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施娜也發現了畫像,本來白氏姐妹還有吳思彤冷大漠他們就進入了蒙圈的節奏,這次看到了畫像,大家更是一會兒看看鄭施娜,一會兒對着畫像發呆,不知道其中隱藏着什麼秘密。
而鄭施娜更是一臉的困惑不解的樣子,都怪自己丟失了記憶,搞得現在什麼也想不起來,但是她還是發現自己和畫像上的人的不同之處。
她比我年齡大。嬌小可愛的鄭施娜俏皮的自言自語道。
就在此時,一名親兵走上前來,衝着城主稟報道:主上大人,小的按着主上的吩咐,查遍了大街小巷,並未發現這幾位英雄描述的壯士。
哦聽聞親兵的講述,蔣飛也是頻頻皺眉,白羽他們莫非不在這裡這浩瀚的沙海,要想找到一個人真的比登天還難啊,想到了這裡就連蔣飛也不有些泄氣。
呵呵呵,諸位不必焦慮,等到擊敗了琉璃國的尋釁,我一定竭盡所能,就是把這個沙漠掀個地兒朝天,也要幫助大家找到白羽他們。
城主都許下了重願,蔣飛更是感激不盡,自然不會挑理。
不好了主上。忽然一個親兵慌慌張張的跑了進來,說話都有些因爲害怕而哆嗦起來。
誰不好了怎麼說話的,我平時是怎麼教你們的,慌張什麼城主一臉的不悅,神態倒是沒有絲毫的緊張,雖然從親兵的口中也能夠推斷個大概,一定不是什麼好事情。
是,主上,我錯了,琉璃國的敵軍距離咱們沙城不足十里的路程了。因爲緊張親兵的語速還是比較快的說完了。
城主聽聞雙手倒背在背後,臉上的笑容已經漸漸地被嚴肅取代,在他的目光深處卻閃出了一束決絕的電光,君死社稷無愧於列祖列宗,此時的城主看來已經下定了與成功存亡的決心。
來吧,咱們熟悉一下防禦體系。
蔣飛無話可說,既然已經和城主推心置腹了,那就是生死兄弟,和冷大漠他們沒什麼兩樣,自然是毅然決然的跟着去了。
鄭施娜的一隻腳跨出門檻兒的時候,忍不住又回頭望了望牆上的畫像,不知道她此時複雜的心情裡面在想着什麼。
大戰在即,城內全民皆兵除了手無縛雞之力的老弱婦孺,其餘的被全部的武裝起來,已經枕戈待旦準備以自己的血肉之軀,保衛自己家園的安寧。
當大家被召集在廣場上的時候,城主指着腳下的部隊,雖然軍容並不怎麼齊整,但是看得出來還是一隻萬衆一心的團體,很有戰鬥力。
這就是咱們的主力大部隊了。
蔣飛放眼望去黑壓壓的人羣擁擠在不大的廣場上,至少也有萬人的規模,雖然人數比起琉璃國不算什麼,但是士氣高昂,一個個昂首挺胸都準備用自己的生命來捍衛保障家園的安寧。
蔣飛也不由得被這些視死如歸的勇士感染了,頓時感到自己血脈噴張,熱血沸騰,期待着和琉璃國的侵略軍一決高下。
沙城的子民們,我們並不孤單,這幾位是遊方的壯士,願意助我們一臂之力,此乃天助我也。
城主喊話至此,腳下的勇士萬衆一心,齊聲喊道:吾等誓與城池共存亡,必勝必勝
戰敗,你們的妻兒將被敵國奴役凌辱甚至殺戮,我們的家園將淪爲一片廢墟,子孫生活在無盡的屈辱之中,所以我們別無選擇,寧可站着死絕不跪着生,誓死捍衛沙城。
爲了我們的父母,爲了我們的妻兒,爲了我們的家園與成功存亡
城主一番措辭激昂的演講將大家的熱血徹底的點燃,只看到那些勇士一個個像打了雞血似得,嗷嗷直叫,等待着拼死的搏殺。
將士們同仇敵愾,手持武器甚至對於琉璃國的攻擊都有些迫不及待了,請戰的慾望塵囂直上,就像是被興奮劑催化了一樣。
城主滿意的校點了點頭,隨即現場點兵,將萬人的精銳戰士分成了五支敢死隊,令箭齊出,各部隊隨即進入臨戰狀態,跑步進入戰鬥陣地。
幾十秒過後,碩大的廣場僅剩下了不足千人的隊伍,可是着千人不到的人馬卻是沙城精銳中的精銳,在這裡蔣飛都感到了一種蓬勃向上的靈氣。
孩子,這是我一手調教的虎賁營,也是我沙城最最精銳的精銳之師,現在我就鄭重的拜託給你了。城主誠摯的眼神裡面充滿了信任。
蔣飛錯愕的看着城主,他不敢相信城主居然這樣毫無保留的信任自己,一種誓死也要報達這種知遇之恩的衝動迅速的席捲上了心頭。
