監獄長本是想通過溝通和吳天達成一定的共識,哪知溝通過後,他稀裡糊塗的覺得吳天好像沒做錯什麼,這節奏,真心是鬱悶啊。
所以,吳天走後,監獄長狠狠的抽了一根雪茄,左思右想中,還是決定按原來的思路辦事: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吧。
實際上,監獄長也是無奈之舉,因爲先前他又花了點心思找上頭打探吳天和克曼拉家族的關係,結果只得來三個字:不知道。
監獄長混跡官場這麼多年,還是第一次碰到這種詭異的情況,他當然不相信上頭會不知道,但竟然吐出這三個詞,無異於告訴自已:你問得太多了,難道就不能當不知道!?
因此,監獄長三思過後,覺得還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好。
而且,說句實在的,他想要折磨吳天的話,方法不下百種,但他也深知,克曼拉家族要想收拾自已或自已家人的話,方法卻不下千種,而且手段更殘酷。
所以,他不得不惦量點,正如他之前所說,只要不鬧出人命,那就當沒看見吧。
吳天自在的回到了118號獄室,本以爲吳天會被關一個月禁閉的庫巴里正在享受其他兩人的伺候,見到吳天出現在門口時,一下子彈了起來,下意識的跑到角落蹲着。
這反應,真心有些刺激人啊……
有意思的是,另兩個囚犯愣了一下以後,立即也學了庫巴里,老老實實的跑到角落蹲着。
也怪不得他們有這種反應,因爲吳天大打大鬧以後,居然還能原版原樣的回來,能簡單嗎!?
萬一在這小屋裡把自已收拾一頓,那找誰哭去!?
所以說,庫巴里不僅四肢發達,頭腦實際也不簡單。
吳天沒搭理三人,躺在椅子裡想着心事,至於角落裡的庫巴里三人,貌似自已沒有逼迫他們去蹲牆角吧,所以犯不着對他們體貼和關心,而且吳天很清楚,自已中午在食堂被囚犯圍攻的時候,他們早就找好位置看戲了。
當然,三人是滿心期待吳天被收拾得不要不要的,只是結果相反而已。
一個小時不到,吳天大鬧食堂的事在整個監獄傳開了,有的把吳天說得牛-b通天,有的則是把吳天說得連渣都不剩,反正一半一半,整到最後,誰也弄不清吳天到底是個什麼樣子的人。
晚飯時,有意思的一幕發生了。
若干囚犯拿着飯盤不積極打飯打菜,反是三五幾人聚在一堆望着門口,似乎是在等着吳天的出現。
終於,一身黑衣服的吳天出現了,他一進門,嘴角翹了翹,把手中飯碗交到身後跟着的庫巴里手上,然後,就近掰下一條桌腿,衝着最近的一夥囚犯走去。
“我曹。”又有人怪叫了一聲。
吳天這狀況,難得又要開始收拾人了!?
而那夥隔吳天最近的囚犯意識到不妙了,連忙扔掉手中碗勺,四處尋找武器,只是,哪有武器,偏偏那桌腿死也掰不下來,真不知吳天咋掰得那麼輕鬆。
如同中午一樣,吳天再次大展手腳,見着誰就是一棒,不管三七二十一,先呼暈再說。
四周囚犯沒一個好惹之輩,豈會任吳天宰割,紛紛熱火朝天的朝着吳天撲來,或者抓着能扔的東西砸向吳天。
只是,幾分鐘後,囚犯們就四處逃躥了,原因無它,本身就戴着手鍊和腳鏈,哪是吳天的對手,就算再長兩隻手,也不一定應付得了吳天手中那根棒子啊。
站在角落裡觀望的庫巴里三人,狠狠的慶幸自已跟吳天是一個獄室,一邊咋舌吳天的兇猛,一邊興奮的叫好。
反正不是打自已,有啥好擔心的。
毫無意外的,獄警再次出動,強行把囚犯驅趕到一個角落,再次把吳天送進了監獄長的辦公室。
監獄長頭痛似的搓着額頭,什麼都沒說之前,先給吳天遞了一根雪茄,然後服務周到的點上……
想上午還是吳天給自已點雪茄,這會兒就掉了一個頭了。
監獄長暗暗嚥下這種情緒,正了正臉色,認真道:“又有好幾個進了醫務室,你這是考驗我們的救護能力啊,能不能消停點!?”
吳天抽了一口雪茄,緩緩道:“監獄長,直接點吧,如果你是我,你會怎麼做?你說出個一二三來,只要有道理,我就照你說的做。”
“……”
監獄長暗暗假想了一下,如果自已有這身手,而且四周又都是一羣窮兇惡極之徒,那必須幹掉對方纔心安啊……
我曹!
吳天再一次自在的回了118獄室,這次進門時,庫巴里沒敢躺在椅子裡,似乎在等着吳天出現……
果真,他一見吳天進來,立即迎了上來,熱情的跟吳天打招呼,還吆喝着另兩個人趕緊端熱水給吳天泡腳,簡直是熱情得不要不要的。
而另一邊,吳天第二次暴力毆打囚犯的事在各個獄室傳開了,這一次,沉默的多了,憤怒的多了,不相信的少了……
次日午飯時間,監獄食堂出現了詭異的一幕,各個獄室的囚犯根本沒有吃飯的想法,全聚在一堆看着門口,無疑又是等吳天了,而且人人都沉着臉,似乎今天鐵了心要把吳天往死裡整。
吳天出現了,在門口站住,看了食堂一眼,隨後轉身就走。
正當一屋子囚犯和獄警疑惑他的去向時,吳天兩手各拎着一個滅火罐,腰間插着一根鐵棍出現在門口。
一屋子人驚詫不已,包括獄警,都弄不明白:滅火罐是哪來的,鐵棍又是哪來的!?他想幹嗎?
吳天開工了,扯開兩個滅火罐的插銷,對着裡面一頓狂噴,然後白霧繚繞中,他抽出腰間鐵棍,衝了進去。
接着,滿食堂都是痛苦的哀嚎聲,等到獄警趕到時,滿地躺的都是傷號,幸運的還能抱着頭痛哼幾聲,不幸的是早就躺着一動不動了。
吳天再次和監獄長在辦公室相遇,這次,監獄長痛快的拿出幾條私藏的雪茄煙,塞到吳天手上,有些委屈道:“兄弟,你想不想出獄啊?我或許可以幫點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