華東地區地下世界如何沸騰轟動,已經不是葉寒去關心的事情了,進入了江地公園之後,他已經遠遠的看到,在一個亭子裡面,有着一個身穿白色休閒裝的男子正在那亭子裡面飲茶,那模樣倒是十分陶醉。
而在這男子的身後,還站着四男一女,其中一男一女,最讓葉寒注意,因爲這兩人身上的氣息和趙橫天一模一樣,無疑,這兩人都是任督之境的高手,第一將和第二將,不過第二將是一個女人。
葉寒的到來,使得亭子裡面的人都把目光投放在了他的身上,遽然間,葉寒便是感覺到了一道道令人恐怖的殺意落在了他的身上。
白面書生看着葉寒,他在笑,笑的溫和,猶如一個飽讀詩書的學者,身上沒有一點血手堂軍師的架子,不過,會咬人的狗不叫,這白面書生的陰險葉寒已經領教過了。
第一次,調動血手堂,想要大張旗鼓的進入山海市,以此來對葉寒施壓,不過被葉寒一句話堵了回去,沒有見面之前,兩人之間這種較量,第一次,白面書生輸了,但是第二次,他很快就將了葉寒一軍,搬回一局,讓葉寒難以做出選擇,如果不是南宮紫薰身邊那個老人的到來,葉寒只怕不會來到這裡。
葉寒獨自一人赴約,在他沒有進入江地公園的時候,其實,白面書生就已經知道了,他也震驚葉寒的大膽,不過沒關係,他的計劃,沒有出現什麼變化。
看着亭子裡面的白面書生,葉寒淡淡一笑,旋即,他的身體一縱,猶如一道流光一樣掠過湖面,安安穩穩的落在了亭子裡面,還在白面書生的對面坐了下來,因爲白面書生已經泡好一杯茶在等着他入座。
“好身手,後起之秀當中,能有你這份膽量和實力的人,我吳計這輩子都見得不多,請用茶。”白面書生看着葉寒淡淡一笑,那模樣就如同在和一個多年不見的老友在交談。
葉寒端起茶杯放在鼻子下面聞了聞;“好茶!可惜了,這茶不合我的口味,我這人喜歡的是酒,可有酒喝?”
聞言,白面書生笑了;“說實話,見到你之後,我挺喜歡你這個人,想喝酒,自然有。”
說完,已經有人送上來了一壺酒,這種酒在市面上看沒有出售,那陣陣酒香令人陶醉。
葉寒貪婪的吸了一口,他看着白面書生說道;“喜歡我?抱歉,我這人性取向很正常,只對女人感興趣,沒想到堂堂血手堂的軍師竟然喜歡男人,這可算得上華東地區一大奇聞了。”
聽到葉寒這話,白面書生身後的幾大戰將的眼中頓時釋放着熊熊的氣勢,目光之中,冰涼如水,殺機凜然。
白面書生也不生氣,他繼續笑道;“你是一個難得的人才,華東是我血手堂的地方,如果你願意,並且交出少堂主,我可以讓你成爲我血手堂第二號人物,與我平起平坐,不知你意下如何?”
這,是一個很有誘惑性的提議,如果換做一般人,只怕是立即就答應了,成爲血手堂的二號人物,這可是相當於華東地下世界的二號人物,權勢滔天。
但是,葉寒會答應嗎?自然不會。他殺了第十將、第九將、第七將,還廢了第五將,打斷了江嘯風的腿,把他扣押了下來,這種種事情,都註定了他不可能和血手堂成爲自己人。
如果葉寒現在就答應了白面書生這個空頭支票,放了江嘯風,只怕下一刻,這個笑意溫和的人,就會變成一頭吃人不吐骨頭的餓狼。
“你認爲這可能嗎?”葉寒看着白面書生冷笑一聲,說道;“你好歹是血手堂的軍師,那些虛假的把戲就不要拿出來丟人現眼了,今天叫我來想談什麼?直接說吧,大家都不要浪費時間。”
“那真是太可惜了!”白面書生嘆息了一聲,他看着葉寒,道;“既然如此,我也不是一個喜歡浪費時間的人,放了少堂主,我血手堂可以答應不找你麻煩,否則,你應該知道你會面臨什麼樣的後果。”
聞言,葉寒放下手中的酒杯,他的眼神突然變得冷漠如鋒;“放了江嘯風,你認爲我還有活路嗎?不要給我談什麼信譽,你血手堂還不配談這兩個字,現在,你們唯一能做的就是乖乖的離開,在我沒有放了江嘯風之前,最好別進入山海市找我麻煩,否則,你們的少堂主只怕就真的要去黃埔江餵魚了。”
“大膽!”聽到葉寒這話,第四將人屠朱瘟的臉上泛起滔天的殺機,那把殺豬刀已經被他緊緊的握在了手中,隨時都可以朝着葉寒的腦門上劈了下來。
其他四將的臉上同樣是殺意森然,敢這樣當着他們的面威脅他們,無視血手堂,這樣的人簡直就是該死,如果不是顧忌葉寒的手上還有江嘯風做籌碼,他們現在就會生撕了葉寒,以泄心頭之恨。
“年輕人,我勸你冷靜的考慮考慮,收回剛纔的話,莫要以爲你手上有少堂主這個籌碼,我們就真的不能拿你怎樣了。”白面書生淡淡的看着葉寒,那聲音也漸漸的冷了起來。
葉寒咧嘴一笑,齒間有着徹骨的寒意流動,說道;“你的話,我不用考慮,因爲你根本就是在放屁,想以血手堂壓我,你用錯了方法,今天我之所以赴約就是爲了告訴你,以後老老實實的待在西江,別亂來,除非,你們不想江嘯風活下去,至於我什麼時候會放了他,得看我的心情和你們的表現了。”
聞言,血手堂衆人皆怒,白面書生的臉上都掛着一抹冷到極致的光芒,和葉寒的目光對視,鋒芒乍現;“看來你是一心想和我血手堂作對了,如果我現在拿下了你,你認爲結局會如何?”
葉寒笑着站了起來,俯視着白面書生;“你可以動手試一試,不過我先提醒你,只要你敢動手,下一刻,你就會接到江嘯風死亡的消息。”
“你敢?”
“你敢,我爲什麼不敢?”葉寒一臉猙獰的冷笑。
看着兩人這爭鋒相對的場面,整個亭子當中,煞氣籠罩,只要白麪軍師一聲令下,幾大戰將他們就會拿下葉寒,去山海市換回江嘯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