桌子上。
傅陽途拿來的兩件東西,其中一件很開門,是個西夏時期的佛像銅鑄板,上面的圖案是大日如來手支頭側躺,身側圍繞着比丘尼似在歌頌,而在前方則站着懷抱琵琶的持國天王,如來慈眉善目,天王不怒自威,韻味十足,確爲到代上品。
至於另外一件卻是古怪的很,單看形制很簡單,是柄鐵劍,而且裝具、鞘柄和髹漆幾乎原整無缺。
只是劍鞘、柄均爲竹製,這是從來沒見過的,而且劍首、劍格、劍璏、劍珌的造型皆爲蓮花樣,並且碩大誇張,可偏偏雕工精美,紋飾傳神,而且這四件精美的裝具完全爲木雕,如果是憑這兩點來鑑定的話,恐怕百分之九十九的人會斷假。
傅陽途將這兩件東西放在桌上後就露出了自信的微笑,而且看他放東西時的輕重就知道他對這柄完整的鐵劍根本不在乎,但對另外一件銅鑄板卻是小心了許多。
在看到這兩件東西后,薛平谷的反應先是一愣,倒不是對那件銅鑄板有疑問,而是同樣對那件完整的鐵劍有着怪異的神色。
看來他跟傅陽途的判斷是一樣的,對這柄鐵劍俱都抱着不看好的態度,但薛平谷卻沒有立即表現出斷假的神態,完全是因爲他通過玉鼎功看出這件東西的確是老的,可偏偏在他的腦海裡沒有這件東西的相關知識。
他兩人對這玩意沒有概念,但何衝卻是見之一喜,因爲他看到了一件非常難得的寶物。
“平谷,這件銅鑄板就交給你了。”何衝直接分工道,“沒問題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