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車子並沒有往市區開,而是開出了南洲市,進入了一個小鎮。
小鎮距離南洲市一個小時的車程。
“老闆們不住南洲?”大潮說道。
“誰住南洲?那麼吵。”表哥傲然說道。
阿南道:“有錢人都住郊區或者小鎮,安靜,風景好。他們有專職司機,要去城裡辦事,一個小時就到了。”
車子開進一個三層樓的小院。
“阿南,你就在車裡,我和大潮上去就行了。”
“是,表哥!”阿南說道。
院子裡停着兩部小車,然後是一溜的摩托車。
表哥和大潮小車。
大門口有人探頭出來看了一眼,說道:“阿鍾來了。”
“來了。他們都來了嗎?”
“早來了,你這位朋友是誰?”
“我遠房表弟,阿南,外地剛回來。”
大潮正想開口打招呼,突然想起一個漏洞,阿南是本地口音,而他是外地口音。大潮於是咳嗽一聲,裝着喉嚨不好的樣子。沒有龔平一起,一上戰場,就出現了個小漏洞。
得跟阿鍾合計一下大潮不會本地口音這個細節掩飾。但是,現在肯定不行了。
然後,有人把燈打開,把院子照亮。
大潮注意到這個看門的年輕人胳膊上紋着龍,這傢伙是道上混的。他上下打量大潮,說道:“兄弟混哪裡的?”大潮身上的氣質也不是什麼紳士。
大潮指指自己的喉嚨,一陣咳嗽,阿鍾笑道:“他剛回來不久,感冒了,喉嚨發炎!”
三個人上樓。
推開門,房間裡的人不少。
一張大的賭桌坐滿了人,兩邊過道都被人阻斷了。房間裡很亮。鍾哥一進去,大家都紛紛跟他打招呼。大潮注意到每個賭徒的面前都堆着錢,但是,只有兩部大哥大。
地產商老闆沒有帶大哥大。
大潮心裡起了疑心,這得仔細看看這個局有多少現金流了。
“鍾哥,來兩手!”莊家笑道。
“行啊!”鍾哥拉開皮包,丟出幾萬在桌子上,立即有人讓出座位來。
大潮站在鍾哥的身後,他看見了莊家的身後有一張桌子,上面有三個紙箱,裡面都是錢。
三紙箱錢,目測有三百萬左右。
這是莊家的錢?還是開塘子的老闆拿來放貸的?
如果賭徒錢不夠,大家又是信得過的人,或者有人擔保,就可以借貸。有專門吃放貸這碗飯的專業人士。這能確保賭場裡有梗的時候,輸光了的傢伙能有翻本的機會。
大潮掃一眼臺子,計算了一下臺面的現金,大約在二十萬左右。每個賭徒後面都站着小弟,有的人夾着公文包,大潮判斷裡面肯定都是賭資。
賭徒們個個都是五十多歲左右的年紀,沒有什麼江湖氣,一個個很篤定質樸的模樣,沒有一個年輕小子,年輕小子都是站在他們身後的小弟,阻斷了通路。
大潮想走到對面的窗口去都不行。
鍾哥已經開始賭了,丟了一萬押小。
莊家開始搖骰子,透明蓋子,任何人都可以看見骰子在骰盅裡面的滾動,骰盅底盤是黑色,跟鍾哥家裡的骰盅一模一樣。在三粒骰子快要停下來的時候,一塊毛巾蓋了上去。
賭徒們這才紛紛開始押注。
這種賭法也是大潮沒有見過的,用透明蓋子,但是在最後時刻,用毛巾蓋住,在骰子最後要停止前,賭徒們丟出早就捏在手裡的錢。這種賭法有個弊端,就是眼力好的人大概能判斷出骰子的大致點數。三粒骰子,他可以只買一個把握最大的點數,比如買3點,開出來有3點,就贏。
大潮感覺要是自己來賭,不出千,憑眼力也十拿九穩。
鍾哥在莊家沒有搖骰子的時候就丟了一萬壓小。
大潮根據骰子最後旋轉的方向,判斷這次會開出來1/4/6。
莊家揭開毛巾,果然開出來的是1/4/6。1/4/6,11點,大!
鍾哥第一把輸了。
莊家把錢收了,鍾哥又丟兩萬押小。
大潮看出鍾哥用的是最初級的賭徒最喜歡用的倍增法,就是每輸一次,在輸掉的數目上翻一倍,只要有一次贏,就連本帶利的回來了。
這一把開出的是9點,鍾哥贏了。他第一局輸一萬,第二句贏兩萬。
第三次,鍾哥還是壓一萬小。
莊家開始搖動骰子,一邊叫大家下注。
大家都捏着錢,盯着骰子旋轉。莊家放下骰盅,那骰子的滾動速度放緩,他把毛巾扔上去,蓋住了骰盅。
這個時候有個老闆壓了一萬買6/6/6,根據規則,出了6/6/6,莊家要賠五十倍,也就是五十萬。
鍾哥一見有人壓6/6/6,想也沒想,就丟出1萬買6點。
這樣一來鍾哥就買了兩種形式,一種是小,賭注1萬;一種是6點,賭注1萬。如果出三個6,他得三倍賠率,那就是3萬。輸掉1萬的小,還賺2萬。
大潮判斷這次會出來三個6點。
賭徒們紛紛買6點,又有一個書1萬買了6/6/6。
如果是他上桌,大潮這次會買10萬的6/6/6。不過他頓時想起了鍾哥對他說過的賭注限額,最少一千,最高一萬。
莊家開骰盅了,大家都瞪大了眼睛,屏息靜氣。
骰盅揭開,果然是三個6。
莊家臉色白了一下,賭徒則集體起鬨,他們每個人都贏了。
有兩個壓三個6點,賭注不多,2萬,但是五十倍賠率,那就是一百萬。這個高賠率非常坑人,但是卻是大潮這樣的老千的最愛。
這真是有錢人的狂歡,一羣人,個個都是水魚。
莊家的小弟開始賠錢,他把身後桌子上的一個錢紙箱抱到賭檯上來,開始一疊一疊的賠錢。他最先賠的是鍾哥的錢,因爲莊家說了,鍾哥最耿直,每次不等他搖骰盅就丟了錢,所以最先發鍾哥。
鍾哥壓小的1萬被收掉,而壓6的1萬賺三倍。
鍾哥懊惱的抓起贏來的錢抽自己的臉,罵道:“媽-的,輸贏不都是1萬嗎,爲什麼不用1萬去搏50萬,艹,我去蹲廁所,那個誰,表弟,你幫我賭兩把。”
大潮咳嗽幾聲,坐上了鍾哥的位置。
大潮看着莊家的小弟從紙箱裡賠出來一百萬丟給兩個賭客,他全身都燥熱起來,這種錢,跟在地上撿毫無區別。
莊家看着大潮,說道:“兄弟,押啊。”因爲鍾哥每次都是不等搖骰盅就壓。
大潮搖搖頭,指指大家都沒有壓,他也不壓。
“原來是一個啞巴老表!”莊家說道。
哄的一聲,大家都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