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4章 求救的少女
第二天一早,惠昕方醒,他住在城內一所獨立的別館中,有兩名侍女服侍他更衣,更衣方罷惠昕來到正廳,韋副官和幾名衛士已在等候,韋副官方面大耳,容貌俊偉,韋副官行禮道“太子,昨天綠魔鷹擾城之事,讓青陽城百姓人心惶惶,這事對十太子打擊不小,十太子加了五倍巡兵巡邏”
惠昕聽得報告,臉上早已是一張飽經變故的神情,以非是在外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氣度和林初羽所見那少女迥然大變,惠昕臉目精瞿道“父皇讓十哥掌管青陽城,綠魔鷹入城這麼一鬧,十哥的臉色的一定很難看,你們辛苦了繼續收集情報”
“是!”幾名衛士行禮退下。
待衛士去後,惠昕又換上一副玩世不恭的神情,惠昕蠢蠢欲動朝着韋副官笑道“好了,正事談完,我出去走走,你放心,這次我不會回來太晚”
韋副官知道惠昕坐不住,他嘆口氣道“太子,衆兵將都是看好你纔跟隨你的,少貪玩,請你有效利用情報不要辜負我們的期待”
惠昕不耐煩揮揮後想趕快出門,惠昕道“我知道了,老說這個你不煩,我耳朵都長繭了”
惠昕一腳剛踏出門檻,韋副官想起還有一事爲報,韋副官在道“太子等等,我忘了一事,午時有前線探子回來,你要在午時前回來聽報告”
“啊?”惠昕苦惱道“午時,午時不行呀,我約了人,這樣,探子回來也累了往後推一推,你讓他們先歇着,傍晚左右我就回來”
惠昕來到第一次和林初羽相見的小橡樹下,惠昕等了半日沒見林初羽出現,惠昕苦笑道“她沒來,我堂堂太子竟然被放了鴿子”
“算了,反正我也沒期待她會來”惠昕口雖這麼說,可心中卻是有些失落。
惠昕走出客店,往別館方向回去,他在一茶棚外看見紀子臣揹着伏魔劍和孟海沈碧凡坐在其中,惠昕並不認識紀子臣,他只是覺得那把伏魔劍讓黑布纏住很吸引人。
惠昕在紀子臣臨桌坐下,茶棚老翁取了一碗苦茶上來,惠昕給過銅板,豎耳傾聽。
只聽孟海語聲微有沉重道“這事和瘋牛沒有關係,那些黃沙賊昨日就已經離開青陽城”
紀子臣霍然動容反問一句,紀子臣道“不是他們?那麼是誰?”
孟海面目沉了下來,搖頭不解道“就是說呀,來到青陽城除了瘋牛也沒惹到其他人”
沈碧凡忐忑不安插口詢問“子臣哥哥,你說會不會不是人所爲,而是妖畜,綠魔鷹來過一次,也許還會來第二次”
紀子臣與沈碧凡對視一眼,道“她有金剛杵,遇上妖畜我倒不擔心”
“金剛杵?”惠昕一震“難道他們和那姑娘相識?”
紀子臣見坐着談論也不是事,他道“孟大叔,我們三人要在這麼大的地方找人的確很難,你能不能讓神盟天下會的兄弟幫幫忙?”
孟海道“你以爲我探瘋牛的消息的是怎麼來的,放心吧,他們已經在留意”
紀子臣臉色沉凝道“我去見見青陽城的地頭蛇,以前賣過他法器,有些交情”
話落,紀子臣起身離去,惠昕見紀子臣離開,他趕緊跟上。
惠昕跟着紀子臣行了一路,紀子臣路過熙然的大廣場,往一貧民陋巷而去,惠昕跟他拐進小巷,惠昕也不敢跟太近,他等紀子臣拐過小巷盡頭,這才上前探出頭觀望。
可當他一探出個頭,只見紀子臣背靠巷牆在轉角等他,紀子臣斜睨惠昕一眼“你跟着我做什麼?”
惠昕一驚,隨既後退數步,惠昕裝傻辯道“你在說什麼呀,誰跟着你,我住在這裡,我正要回家”
紀子臣冷笑指着他所處的巷子道“住在這裡?難道你是睡在垃圾裡?”
惠昕擡眼看去,只見這個是在死巷,巷內無門無舍,只有一地垃圾。
惠昕登時語塞無話。
紀子臣橫眼一瞪惠昕“別裝傻了,聽你走路輕靈,一定有上乘輕功!”
紀子臣霍地伸手一抓,抓向惠昕脖子,別看惠昕離他頗近,惠昕的反應着實不慢,惠昕腰板往後一斜,紀子臣已是抓空,紀子臣冷哼一聲道“有兩下子,露餡了吧!”
別看紀子臣只是隨手一抓,可這抓勢又快又疾,惠昕表面從容自若躲過,可心內已道“好強!”
