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夢嗎?鄭瀟想努力睜開眼看看是個什麼情況。
不過,這個努力最終失敗,他又昏昏沉沉睡了過去。
只是夢境在延續着,並越發顯得清晰:一個看不見面目的身段妖嬈的女人搖曳身姿走到他身邊,然後,她像蛇一樣的纏住了他,她身上的幽香很好聞,雖看不清她的臉,但可感覺到她的溫婉可親。
她的雙手像彈奏琵琶一樣的在他身上輕撫。
她的紅脣如雨打清荷一樣的落在他臉上。
她是個如此迷人的尤物,讓他忍不住的想要回應她。
鄭瀟迷迷糊糊的想,或許是自己近段時間素得時間有點久,所以纔會做這樣一個夢吧?既然是一場夢,也就無所謂了,酣暢淋漓放開自己好了。
一夜驟雨東風,晨起落紅繽紛。
鄭瀟是被早晨的第一縷晨曦透過窗簾縫隙照進臥室驚醒的,在他腦子裡多年來已經養成了早六點起牀的生物鐘。
他睜開眼,就覺出了有些不對勁。
待看清楚眼前境況,他更是大吃了一驚。
他的牀上有一個女人,一個一絲不掛的女人。
這女人就躺在他的臂彎,兩隻修長潔白的玉臂還摟着他的脖子。他們的身子幾乎是交纏在一起。
姿態極爲靡靡。
鄭瀟看清楚了女人的臉,欲哭無淚。
她,她竟然是柳如煙……
這特麼是怎麼回事?柳如煙怎麼就跑到了自己牀上來?看現在的情況,難道昨晚做的那個春-夢竟然是真的嗎?
也就是說,自己已經和柳如煙發生了最親密的關係?
這叫人情何以堪?
一時間,鄭瀟有點心亂如麻的意味。
不過,他也沒猶豫太久,他也不是個優柔寡斷的人,既然事情發生了,那就得馬上去解決掉。
不能讓它留下太多後患。
首先要搞清楚的一點是,柳如煙是如何跑到自己房間,並上了自己的牀?
要搞清這點,那就需要先把她給叫醒了。
鄭瀟正要出聲喊柳如煙,卻聽得隔壁客房傳來動靜。那,那似乎是韓冰玉醒了。
鄭瀟再看自己臥室的門,赫然是大開着的。
他登時大驚失色,趕緊輕輕將柳如煙推開,跳下地板,儘量聲音放小了衝過去先把自己的房門給關住了,順手還上了反鎖。
不過,這只是權益之計。
他關好了門,這才發現,自己竟然也是光着身子,身上一根線毛都沒有。
更要命的是,當他回頭的時候,他看見柳如煙身子半坐,用被子遮掩着胸口,正一臉震驚地看着自己。
她竟然也醒了。
不過,鄭瀟面對着柳如煙倒還能保持鎮靜,他順手撈過來一條毛毯系在了自己腰上,然後來到牀邊坐下來,微微皺眉看着柳如煙問:“柳姐,昨晚,你怎麼跑到我房間來了?”
鄭瀟確信,就現在這件事來說,自己是無辜的。
莫名其妙的,半夜摸進來個女人,還睡在了自己牀上。
我纔是受害者好不好?!
他想看看柳如煙如何解釋。
“鄭瀟,這件事不怪你,都是我不好。”柳如煙開口說道,說話時,她眼中閃過一縷羞澀。
別看她面兒上平靜,內心早是驚濤駭浪亂糟糟的被各種負面的情緒所充斥,有羞慚有慌亂有痛苦有不知所措。
但這一切都被她掩飾住了。
作爲一個見慣了風浪的商場女強人,她這點內涵還是有的。
鄭瀟衝她聳聳肩,意思是,這點我很清楚。
“我,我有夢遊的習慣,自我丈夫去世之後,因爲各方面壓力過大而讓我憂心忡忡焦慮不安,這導致我心神不寧,睡不安寢,常常夜裡恍然起身在屋內遊蕩。我看過不少的醫生,近兩三年已經舒緩了許多,我都以爲自己不會再犯了,可我沒想到,昨晚竟然又復發……結果,就發生了這件事。”柳如煙解釋道。
她竟然夢遊?
鄭瀟聽了柳如煙的解釋,頓時一愣,這纔是所謂造化弄人吧?
“可是,鄭瀟你是清醒着的吧?爲,爲什麼還會發生不該發生的事情呢?”柳如煙緊接着苦笑着說了一句。
作爲過來人,她當然知道發生了什麼。
自己原本身上是穿着睡衣的,可現在那些零碎都已被凌亂地丟在了牀上。加上身上隱隱的不適的感覺,這一切都說明他們之間突破了底線。
鬧出這麼大動靜,鄭瀟難道會不知道?
“我以爲自己在做夢,柳姐你知道,我前段時間也很忙,忙得不可開交,所以比較疲憊,昨晚我恍惚間覺得是有人進了我的房間,可我沒有感覺到危險,所以又沉沉睡去,後來,就覺得自己是做了一場香豔的夢……早上醒來才發現,你睡在我身邊。”鄭瀟一攤兩手,無奈地搖頭。
就在兩人正說着話的時候,隔壁客房的門響了,是韓冰玉從房間走了出來。
鄭瀟趕忙對着柳如煙做個噤聲的動作。
兩人都閉了嘴,都是一臉的驚慌。
現在這一幕若是被韓冰玉看到了,那將會是一場災難吧?天知道會給她造成怎樣的傷害。
柳如煙眉間盡是焦慮和痛苦之色。
房間裡的空氣一時間凝固了一般,只聽得韓冰玉的腳步聲來到了門口,聽得她用惺忪的聲音喊:“媽?媽媽!你在哪呢?”
聽得韓冰玉喊,柳如煙身子一陣輕顫,牙齒咬住了嘴脣,有一縷血絲流淌而下。
鄭瀟看她如此難過,便伸手拍拍她的肩,小聲道:“柳姐,既然事情已經發生,而且又不是我們願意它發生的,一切都只是個錯誤,你也不要太自責了,好嗎。”
“嗯。”柳如煙輕聲道,兩行淚水卻是滾落而下,再也止不住的流淌。
屋外。
韓冰玉在房間各處尋找着,叫喊的聲音從陽臺上、衛生間裡、以及門外走廊傳來。
然後,她又回到了鄭瀟的房間門口,她用手輕輕地拍門:“瀟哥哥,瀟哥哥,你醒了嗎?”
鄭瀟聽見她喊到第四聲的時候,才裝作剛從夢中醒來的樣子,問:“玉兒,你醒了?怎麼了?”
便聽得韓冰玉從外面擰門的把手。
顯然,她擰不開,因爲鄭瀟從裡面反鎖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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