從虎賁營的士兵身上散發出來的靈氣,蔣飛很容易就判斷出來他們至少都是煉精後期的修爲。
面對着這樣的戰鬥力,簡直可以用恐怖來形容了。
就連小小的沙城都用這樣恐怖的戰鬥力,那更加強大的琉璃國呢,是不是琉璃國的軍隊更勝一籌才解釋的清楚呢
看到城主決死的眼神,蔣飛已經明白了這絕對不是一場普通士兵之間的戰鬥,而是一羣修真武者之間的大血拼。
所有參戰的士兵,雖然戰鬥力有強有弱,但是他們都有另一層的身份,那就是修真武者,儘管使用的冷兵器,但一旦開打,那將是有史以來絕對的空前的血戰。
蔣飛甚至在臉上閃過了一絲畏懼的神色,雖然極其短暫,但還是表明了蔣飛想到了後果的可怕,不過這位好男兒並沒有退縮,更沒有後悔,令他最最放心不下的就是吳思彤,白氏姐妹還有鄭施娜這些女孩子了。
冷大漠就是一個憨貨,蔣飛到不怎麼擔心,白氏姐妹武力值也不低,就是吳思彤和鄭施娜簡直可以說手無縛雞之力,到時候該怎麼辦
精明的城主一下子就看穿了蔣飛臉上漏出來的擔憂之色:我看吳思彤還有鄭施娜那兩個小妮子就留在老夫的府宅吧,那裡應該更安全一些。
嗯。蔣飛終於放下了一顆懸着的心道。
報告主上,琉璃國大軍已經兵臨城下,列開了戰鬥隊形。傳令兵大聲的發出了警報。
危機來臨,吳思彤和鄭施娜被貼身侍衛護送回了城主的府宅。
飛哥從來沒有看過這種陣勢的冷大漠不由得緊張起來。
面對着琉璃國的軍隊光是那些紅纓槍就像是一片無邊無沿的大森林一樣,別說冷大漠緊張了,就連蔣飛也沒有看到過這樣的場面。
孩子,害怕麼老夫有一種預感,那就是這場戰爭的主導權並不在琉璃國的手上。城主這個時候倒有一種意氣風發的詩意,意味深長的看着蔣飛。
哦蔣飛有些不知道該如何回答。
依我看你是上天派來的使者,天佑我沙城,你就是我們全城生靈的守護神。城主說完,出其不意的飛身一躍跳到了遠處的城牆的垛口處。
此時留在蔣飛身邊的就是那不足千人的精銳之師虎賁營,他們雖然是城主的貼身衛尉,可是城主已經下令他們現在只聽命於蔣飛的軍令。
蔣飛看到了琉璃國的軍容是那樣的齊整,如果說這一仗老天一定要讓沙城成爲勝利的一方的話,那麼籌碼絕對是這支自己率領的虎賁營。
虎賁營的壯士也沒有令蔣飛失望,此時他們血管裡面沸騰着滾燙的血液,等待着一場轟轟烈烈的血戰。
就是因爲一句簡簡單單的承若,城主就會這麼坦誠的將沙城的希望交給自己,對於這份推心置腹的真誠,蔣飛將會不惜生命來交換,這就是他蔣飛的爲人,也是城主最看重的一點。
蔣飛身先士卒首先站在垛口前,面對着一面倒的場面,心中已經有了一個以弱勝強的計劃。
來到了城主的身邊,望着城下滾滾的黃沙,那些都是被踩踏起來的沙塵,只見黑壓壓的宛若一羣飛蝗遮蔽了日光。
敵軍的盔甲在陽光的照射下反射出了道道寒氣,一股殺戮之氣正在向城投匯聚。
讓開城門,狹小的街道制約了大部隊的施展,便於我軍小快靈的優勢發揮,自由搏殺儘量的多殺傷敵軍。
城主一聽也不由得一愣,城門大開,敵人不會那麼傻吧,憑藉着自己多年混跡江湖的經驗,那些琉璃國的軍隊向來是大面積的圍攻,爬上城牆大開殺戒,不會傻到中計吧。
虎賁營的敢死隊,隨我出城引誘敵軍。蔣飛卻在這時堅定地說道。
喝,喝,喝虎賁營齊聲吶喊着,揮舞着盾牌,有條不序的魚貫而出。
冷大漠和白氏姐妹緊隨其後,護佑着蔣飛跟隨大部隊涌出了城門。
敵軍看到一支不足千人的軍隊,組成了幾個方陣,盾牌凜冽其中,突兀的槍刺寒光閃閃,似乎面對他們琉璃國這樣數倍的敵人都沒有放在眼裡。
不過在那些守城的士兵眼中,蔣飛的壯舉更多是一絲悲壯,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就憑着這區區千把人,要和琉璃國的大軍來個硬碰硬,這不是和驅趕着羊羣進虎口沒什麼區別嗎。
但是他們明白,這些敢死隊員再用生命激勵他們血戰到死的決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