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老自然想不到有人還會刻意壓制自己靈魂上限不去提升，在這種緊張局勢之下，進步慢了，不僅僅代表着資源分配得少，而且可能還有危險。
就像卓川這次三年沒有進步，許多上位公民對他的評價就下降了很多，只是他以前展現的天賦太過驚世駭俗，讓人不可能放棄，只能繼續在他身上投入資源。換成另外一個新進公民，早就被扔到角落自生自滅了。
不過就算如此，崔老心裡清楚，只要自己這份報告向上一提交，這個年輕人以後恐怕不會再有安逸日子過了。
想到這，他看看卓川，惋惜地嘆了口氣，“你這三年中，每一天是如何度過的，原原本本地告訴我，不要想着撒謊欺騙老夫，那對你可是一點好處沒有的”
卓川從這崔老口中聽得出來，對方是想真心幫自己找出“瓶頸”所在。但他卻不能將自己想要鍛造完美靈魂的想法說出來，因爲他早就從大黑那裡知道，神級靈魂只對個人有意義，對人族來說，卻是弊端遠遠大過利益。倒不是有其他危害，只是鍛造一個神級靈魂所消耗的靈魂結晶資源，足夠培養出大量上位公民的。性價比實在太低。沒有一個人有這個資格要求整個人類爲他如此付出，卓川自己當然也是不行。
如果卓川將自己的野心說了出來，定然不會得到支持，相反會有很多人命令他打消這種不切實際的想法，快速提升自己的實力，好爲人族做出貢獻。
好在卓川自己有了附屬空間，有一個地方能夠自行積累靈魂結晶，未來還是有可能積累出足夠靈魂結晶夠他鍛造神級靈魂的。否則他也只能和其他人一樣，按部就班地提升自己靈魂上限，快速恢復到上位公民的實力，最後潛力耗盡，頂多到一個A級公民截至，再沒寸進的可能。
因此明明崔老讓他老實交代。但卓川只能想別的辦法。
卓川就將正常公民的日常鍛鍊靈魂的方法說了一遍，說自己那三年中就是如此做的。增加個人閱歷，修煉靈魂技能等。
崔老聽後，更加納悶。“若是這樣說來，你應該進步很快纔對，24級公民，現在你至少應該從Z級公民提升到G級公民左右，才比較符合你的背景和資質”
卓川很是尷尬。他想起一個事情，有可能將眼前的問題圓過去。他這樣開口說道：
“我這三年來，一直修煉那《傲天神功》，現在剛剛練到圓滿，不知道是不是與這個有關？”
卓川交出的《傲天神功》只有五層，但在他人看來，已經是圓滿無缺，無可延伸。卓川當時和三百仙境中人也是這樣認爲的，推到第五層後，就一直沒有推算下去。卓川相信那些上位公民也看不破後面還有遺漏。
崔老聽後。立刻想起上位公民大會中看到的那份資料，他看看卓川，有些失望，搖搖頭，“一些靈魂技能的修煉的確會影響到靈魂的進步。但你交上來的那本書，我從頭看過了，卻完全不是你說的那樣，修煉它的話，不但不會耽誤你的靈魂上限提升，反而能大大提速。是一本兼顧多方面提升的絕好技巧”
卓川有些赧然，不愧是活了七百年的老油條，根本騙不住對方。沒錯，那《傲天神功》修煉起來。的確能快速提升靈魂上限，只是卓川怕自身靈魂因此根基不穩，才自行壓制下來。
當卓川說完這個理由之後，崔老的態度就有些改變，他覺得卓川和許多人一樣，在困境中能夠咬牙奮發。到了順境中卻安逸享受，以爲有了天賦就可以不再努力。
他這樣推測自然是有豐富經驗的，無論是歷史，還是現在，都有數不清的例子。古人中功成名就之後，還能繼續奮發刻苦者少之又少。
想到這，他還是給卓川留了幾分面子，溫言道，“生於憂患，死於安樂。古人的話到現在仍舊有道理，你以前身爲後備公民時，被人逼迫，能提前領悟前任留下的靈魂技能，將逼迫你的中位公民殺死。現在你成了公民，無人再用生命逼迫於你，你又被髮掘出戰略性的靈魂天賦出來，但萬萬不要以爲有了這個天賦，聯合體就會將資源無止境地傾斜於你。你若是自己安於享受，礙於你的靈魂天賦，恐怕你會有不測之禍”
卓川心中一驚，他趕忙問道，“會有什麼不測之禍？還請崔老教我”
崔老搖頭，“這個我就不能說了，你好自爲之”
說完之後，崔老讓他離開。
卓川見狀無法，只好轉身離去。
崔老看着卓川離開的背影，露出惋惜的神色。
當卓川走後不久，又一個年輕人進來,卻是一位中位公民。
“崔爺爺，我最近拼命訓練，可總也提升不了，是不是我靈魂潛力耗盡了？”那人開口問道，語氣異常急切。
“小姚，莫要緊張。靈魂潛力沒那麼容易耗盡，我先給你檢查一番，我們一起進入靈魂網絡中去”
“好的，崔爺爺”那個姚姓年輕人點頭。
不多久，兩人再次出來。崔老搖頭，“可惜，小姚你的確是難以寸進，再如何努力也只能維持現狀”
說到這裡，崔老看着那年輕人失望的臉色，嘆了口氣“造化弄人，自古就是這樣。有的人天資卓絕，卻白白閒置，有的人拼命努力，卻被自身天資卡住”
…………
卓川離開那“靈魂三要素鑑定室”之後，剛纔引導他的白色機器人還在門口等着。
這就是機器人的好處了，卓川之前在裡面待了數個小時，對方也不會有什麼不耐煩。
那白色機器人見卓川出來，迎過來，開口道，“請您再跟我去下一個地方”
…………
一天下來，卓川在這體檢大樓裡來回轉悠了幾個地方，出了許多份報告，弄得他精疲力竭，心中暗歎，太受關注也不是個好事，可是既然享受到了聯合體供給的資源，也就要忍受這些折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