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媽,這件事情我覺得還是調查清楚之後再做打算。”
許四野給了許淑雯一個安慰的眼神,然後對劉香蘭說道。
“調查清楚?”劉香蘭冷哼一聲,語帶不滿的說道:“我看你是不想管吧?”
許四野面露苦笑道:“媽,我不是這意思……”
“那你是什麼意思?!”劉香蘭往地上連砸了幾次柺杖,聲色俱厲的說道:“我看你還在恨我這個當媽的。”
“當初我反對你娶那個狐狸精,然後你負氣離家出走,跑來了花城,那時你就恨我,是不是?”
“現在你成了廣樂省的地下霸主,就不想認我這個老婆子了,對不對?”
許四野面色一變,接着便要出言解釋,可許淑雯卻趕在他之前站了起來。
“奶奶,這您就說錯了吧?當初是你說我爸娶了我媽會一輩子沒出息,所以我爸纔會帶着我媽來到花城,白手起家。”
“爺爺去世後,您把許家的家產全都給了我大伯,我爸也沒說過一句怨言,他甚至還盼着有一天能夠回到東海市,伺候您老人家。”
“可您呢?不僅不同意我爸回去,還說要跟他永遠斷絕母子關係!”
想起過去父親在許家受到的種種不公正待遇,許淑雯就越說越來氣。
二十多年前,許家就是東海市的名門望族,家財萬貫。
許四野身爲許家的小少爺,卻喜歡上了家裡一位下人的女兒。
爲了娶她,許四野離家出走,發誓要自己闖出一片天地,這纔有了許家在花城的傳說。
所以打許淑雯一出生起,就沒見過劉香蘭。
許淑雯還知道,自己這位傲嬌的奶奶爲何會突然來花城。
自從許老爺子死後,東海許家在許三守的帶領下裹足不前,聲威較往年下降嚴重,家產更是迅速縮水。
前段時間,許三守更是因爲投資失敗,而欠下了一大筆債務。
恰好,劉香蘭聽說了花城許家成爲了廣樂省地下霸主的事情,於是她帶着許三守一家來到花城,就爲了讓許四野替他大哥還清債務!
結果許四野還真的幫許三守還清了兩億華夏幣的債務!
這樣的奶奶,許淑雯如何能尊敬的起來?!
“淑雯,夠了!”
許四野一拍桌子,站起身道。
“爸……”許淑雯雖然不太情願,但她從小就聽爸爸話,只能不甘心的閉上了嘴巴。
劉香蘭冷哼一聲,小聲嘀咕道:“果然是跟下人生出的女兒,就是沒有教養!”
“你!”以許淑雯的耳力,自然聽得一清二楚,當下她就要出手教訓對方。
“淑雯!”許四野拉住她的手,用力搖了搖頭,然後他強笑着對劉香蘭說道:“媽,我現在就帶人去四海酒店幫文東找回場子!”
“這纔像個當叔叔的樣子嘛!”劉香蘭冷哼一聲,然後老神在在的閉上了眼睛。
在這個過程中,許三守一家就坐在一旁喝茶吃瓜子聊天,就像絲毫不關他們的事一樣,看的許淑雯很是不爽。
等到許四野答應替許文東出頭後,許三守才把目光移到這邊,淡淡的說了句:“那就麻煩二弟了。”
說完,他繼續喝起了茶水。
許四野笑了笑,道:“淑雯,帶上幾位信得過的弟兄,咱們去四海酒店走一趟。”
許淑雯雖然不樂意,但對父親的命令卻不敢違背:“好,我這就去叫人。”
四海酒店,二樓包間。
“林先生,該說的我都說完了,您點餐的費用我們可以全部免除,只希望您能帶着家人儘快離開。”
剛纔方超介紹了下許文東在花城做過的一些“惡劣事蹟”,然後便點明瞭想要林歡立即離開酒店的意思。
林歡擡起眼皮看了方超一眼,不鹹不淡的說道:“等我們吃完飯後自然會走,就不勞方經理費心了。”
很明顯,被人攆着離開這裡,林歡有些生氣。
“林先生,您是國民英雄,何必跟一個惡少一般見識呢?”
林歡早已摘下了墨鏡口罩,所以方超便將他認了出來。
但國民英雄又如何?這裡是花城,是許家的地盤,是龍他得盤着,是虎他得臥着!
“你出去吧,不要打擾我們吃飯。”
說完林歡便低下頭去,不再理會他了。
“你……”方超一陣氣急,接着他就壓着火氣說道:“那好,既然林先生不聽勸,那我就不多說了。”
“不過我要提醒林先生一句,本店已經盡過提醒的義務,待會一旦有意外發生,任何後果請林先生自負。”
“另外,如果因爲林先生跟許大少之間的爭鬥而對本店的設施造成損毀的,也請林先生做一定程度的補償。”
“請林先生慢用!”
說完,方超便走出了這個包間。
“經理,他們同意了嗎?”
在門外等候的張磊迎上來問道。
“沒有。”方超臉色陰沉的將他跟林歡之間的對話簡單講述了一遍。
“啊,原來他是林歡啊,擦,國民英雄竟然在咱們酒店吃飯了,這可是大事件啊!”張磊一臉的震驚。
“大事件?”方超面現嘲諷之意道:“如果國民英雄被人打了,那恐怕纔是真正的大事件!”
“等着看吧,許文東不會善罷甘休的,到了那時,我倒要看看林歡該怎麼收場!”
說完方超便急匆匆的走下樓去,準備將此事彙報給老闆。
沒辦法,林歡的身份有些特殊,他不能強迫林歡離開,否則的話,林歡把此事反映給媒體,那四海酒店的名聲可就臭了。
不讓國民英雄在酒店吃飯?林歡的粉絲一人一口唾沫就能把四海酒店填滿!
就在方超給四海酒店老闆打電話的功夫,許四野、許淑雯帶着幾位得力手下趕到了這裡。
作爲此次事件的始作俑者,許文東自然也跟了過來。
“剛纔那小癟三呢?”
一進入酒店,許文東便大聲叫罵道。
方超擦了把額頭的冷汗,迎出去說道:“許家主、許大小姐、許大少,他們還在樓上包間裡。”
“還在包間?”許文東眉尖一挑,接着冷笑道:“二叔,我都把你的名號給報出來了,那個小癟卻還敢賴在這裡不走,他很明顯沒把你放在眼裡啊!”
許四野眉頭一皺,臉色也變得難看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