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在省城裡開賭場引起的禍事。”王大天道,“我的賭場在省城被人掃了,我請四弟來幫忙,打垮了對方後,我們的賭場生意就火了,然後,有人眼紅了,直接滅了我們的賭場。”
“滅你們賭場的人是警察吧?”
“是的,他滅了我們的賭場,然後他自己開了一家更大的,我們就有梗了。”王大天聳聳肩膀。
王小天笑了:“好,不錯,你們比我牛掰,我收拾混子,再硬再黑的只要在南洲這地我都收拾,你們更牛掰,你們不屑收拾混子了,你們收拾警察,牛!”王小天衝王大天和龔平豎起大拇指。
王大天一臉蛋碎的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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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洲城這幾年發展得非常快,只能用日新月異來形容。高樓大廈的掩飾下,很多髮廊酒吧夜總會形成了特色區域。裡面的服務,也很契合人類的原始慾望。
有男人混的地方,一定就有女人在混。
沒有女人,男人也混不下去。
男人出來混,第一就是爲錢,第二就是爲女人。而男人爲了錢的混,目的也是女人。男人通過混世界征服女人,這就是世界觀的核心。
警官阿金就是這樣的男人,他混警察的同時,混女人。
茉莉花在南洲並不是一種花,而是一個很高級的酒吧,據說裡面的女子,個個都是茉莉花成精變化而成的美女,男人進入茉莉花,就是爲找茉莉花而來的。而在茉莉花裡面,有個剛剛興起的新舞種:砂舞。
所謂砂,就是一男一女衣冠楚楚,彼此無縫隙的抱在一起,彼此用身體部位進行摩擦的一種動作,美其名曰爲砂。在這裡,砂是動詞,不是名詞。這砂舞是一種全新的舞種,舞蹈動作同時伴隨着音樂的節奏。
砂舞爲茉莉花獨創,一經推出就風靡了南洲。其他舞池紛紛效仿,到後來,這種砂舞在全國各舞池裡流行,至今不衰,願意賠客人跳砂舞的女子,都有不菲的小費收入。一曲砂完,很多男人都要進衛生間換下內褲。有很少的女子也不得不下場去換裙子,因爲裙子上面可能灑了些米湯。
花蛇和阿木帶着王勝、小刀、東陽、小立四個人來撲阿金,就是來到了著名的茉莉花酒吧裡的舞池裡面。
這個時候,舞池裡燈光很暗,音樂聲音很優雅的響起,閃光燈嚓嚓嚓的不停的閃爍着,很多跳砂舞的男女在舞池裡摟着在砂。花蛇阿木等一行人一進入,就有小-姐湊上來,很禮貌的問:“先生,砂一曲嗎?”
阿木右肩膀骨裂,正痛得********的,忙道:“我不砂,這幾個兄弟砂。”
不砂的客人,就坐在舞池邊緣的卡座裡面,有飲料啤酒什麼的,自己點。一邊喝酒一邊聽着音樂一邊觀賞砂舞也是一種全新的人生體驗。
阿木去坐在了卡座裡面。
一個在燈光下看起來非常美麗的小-姐向花蛇走過來,八爪臂一樣的纏上花蛇,花蛇和小-姐進了舞池,隨着音樂的節奏砂起來。
這裡的小-姐素質都很高,排着隊秩序不亂,一個接一個上來,王勝小刀東陽小立都進了砂舞池。
根據阿木和阿金的聯繫,他們相約就是在茉莉花的砂舞池子裡。這說明砂舞池子裡有阿金正在跳砂舞。
砂舞一般就五分鐘,也有三十分鐘的長砂舞。舞池裡的燈光一般都很暗,只是在進來的挑選小-姐的區域裡,燈光比較明亮一點。在跳砂舞的男人,基本上不可能看清楚包括舞伴的臉在內的任何東西。砂舞玩的就是刺激,感覺,觸感。創造出砂舞的人,一定是個瞭解人類原始慾望的另一種境界的天才。
砂:就是摩擦的意思,隔着衣服摩擦,完全不同的人生體驗。
一曲完畢,舞池裡燈光大亮,卡座裡面坐着欣賞的男女客人們站起來爲砂舞的舞蹈者們鼓掌。有男子的額頭頭髮都打溼了,砂出了一身的汗;有女子的臉被砂得緋紅,紅得像蘋果。然後,在明亮的燈光下,是付小費的美好時光。男人們都紛紛掏出錢來付小費,小費從5元10元到100元200元不等。付小費的同時,你可以藉着明亮的燈光挑選好下一個舞伴,舞伴們都着裝清涼,胳膊和腿都露着,你可以先試試手感的光滑度,再決定選誰來做你下一曲砂舞的舞伴。
小費時光結束,大家就紛紛回到卡座休息,或者聊天,或者喝酒喝飲料,等待下一個舞曲的開始。
每砂完一曲,就得付一次小費,這是規矩。凡是坐在卡座裡的客人,除了小-姐,都一律得消費飲料啤酒,否則你就是不受歡迎的人,有兄弟會上來很客氣的請你離開。
王勝小刀東陽和小立在舞池的四個方位砂,燈光亮起的時候,他們就在舞池的四個方位,茉莉花酒吧裡的出口進口,都在他們的控制中。
花蛇則在舞池的中間。
燈光亮起的時候,就有看場的兄弟上來向花蛇打招呼,讓陪花蛇跳舞的女子別收花蛇的小費。花蛇在道上是有名的大哥。他出手對付的,清一色都是其他社團的大哥級人物。
花蛇堅持付了小費,他給了一百元,這小-姐趕緊道謝,緊緊的貼着花蛇,恨不得把自己揉進花蛇的身體裡面去。
花蛇身邊的一個客人只付了一個小-姐5元的小費,這小-姐大罵這客人小氣,她盡心盡力的陪着客人砂了兩曲了,這客人才給5元,於理不合。這客人大怒,一耳光就抽打在小-姐的臉上,把小-姐打得一個趔趄。
小-姐也不是白混的,立即九陰白骨爪反擊,這客人也不是善茬,一腳,就把小-姐的小肚子踢中,小-姐抱着小肚子就栽了下去,蜷縮在地上如一隻可憐的小蝦米在抽搐。
看場的兄弟們立即衝上去打那客人。
啪!
一聲槍響。
那客人掏出手槍,衝着舞池天花板開了一槍:“蹲下,統統給我蹲下,老子是警察,你們的身份證,暫住證,全部給老子拿出來。”
偏僻卡座裡的一個外地男子聲音說道:“……阿金……出來尋開心就別瞎鬧了……小-姐的小費……我付……再多給一千元讓她去醫院看看傷……嗷!”
王勝小刀東陽和小立都是相視一笑,他們聽出來那角落裡黑暗中那卡座男子的聲音了,是省城的敗類警察邢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