惠昕有絕對吃驚的理由,他雖是太子,可他習武的經歷是常人難以想象,他從未見過像紀子臣這般出手這麼快的人。
在惠昕小時便接受嚴苛的訓練,那時他七歲與十隻比他還大的惡犬關在一黑屋,屋門由一老者打開,屋內暗無天日,可屋外已是正午,屋門一開,驕陽光線瞬間吞噬黑暗。
惠昕遍體鱗傷躺在屋門半丈距離,惠昕背部朝天手握一把血淋淋的匕首,惠昕身旁躺着十隻惡犬屍體,惠昕身體浸在狗血血泊中,
老者見惠昕如此慘狀,心中非但沒有同情,反而嚴聲喝道“太子站起來,訓練纔剛剛開始”
惠昕喘着薄氣,身體發抖哭求“大師傅,別在訓練,我好累,在訓練下去,我會死的”
老者目光冷漠顯得十分無情他道“死?很好,怕死就對了,你以爲苦境中原的太子那麼好當?身爲太子在沒有登上大位之前,你便是與死相伴,那十隻惡犬就是你十個哥哥,如果你放棄的話,早晚有一天你的某個哥哥會登上皇位,然後他就會賜死他的兄弟們,這是皇族千古不變的定律”
“你想想到時候你娘該怎麼辦?你被賜死了,她便會被賣爲奴”
惠昕顫顫巍巍起身,咬牙切齒,流下兩行熱淚,滿目尖銳寒氣“不許你侮辱我孃親!”
老者對他的反應十分滿意,老者並沒有幸災樂禍的表情,而是臉有得色道“記住你現在的憤怒,因爲你沒有了怒氣,你孃親就會成爲奴隸!”
老者沉着在道“我教你的並不是馳騁沙場的武藝,而是讓你自保的功夫,想要自保就要切斷別人的喉嚨,現在你也許認爲這是下三濫的功夫,你以後會明白我的苦心,當太子的第一生存守則就是無情!只有做到無情你才能在這皇宮裡活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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紀子臣見惠昕躲過一抓,他毫不猶豫在一掌推去,惠昕見掌氣撲面而來“危險,我不能死,我死了孃親便會成爲奴隸!”
“他要殺我!那我就先下手爲強!”惠昕目露兇光,掏出匕首,側頭閃過紀子臣的一掌,惠昕一個縱越躍上紀子臣頭頂,高高在上雙手持着匕首往紀子臣頭顱刺下。
紀子臣冷哼一聲“找死!”
紀子臣腳下一點,往後強移半丈,口道“焚業天。。”
但這雷字未出,因紀子臣已經止聲,因他看見刺空過後的惠昕已反常收起匕首,沒有人會在搏鬥中,忽然手招,惠昕緊緊盯着紀子臣詢問“就算是我跟着你,但我們並沒有過節,你爲什麼要殺我?”
紀子臣冷道“你偷偷摸摸跟着我,難道不是爲了賞銀!”
惠昕一愕道“什麼賞銀?我跟着你是因爲,在茶棚聽你說起金剛杵,我也剛認識一個有金剛杵的女孩子”
紀子臣見他不像說謊,但紀子臣並非全信,道“哦?”
惠昕見紀子臣戒意稍減,他道“我昨天和她約好,今天教她功夫,她也答應,但我卻沒等到她”
紀子臣道“那也就是說,你也不知道她在哪裡”
惠昕道“先前聽你們談話,她是不是失蹤了?昨天和她在一起碰過綠魔鷹,現在她不見了,我也很擔心”
紀子臣訝道“你們碰過綠魔鷹?”
惠昕點點頭道“是呀,不過我們逃走了,她在傍晚時候就回客店,你也真是沒說兩句話就動起手來,我差點就和你認真了”
紀子臣轉身往巷外而去“不管你是誰,總之,別在跟着我”
惠昕也沒有跟上,他心道“回去讓韋副官找找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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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已黑,一日將又過去,林初羽的確不是讓瘋牛所抓,林初羽枕着秀有花卉的軟枕,蓋着舒適的蠶被,月光由窗戶透進來,照射她精緻臉龐絕沒半分可挑剔的瑕疵。
烏黑的秀髮意態慵賴的散落枕上,襯托她露在被外的玉臉朱脣,粉藕般雪白的手臂更是動人心絃,猶如海棠春睡。
林初羽微微睜眼,覺得頭沉如石,她剛要在閉眼,霎時間瞪眼起身,眼睛一掃見這是一間陌生的房間,林初羽猶疑道“這裡是。。?”
“咯吱”一聲,房門打開,林初羽聽聲即刻掀被下牀,屋內只點一支蠟燭,蠟燭放在茶桌中央,茶桌在她半丈之外,可想而知房間寬敞,燭光只能在茶桌周丈照亮,光線無法照清房門位置。
林初羽見着門外有個人影入內,林初羽緊張嬌喝“是誰!”
那人步子輕盈,待這人走到茶桌旁,這人臉已被燭光映出,只見來人是位芳華少女,年紀絕不會超過十五,臉龐輪廓分明,清秀無倫,俏臉隱見淚痕,這少女和林初羽第一個照面便哀聲相求。
少女披着淚痕苦求“請你救救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