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春道：“小艾和小龍都是我親自應聘的荷官。”
“查一查他們的底細。”龔平道。
“1號有三次贏大錢的時候，我就站在一邊看着，他沒有出千。”
“也許那是你沒有看出來呢。”龔平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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吳春把一盒磁帶放進dvd：“我們來看看1號贏錢的時候小艾是怎麼發牌的。”
電視打開，遙控開磁帶播放，畫面上，小艾打鈴吆喝發牌，賭客們紛紛下注，一點破綻都沒有。
“我看不出這裡面有什麼問題。”吳春說道，“平哥，你看出來了嗎？”
“沒有，一切正常。”龔平說道。
吳春道：“難道是我們自己疑神疑鬼弄錯了？”
“但是每次輸大錢都是小艾和小龍兩個荷官，這一點很不正常啊。”龔平說道。
“嗯，先查小艾和小龍的底，如果查不出什麼來，我們就只好動用賭場特權，把這1號和5號都列爲不受歡迎的人，禁止他們進來賭博。”吳春道。
“先等一段時間，看看這1號到5號這5個人還會不會再進來賭場。”
“呃……好吧……”吳春把自己的身子扔在沙發上。不一會兒，她就睡着了。
龔平脫下外衣給吳春蓋上。然後，他把1號和五號贏錢時候的帶子都找出來，他要再確定一件事情。
這個時候，賭了一夜的大潮和王小天回來了，各自進房，倒頭就睡。龔平下樓，碰上了林振峰。兩個人於是一起下樓，去吃叉燒包。
“平哥，有線索了麼？”
“有兩個荷官和可疑。”
“誰？”林振峰的目光一睖。
“小艾和小龍。”
“他們怎麼了？”
“每次賭場輸大錢，都是從他們兩個手裡輸的，而且贏大錢的客人也都是固定的那幾個人。”
林振峰怒道：“我馬上就去審問他們兩個。”
“不忙。如果他們不是小蜜蜂，他們還會繼續幹下去的；如果他們是小蜜蜂，他們更會幹下去，短時間內不會想到跑路。”
“爲什麼？”
“賭場輸了大錢，還都是從他們兩個的手裡輸出去的，他們又在節骨眼上辭職不幹了，這會令人懷疑。假設他們是一夥老千的僱請的小蜜蜂，他們就不會立即離開，而是最少會半個月後纔會辭職，並且也不會一起辭職，而是一先一後，中間間隔一個月或者半個月的樣子。”
林振峰道：“吳春和其他師父都是盯着場子裡看贏錢人的手法，就沒有誰想到找找內部人員的貓膩。”
“從手法上看，小艾和小龍沒有出千，一切正常。贏錢的人也沒有出千。”
“難道是我們自己疑神疑鬼搞錯了？”
“今晚小艾和小龍上班不？”
“有上班，一個上半夜，一個下半夜。”
“好，我今晚去看看，希望能碰到1號和5號現身。另外，峰哥，我要1號和5號贏錢時候同賭桌的賭客們的照片，能從錄像帶裡洗出他們的照片出來嗎？”
“我找兄弟們去問問。”林振峰道。
“還有，小艾和小龍，不管什麼原因，現在別去動他們，但是，也不能讓他們因爲任何理由離開。”
“好！”
當天晚上，龔平去了賭場，在小艾的賭桌上賭了一會，贏了兩千。龔平賭紅色的一百元一個的小籌碼，手裡綠色的一千元一個的籌碼有，但是很少壓。
小艾是個很清秀的女孩子，洗牌手法純熟，不快不慢，發牌手法也很專業。
這種水平的荷官，是經過賭場專門的培訓的，至少有三個月的時間。所以，在應聘進入吳春的賭場之前，小艾在什麼地方工作過，接觸過什麼人，這些就變得很重要了。
這個時候，賭場大門口出現了1號，就是最近這段時間贏錢最多的傢伙。這是個中年人，五官端正，頗有幾分文人教授的氣質，戴一個黑框的眼鏡。他一出現在賭場大門口，二樓窗口上的吳春就發現了他。吳春拔了龔平的中文bb機號碼，龔平腰間的bb機一震動龔平就知道來了目標，頓時精神一振。
今晚小艾上班的桌號是5號，距離大門近，龔平丟了籌碼在桌子上，不經意的回頭，看了一眼走進大門的1號，那傢伙是一個人進來的，手上夾着一個公文包。他沒有去換籌碼，也不急着賭博，而是先各賭檯轉一轉。然後1號在12號賭檯坐了下來，拉開公文包，從裡面拿出一個一千的籌碼丟在龍上。他選擇的是賭龍虎，這很簡單，翻牌比大小。賭梭哈要五張牌發完才比大小。
龔平又賭了幾手，就去了1號的賭檯，跟1號對坐。
這一個晚上，1號都沒有去小艾的賭檯賭博，龔平看1號的賭法，就是賭客的正常賭法，假設這1號是老千的話，那他就是在純砸鐵。
上半夜過去，小艾下班了。換了一批新的荷官上來，小龍是其中之一。
1號要了飲料，去休息區小憩了一會，直接來到了小龍的賭檯上。龔平隨後也來到小龍的賭檯上，他衝1號點頭一笑，就坐在了1號的左手邊，兩個位置緊挨着，1號對龔平也也報以微笑，這樣，兩個人就算是在賭桌上認識的賭友了。
“老闆，我看你今晚手氣不怎麼好啊，不如跟我押！”龔平笑道，指指手裡翻了一倍的籌碼。
“好啊！”1號笑道。他皮膚很白淨，說一口很正的國語，神情謙和，彬彬有禮。
賭了幾手，有輸有贏，然後龔平就看見了一張熟臉，這張臉，在錄像帶裡，每次1號贏錢的時候，這張臉都在1號的對面。
這是疑點之一，因爲一次巧合沒有問題，兩次巧合也沒有問題，但是每次贏錢這傢伙都巧合在1號對面，這種現象，就百分百是疑點。不過龔平沒有告訴吳春這點。因爲雖然這是疑點，但是龔平還沒有看出來對方是如何出出千的。
一切還都是猜測！
龔平又賭了幾手，說聲上廁所，就起身出來，進了廁所，拿出大哥大給大潮和王小天打電話，要他們到小龍的12號賭檯上去監視一個留着鬍鬚的胖子，不露聲色的監視到他離開，並且散場後也要一直跟着他，找到這傢伙住的地方。
在賭場裡賭博的大潮和王小天接受了這個命令，這是他們到香-港來後第一次接到做事的指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