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不啊!”
眼見那一粒已然化身百丈的珠子周身出現了千萬道的裂痕,白落日心頭一陣絞痛!
這……可是一件聖器啊!
聖器何等的貴重!
即便是他們天狐皇朝,也翻不出幾件來。
損失一件聖器,比起損失他這一尊金身要來的慘痛的多。
所以,此時此刻,白落日的眼眶都紅了。
恨不得立時殺上高空,與那人決一死戰!
只不過,這樣的想法也只是在他的念頭中一閃而過……因爲他已經深深地體會到了高空那女子的強大!
一掌之威,毀去一件道器!
強大如斯!
“究竟是誰?究竟是誰?”白落日的心頭,已有萬般思緒在紛飛。
他很清楚……玄黃大世界中,有這等神威的人,屈指可數!
只要多給他一點兒時間,他一定會猜出來的!
但,距離半空的猛烈碰撞尚不足一息時間,那一粒百丈之珠卻在此過後轟然間爆碎而開。
百丈珠子分化爲無盡的碎片,宛如流星般灑落四方。
“不——”饒是白落日已經知道自己的這件聖器在劫難逃,但在親眼目睹了自己的聖器被毀去後,他仍是出了一陣痛心疾的狂嘯!
這,終究是聖器啊!
“好樣的!”皇甫業攥着拳頭,默默地在心底叫好,“這天狐皇朝欺我太甚,如今看着他們的聖器毀在我新月皇宮,真是痛快啊!”
見到這樣的景象,白紅夜感到了一陣莫名的驚恐。
他的眼界可不低,甚至比皇甫業在某些層面都要高出不少!
身爲皇朝太子的他,見到過太多的強者戰鬥,所以對於分辨孰強孰弱有不少的心得體會!
而現在這景象,他看的尤爲分明……自己父皇的這一尊氣運金身,只怕是凶多吉少了!
連聖器都僅僅只能堅持一息的時間,更遑論氣運金身呢?
想到這一層,白紅夜的神色一陣變幻,用着陰毒的眼神瞧向了那正在悠然看着高空之掌的林塵。
他已是重傷之軀,身側又圍着黑袍聖使,沒有餘力奮起去偷襲林塵!
但此時,他的心中卻一如既往的憂憤難當,充斥着不甘之情!
他的拳頭緊緊握着,手掌之上已經血管暴起。
“不行,絕對不行!我不能就這麼草草死去!這個林塵不死,我永不會瞑目的!”他的眼神漸而由陰毒化爲了兇厲,好似已知道自己必死無疑,想要拉上林塵墊背一般。
“有了!”白紅夜兇厲的眼眸中,突然閃過了一抹決然之色。
爾後,他將目光緩緩移向了自己的那位被制住的強健侍從。
…………
……
“轟隆隆!”
冰晶巨掌繼續壓下,帶着浩瀚天威徹底封死了白紅夜的所有退路。
白紅夜身側的空間全部被死死禁錮,他寸步難行,只得驚駭地看着那從天而降的一掌。
“噗!”
白落日沒能忍住,在這般恐怖的壓迫下,吐出一口鮮血。
他的目光之中,已有了無限的驚駭……因爲他漸漸意識到了一個可能!
如此強勢的功德金身,一掌拍落形成的威壓就能讓他吐血,這樣的人物在玄黃大世界北方僅有一個!
大雪山聖尊!
想到這一層,白落日就再沒有了抵抗的**。
和大雪山聖尊硬抗?再修煉十世只怕都不夠啊!
“轟!”
冰晶巨掌終於壓在了白落日身上!
那一出,驟然爆出了一陣通天徹地的巨響!
巨響過後的同時,整座皇宮都轟然下沉了一丈,彷彿雪山崩塌一般!
佈置了幾千年,那無數道用來穩固的法陣在同一時間崩壞,完全抵抗不住這樣的天威。
王公大臣、無數百姓以及林塵皇甫業等人,都驚愕的看着這下沉的皇宮之地,久久的沒了言語。
無數的煙塵瀰漫開來,而原先白落日所站之處,已經出現了一個深有百丈的掌形巨坑!
巨坑之中,除去煙塵之外,再無其他!
也就是說,白落日的這一尊氣運金身,已經被鎮成了虛無。
感應到這一景象,白紅夜的一衆被制住的手下盡皆心中苦澀。
皇上的氣運金身都被生生鎮死了,那我們這些人和三太子不是更沒有活命的機會?
白紅夜的下屬們連聲哀嘆着,好似都在感慨這一次幫着龍氏家族出使新月王朝是倒了血黴了!
唯有那位強健侍從,此時他的眼眸綻放出的光芒,就和白紅夜先前一樣的陰毒!
而就在這位強健侍從用着陰毒的目光掃視新月王朝衆人時,一陣傳音卻使得他全身一個激靈!
…………
……
高空中,萬丈金光尤在。
此時此刻,所有人都已經對那道朦朧的虛影心悅誠服,繼而以皇甫業爲,一個個恭敬無比地衝着那虛影行禮!
虛影伴隨着萬丈金光,俯瞰着承乾殿廣場環顧了一圈後,最終將目光落在了周婷身上。
“不錯!”虛影好似在誇獎周婷,僅僅花了不到半年的時間就成功破境,比原計劃的三年要快上了幾倍。
隨後,虛影又將目光移向了林塵。
“也不錯!”虛影同樣是誇獎了林塵一句,好似林塵的一切她都有在關注一般。
僅僅兩句淡然至極的話過後,虛影便一甩袖子,繼而身影渙散,消失無蹤。
同時,那萬丈金光也跟着散去了,一切都回歸了最原始!
“我的天那!”
不知是誰,第一個從震驚中走出,然後高叫起來。
緊跟着,那些已經心生無盡漣漪的大臣和百姓紛紛開始討論交流……
一個個都在猜測那道虛影究竟是誰,究竟是何境界。
整座皇宮雖然已經下沉,承乾殿廣場雖然已是一片狼藉,也多了一個深達百丈的巨坑,但皇甫業此時卻是興奮的想要暢飲到天明!
這種感覺,對於實在是太興奮了!
他可以肯定,這個啞巴虧白落日只能生生地往肚子裡咽!
一尊氣運金身,一件聖器……這樣的重大損失,對於一座皇朝來說可算是傷筋動骨的。
而他卻知道,白落日絕不敢半點怒,也不敢去跟任何人宣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