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火雷珠看來不像水雷珠那樣可以自行催動,否則這東西早就上新聞或者落到哪位大佬的手裡珍藏了,又怎麼可能讓洛克菲勒在地攤上買到隨後又送給自己。
不過也正是因爲如此,所以何衝纔想到要將其特性發揮出來,然後在收到體內。
他之所以會用雙手去拿倒不是因爲只有這樣才能收進身體裡,而是他的確不知道該怎麼辦纔好,所以只能用手。
雙手抓去的速度着實不慢,他甚至都用上了古武技法,既快且穩的捧住了那陶鬲,但隨即……
“臥槽,燙死我了!”何衝大叫,卻趕緊將手抽了回來,來回的甩動,“怎麼這麼燙,不帶這麼玩的!”
何衝雖然是做好了心理準備這東西會非常燙,但也並非太在意,畢竟他是古武者,身體強度優於一般人太多,一般的高溫,比如七八十度已經不會燙傷他,但這個陶鬲卻做到了。
不僅如此,何衝甚至還能感覺的到陶鬲散發出的高溫燙傷的不僅是自己的皮肉,甚至連骨頭都有着高溫刺激的疼痛,再說句玄乎的話,似乎靈魂都有些被燙着的滋味,反正是各種難受。
“這咋整?”何衝瞪着陶鬲犯了難,“拿都拿不起來,怎麼收進體內?”
這玩意真的是有點讓人鬱悶了,也沒個教程啥的,神之中指居然連點提示都沒有,確實不太仗義了。
“難道要中和一下?”何衝想起水火相容這個詞來,“試試好了。”
再度拿來一張紙塞進去,重新用打火機的火焰在底部烤了兩秒鐘,很快紙張燃燒起來,而何衝也在最後時刻將水雷珠的力量調動,一股細細的水流隨着心意流轉纏繞,直接將陶鬲包裹住。
果然是有奇蹟發生,只見包裹住陶鬲的水團赫然發出了‘滋滋’的聲音,隨即還有蒸汽在不斷的向上升騰,而陶鬲的溫度卻是能感知到的仍在繼續上升着。
不僅如此,何衝體內的水雷珠似乎也感受到了這份力量,竟開始有些躁動,似乎想跑出來跟這火雷珠一決雌雄般。
有道是水火相剋,雖說在五行中水克火,但現實裡還是看誰的量更大才是最後的贏家。
也不知道是何衝發揮不了水雷珠的真正實力還是火雷珠就是天生強大,反正到最後何衝硬是沒能給它冷卻下來,不僅如此那陶鬲已經加熱到了新的高度,要不是何衝提前長了個心眼在底下用水層鋪上,恐怕這間屋子都能燒着了。
到最後何衝只能收回水雷珠的力量,別火雷珠沒降服先把水雷珠給耗乾淨了,那纔不笑呢。
這個辦法也宣告破產,何衝只能眼睜睜的看着陶鬲重新冷卻下來,但丁點辦法都沒有。
“特奶奶個嘴!”何衝氣的大爆粗口,“老子跟你拼了!”
何衝氣的直接抱着陶鬲跑到房子外面,想要狠狠的朝着地上摔下去。
但是猶豫了半天何衝還是沒下得去手,畢竟天底下就這麼一個,真要是摔碎了卻沒任何變化怎麼辦,到最後竹籃打水一場空可就鬱悶了。
可這東西就在自己眼前不想辦法吸收掉又很不爽,何衝左右看看,正好瞧到一旁有菲莉帕家的工具小屋,倒是沒鎖門,直接進去找了把榔頭,目光發狠的似乎想要直接敲碎。
可問題是他連摔都不捨得,又怎麼可能用榔頭去砸,就這麼比量了半天,何衝最終還是長嘆一口氣放棄掉,但臉上的表情卻是一副生無可戀,看着倒是挺搞笑。
“大哥,你究竟怎麼才肯進去啊?”何衝熊了,看着陶鬲愁眉苦臉的,“玩我呢,就算需要條件你好賴也得給點提示吧?”
可惜這火雷珠化成的陶鬲沒有自主意識也不能說話,靜靜的躺在地上沒有任何迴應。
“得,我不弄了還不行嗎?”何衝氣的要命,卻又無可奈何,只能重新回到自己房間,既然擺弄不了,那就乾脆睡覺,也省得生悶氣。
但何衝當然不會就這麼隨便的放在外面了,可接下來的事卻更讓何衝咂舌。
那個儲物玉瓶他是帶着的,之所以金針沒放進去是因爲之前撂在了楚家,因爲出國着急就沒去拿,此時他就想將陶鬲放進裡面,這樣也更方便些。
可哪想到就是這麼件東西,偏偏就是沒辦法放進去,無論何衝用了什麼辦法,那玉瓶好像關了門似的就是不讓進,這可就讓人鬱悶了。
一開始以爲是壞了,後來試試別的東西,一切正常,就是陶鬲不行,真不知道是爲什麼。
何衝徹底被這東西打敗了,滿心無奈的他只能將陶鬲放在桌上,而雖然非常不甘卻又無可奈何的睡覺去了,而此時已經是凌晨的兩點多了。
等到第二天早上,何衝是被菲莉帕給吵醒的,這傢伙甚至都不管何衝赤身果體只穿小褲的樣子,直接把被子給掀開了。
“我靠,大姐,你好不好矜持點?”何衝趕緊拉過被子捂住自己的嬌軀,“就算叫我起牀也不用這樣吧,再說了大清早的你都不喜歡睡懶覺嗎?”
“這都九點多了,還睡!”菲莉帕哼道,“又不是沒看過,有什麼的,還害臊啊?”
何衝深感無奈,就算看過也不至於這樣吧,好歹給點隱私,大家好歹也是男女有別吧。
但何衝知趣的沒再繼續探討下去,不然還不一定得什麼樣,這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頭,何衝纔不自討這個苦頭呢。
“趕緊起牀。”菲莉帕白了他一眼,“昨晚上不睡覺捯飭什麼呢,叮叮噹噹的,好像還跑出去了?”
“別提了,很鬱悶。”何衝嘆氣,“我說你好不好先出去,不然我怎麼穿衣服?”
“又不是沒看過。”話是這麼說,但菲莉帕還是偷笑着離開了屋子。
穿好衣服,起牀洗漱吃飯,何衝沒再去管那個陶鬲,反正也搞不定,就先撂在屋子裡吧,等到回國以後再想辦法試試看能不能解決這個問題。
洛克菲勒不在家,應該是出去了,他這種學術界的名宿肯定很忙,至於菲莉帕則沒忘記帶何衝出去。
畢竟是初來乍到,菲莉帕也知道作爲東道主的職責,而且何衝更提前跟她說過,那是當然要出去看看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