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亦帆剛聽到“小白臉”三字時,臉上明顯掠過一絲不快,他生平最恨別人叫他小白臉,尤其還是當着他面、指着他鼻子這麼叫......儘管,他正在不懈努力地朝小白臉的道路上發展。
柳亦帆的怒氣剛從心中生起,緊接下來,樑珊珊一個“綠帽君”的高大上帽子丟過來,頓時讓他跟觸了電一般瘋狂地甩手,彷彿那隻與他緊握在一起的手,不再是他通往上流階層的門票,而是一條毒蛇。
帶綠帽子,這是任何男人都無法接受的事,哪怕他是一個小白臉,只要他身上還帶着把,他就絕對沒法過心裡那道關口。
杜月儀愣了愣,柳亦帆的這個甩手舉動,直接擊碎了她心中最後一點依靠,她帶着哭腔,歇斯底里地朝樑珊珊喊着:“你胡說……你胡說……”
“誰在叫我?”
一道冰冷中帶着上位者氣勢十足的聲音從場外傳來,順着聲音望去,穿着名貴校服的東方白緩緩出現在大夥眼裡。
說曹操,曹操就到了啊!瞬間,所有人的目光都齊刷刷地瞪在他身上,並且,眼眸深處還帶着某種炙熱的期盼......彷彿,滿是迷霧的湖面上,忽然出現了一盞指點方向的明燈。
東方白被衆學生熱烈的眼神搞得愣了一下。
這是什麼情況?
自己在沿河市內頗有名氣,但在沿河大學裡卻一向表現得很低調,除了學完自己主要的課程之外,基本和其他同學沒有任何交集。
一則是他沒這個興趣,在他東方白的世界裡,只存在與征服與被征服,從來不存在所謂的友情。
一則是他認爲自己這個東方集團順位繼承人,不可能和其他同學交集出真的友情,無形的等級差距,像一道不可逾越的鴻溝,任何所謂的友情,在這道鴻溝面前都會變質,既然如此,自己又何必浪費寶貴的時間在這些瑣事上。
然而沒有料到的是:平時在學樣裡無比低調的自己,這一刻,竟然成了學生們目光的焦點。
迎着衆人的目光,一股凌厲的氣勢緩緩從他向體裡迸發出來,掃向全場,東方集團第一順位繼承人的氣質,這一瞬間,完美綻放。
本來有些歇斯底里杜月儀,驟然聽到東方白的聲音,彷彿跟見到鬼了一樣,瞬間失聲,她死死捂着自己的嘴巴,生怕自己的聲音招來對方的注視。
“是你在叫我嗎?”
東方白淡淡地望着人羣中間的樑珊珊,對於地產樑家的順位繼承人,他並不陌生,儘管這些年,樑半城不知什麼緣故,一直在淡化樑家的影響力。但巨鱷就是巨鱷,難道你以爲藏進水面下,別人就會忘記你的兇殘的鱷嘴了嗎?
“呦!這不是東方少爺嗎?來得真巧,正好有個事想跟你求證一下。”樑珊珊嘴角微翹,露出一抹驚豔全場的淡笑。
作爲地產大亨之女,樑珊珊自然不會對東方白有任何畏懼,哪怕對方是東方集團第一順位繼承人,她完全有平等對話的資格。
東方白目光一閃,他腦海裡習慣性地揣測對方的目的,只是思索來思索去,卻怎麼也猜想不到她這麼做的理由……或許,這個以張揚的個性聞名於上層圈子的女瘋子,只是單純地想跟自己聊聊天?
“什麼事?說說看?我不保證都會回答你。”
東方白淡淡說着,對於有資格和自己平等對話的對象,偶爾向對方表達一些無關緊要的善意,這是一個合格繼承人應該做的,有時,一個小小的善意帶來的利益,會遠遠超乎自己的想象。
“覺得杜月儀,我們的杜大校花,牀上功夫如何?”樑珊珊很直接地問道。
忽然,四周一片死一般的沉寂,學員們紛紛伸長脖子,瞪着興奮的雙眼,死死盯着東方白的嘴脣,期待他嘴裡吐出來的那個震撼全場答案。
3p啊!還是校花啊!如此勁爆刺激的消息,怎麼能讓他們不激動?
杜月儀用怨毒的目光死死盯着樑珊珊笑魘如花的俏臉,這一刻,她很想撲上去堵住那張什麼話都敢說的膽大妄爲的嘴。
只可惜,衆人如利箭般的目光下,讓她腳底生不出半分力氣,連自己身邊唯一可以依靠的柳亦帆都遠離了自己,這一瞬間,高傲冷漠的校花覺得,自己成了滿足同學們畸形好奇心的小丑。
東方白目光緩緩落到杜月儀身上,這時他才發現,曾經成爲自己跨下寵物的女校花竟然也在現場,而且,似乎成爲了衆矢之的。
感受到東方白的眼神,杜月儀的臉色越發慘白,嬌軀微微顫抖着,像一個等待命運審判的囚徒。
東方白並不清楚事情的前因後果,但當看到杜月儀那副楚楚可憐的模樣,他下身開始有熱血沸騰的跡象,他邪邪地想到,這樣的表情再配合她豐滿火辣的身軀,弄起來該有多暢快?
對於樑珊珊的問題,沒有四處張揚自己“戰績”習慣的東方白,這一刻並不想回答,雖然,他並不在意自己這點風流韻事蹟公佈於衆。
但他更優先考慮是,在大庭廣衆之下,宣佈這件事,對自己,以及自己第一順位繼承人的身份有什麼影響,會不會成爲競爭對手打擊自己的藉口?
雖然,眼下沒法估測這種未知的風險,但任何對自己不利的因素,他都必須扼殺在萌芽狀態。
“想不到,你樑珊珊也會有這麼的八卦的時候。”
東方白淡淡地說着,他並沒有正面回答樑珊珊的問題。說話的最高境界就是模棱兩可,給人一種是與非並存的感覺,無論事情如何發展,最終解釋權始終牢牢掌握在自己手裡。
“對於這種平時裝得高高在上,其實被無數男人玩過的爛貨,我樑珊珊連多看一眼都覺得浪費,如果,她今天不是來主動挑釁我的好姐妹軻軻,或許,我懶得站出來揭露她那副醜陋嘴臉,她也可以擺出一副聖女的模樣,繼續裝下去,但,她既然有勇氣挑戰我樑珊珊的底線,想必,她已經做好了接受一切打擊的準備。”
樑珊珊的這番話,相當於又在杜月儀流血的傷口上撒了兩把鹽。不過,這正是她要的效果,痛,便一定要讓對方痛到骨髓裡,小打小鬧不是她樑珊珊的風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