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海市,國安局分部。
“什麼?你說李峰殺了陳浩天?”
佛竹一驚而起,不可置信的看着前來向他報信的心腹,那個一直跟着佛竹身邊的青年。
“是的,這是剛剛傳來的消息。”青年點點頭說道。
“好好好,真是天助我也。”佛竹臉上露出興奮之色,作爲國安局的高層他怎麼會不知道陳浩天的身份?其實早在陳浩天一出現在華夏就在國安局的監控下。
只是佛竹沒想到的是,李峰竟然如此的膽大包天,竟然殺了陳浩天,要知道陳浩天是洪門的少主,身份不同尋常,他如果出了什麼事,就會引起洪門的強烈反應。李峰一殺陳浩天,洪門一定不會善罷甘休的,到時候李峰就會面對洪門的瘋狂報復。
洪門會怎麼樣報復李峰他不知道,但是他知道這對他來說就是個機會。
一直以來,他都想讓李峰這個危險人物加入國安局,讓國安局徹底的掌控李峰,但李峰這個人不識擡舉,三番兩次的拒絕他的好意,他幾次設計想讓李峰加入國安局都沒有成功,這讓他氣惱的同時又無可奈何。
但是現在,佛竹覺得這是千載難逢的機會。
洪門雖然不是華夏的頂級家族,但是洪門的力量比之華夏的頂級家族有過之而無不及,李峰殺了陳浩天這個洪門少主,洪門一定不會放過他,如果李峰被洪門逼的走投無路下,說不定會答應加入國安局。
“頭,你的意思……”青年有些震驚的看着佛竹,他不明白佛竹爲什麼會這麼的興奮。
“你馬上替我去約一個人。”佛竹眼中閃過一抹精光,對青年沉聲道。
“誰?”青年連忙問道。
“李武。”佛竹淡淡的說出了一個名字。
“是。”青年應了一聲,連忙離開佛竹的辦公室,雖然他不知道佛竹想見李武是爲什麼,但他知道佛竹這麼晚了想見李武,一定有他的用意的。
“李峰啊李峰,這一次你是自討苦吃,不過我還要爲你加一把火,我看你這一次還怎麼拒絕我的好意。”佛竹陰陰的笑道。
天涯閣。
李峰迴到天涯閣的時候已是黎明時分了。他剛回到天涯閣就把鍾淑慧叫了起來。
“什麼,少爺,你說你殺了陳浩天?”鍾淑慧一臉震驚的看着李峰。
“陳浩天不是我殺的,我只不過是中了朱鴛鴦的詭計。”李峰眼中閃過一抹冷光,陳浩天的這件事他每一次想起都感覺到一股窩火,接着,李峰就把事情的始末說了一遍。
鍾淑慧嘆了口氣說道:“少爺,你也太不小心了。”
“是啊。”李峰點點頭,他如果不跟着徐少華離開大廳,這件事就根本算不到他的頭上,之所以會如此,就是因爲他太自信了,自信陳浩天想報復他是不可能成功的,根本沒想到朱鴛鴦利用陳浩天的真正目的會是如此。
“看來我們還是小看了這個朱鴛鴦。”鍾淑慧眼中閃過一抹精芒,爲了爭奪九龍玉,她和李峰對來天海市的八大頂級家族的代表進行過分析。但無論是她還是李峰,都認爲在這些人中秦風最難對付。但現在看來,哪怕是秦風也比不上朱鴛鴦。
“是啊。”李峰點了點頭,沉聲道:“不過現在說這些沒有用,現在無論我怎麼解釋,恐怕陳俊毅也不會相信,只能儘快的安排,以便應付陳俊毅的報復。”
“少爺,陳俊毅是洪門龍頭,他的雷霆之怒恐怕不是我們能夠抵擋的,不如儘快的通知家族?”鍾淑慧說道。
“通知家族?”李峰搖搖頭,把他的擔心說了一遍,然後說道:“家族恐怕不能幫助我們,他們不對付我們就不錯了,所以想抵擋陳俊毅的報復,還是靠我們自己。對了,鍾淑慧,你對洪門中的幾個家族瞭解嗎?”
鍾淑慧搖搖頭:“少爺,我沒有和洪門打過交道,不過有一個人可以幫你。”
“誰?”李峰問道。
“少爺不是想組建內衛嗎?上一次我對少爺說的那個人,今天就可以到天海市,她和洪門打過交道,對洪門的瞭解遠在我之上,到時候少爺就可以問她。”鍾淑慧回答道。
李峰點了點頭,說道:“那就等你的朋友來了再說,現在陳俊毅遠在米國,等他得到消息,派人來華夏,起碼需要幾天時間,我們有足夠的時間準備。”
“少爺萬不可疏忽大意,在天海市就有洪門的力量。洪門是世界性的地下勢力,幾乎在每一個大城市都有它的勢力,這天海市也不例外。”鍾淑慧連忙說道。
“我明白,如果我們連天海市的洪門力量都對付不了的話,那我們怎麼還對付陳俊毅的報復?鍾淑慧,你馬上派人監控天海市的洪門力量,如果他們有異動,那就出動黑鷹戰隊把他們滅了。”在這個時候李峰可不會心慈手軟,哪怕與整個洪門爲敵,他也在所不惜。
“是。”
鍾淑慧應了一聲,就離開了。
上午八點,傅燕雄走進天海市城南的一家小酒吧,對酒吧的酒保說道:“我想見你們老闆。”
“先生,我們老闆不見客。”酒保看了傅燕雄一眼,淡淡的說道:“而且現在已非營業時間,請先生晚上再來。”
“你把這個交給你們老闆,相信你們老闆馬上就會來見我了。”傅燕雄淡淡的笑了笑,拿出一張帖子交給酒保。
“這……”酒保看着帖子有些猶豫不決。
“去吧,無論你們老闆見不見我,這些錢都是你的。”傅燕雄從身上拿出了一搭華夏幣遞給了酒保。
看着手中的錢,酒保不由得眼睛一亮,這些錢可以抵得上他幾個月的工資了,想到這裡,他咬咬牙說道:“好吧,我去試試看。”說完就轉身向裡走去。
傅燕雄臉色露出了一抹笑容。
很快,酒保就出來了,他帶着笑容對傅燕雄說道:“先生,請跟我來。”
傅燕雄點了點頭,跟着酒保向裡走去。
酒保帶着傅燕雄來到一間房間前,對傅燕雄說道:“先生,我們老闆在裡面等你。”
傅燕雄點點頭,推門走了進去。
“是你想見我?”房間中的沙發上坐着一箇中年男子,他看到傅燕雄走進來就沉聲道。
“不錯,在下傅燕雄,見過鐵手王。”傅燕雄向中年男子拱拱手,然後作了一個奇怪的手勢。
“鐵手王,已經不知道多少年沒有被人這麼稱呼了,沒想到今天被一個後輩這麼稱呼。”中年男子笑了笑,對傅燕雄說道:“你還是稱呼我爲蘇老闆吧。”
“蘇老闆?沒想到堂堂鐵手王心甘情願的在這裡做一個小老闆,如果被你的那些朋友知道了,不知道會有如何反應。”傅燕雄笑了笑,在中年男子的對面坐下。
“鐵手王早已經死了,我現在就是蘇老闆。”蘇老闆搖搖頭說道。
“蘇老闆?”傅燕雄笑了笑,心中不屑,堂堂鐵手王會心甘情願的在這個小酒吧做一個小老闆,說什麼他也不相信。
“不錯,不知傅先生找我有什麼事,不會是想找我買酒吧?我這酒吧中到是有幾瓶不錯的好酒,是我多年的珍藏。”蘇老闆看着傅燕雄淡淡的說道。
“蘇老闆,在你面前我也不拐彎抹角了,今天我來是想讓你重新出山。”傅燕雄沉聲道。
“傅先生,我早就說過,鐵手王已死,我只是一個酒吧的小老闆,根本不能幫你什麼。”蘇老闆目光一閃,沉聲說道。
“哈哈,如果別人說這話我還會相信,但是你……”傅燕雄說到這裡就搖了搖頭,然後沉聲說道:“蘇老闆,我也不想跟你廢話了,只要你重新出山爲我去辦一件事,我可以幫你完成你十年前沒有完成的心願。”
蘇老闆瞳孔一縮,旋即冷笑一聲:“就你?”
傅燕雄淡淡道:“蘇老闆,我是傅家的人,相信你也知道傅家的情況,我以傅家作保證,你難道還認爲我不能幫你完成心願嗎?”
“傅家。”蘇老闆沉默了。
傅燕雄繼續說道:“蘇老闆,這天底下除了我,恐怕沒有人會記得你這個鐵手王,沒有我,你恐怕有生之年都不能完成自己的心願,只能把遺憾帶進棺材中。”
蘇老闆臉色變了變,目光冷冽的看着傅燕雄,一股強大的氣息從他身上拼發出來。
傅燕雄臉色平靜的看着蘇老闆,蘇老闆的反應在他意料之中,不過在來之前他已經有了足夠的準備,他相信這個蘇老闆一定會同意的。
“好,我答應你,希望你別敷衍我,否則哪怕你是傅家的人,我也會讓你付出慘重的代價的。”蘇老闆沉聲說道。
“蘇老闆放心吧,我以傅家的名譽作擔保。”傅燕雄眼中精光一閃。
“你需要我做什麼事?”蘇老闆問道。
“殺一個人。”
傅燕雄拿出一張照片,放在兩人中間的茶几上,然後輕輕地推到了蘇老闆的面前:“就是這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