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切擺好之後,洛塵又將房間內的桌子挪了挪,在楚夢怡母子目瞪口呆中一點一點擺置着。
“夢怡,你先給伯母換上衣服,平常總穿的那種,因爲一會我要在衣服上畫點東西,我現在先回我的房間準備一下!”洛塵交待了一下後便向着門口走去,推開門時還不忘交代一句,“這些東西你們千萬不要亂動!”
回到房間的洛塵鎖好房門,將拿回來的黃表紙硃砂和狼毫筆全部先放在了牀上,而後將房間內的桌子收拾乾淨,將黃表紙平鋪在上面。
打了盆水洗了一下手後,洛塵深呼一口氣運轉體內雙色念力,在體內運轉一圈之後再次迴歸丹田,洛塵提起狼毫筆輕蘸硃砂,在黃表紙上畫了起來。
洛塵這次畫的是三級符鎮神符,如果說是碎丹之前的修爲,洛塵很有信心畫好這符畢竟那時的他也是三品相師了,畫張三級符還不是小菜一碟嗎?雖說不一定會百分之百成功,但是三張之內還是一定會成功一張的!
靜氣凝神,洛塵氣運丹田運轉經脈,最後通過手指運於筆尖上,雖說現在只有一品相師的能力,但是畢竟曾經畫過,洛塵一筆而下,大有氣吞河山之勢,最後停筆之時,一點黃芒一散而去。
“呼!”
輕吐一口氣,洛塵將這張失敗的符收了起來,罕見的沒有丟掉,“雖然失敗了,但是拿出去騙騙人也是可以的,而且這符因爲有雙色之力多少還是會有一點作用的,哥哥也不算騙人了!”
“你還真是不要臉啊,你知不知道你這樣做是會影響修爲的和日後功績的!”聽見了小天的自言自語後,小天鄙視的聲音傳來。
“這麼嚴重?”洛塵不相信的問了一下,而後聽到小天肯定的答覆後,無奈之下取出失敗的符掉到了一旁的垃圾桶內,“哥哥那麼善良,只是說說而已,你還當真了!”
再次靜攝心神,洛塵像上次一樣提起狼毫筆輕蘸硃砂,筆走龍蛇一般畫了下去,只是這次畫到一半之時,洛塵突然有所感悟,腦海中閃過一個一閃即逝的念頭,最後收筆之時,只見筆尖一點雙色光芒一隱而入,沒入了符之中,符上光芒流轉,最後再洛塵的注視中漸漸地消失不見,洛塵望着那消失的雙色光芒,瞳孔中閃過一絲驚訝和興奮。
興奮的自然就是這符成功了,而且效果還要比他預想的好,就算與他三品相師時畫的相比也絲毫不差;驚訝的則是這次居然成功了,三品相師時才百分之五十不到的成功率,這次居然達到了百分之五十的成功率,但是他現在才只有一品相師而已啊!
“沒什麼好疑惑的,這功法的神奇之處,你以後會見到的越來越多,到時候你就知道這只是冰山一角而已,不足爲奇!”就在洛塵疑惑的當口,小天的聲音卻是再次傳入洛塵的腦海中,洛塵這次沒有再嘗試詢問,因爲他知道就算是問了也不會有結果,還不如他自己親自一點一點去解開這個謎團!
畫好之後,洛塵盤膝坐在牀上回復了一下,不管怎麼說,以他現在的實力做出這鎮神符還是很吃力的。
“夢怡,你把窗簾拉上!”來到楚夢怡母女的房間後,洛塵吩咐了一聲後,便來到桌子前,將早就買好的香爐放在了上面。
而後又將香燭全放在了香案上,看了一眼已經拉上窗簾的楚夢怡說道:“一會無論發生什麼事情都不要大喊大叫!”
“伯母,你只需要躺着就可以了,就當做是你平常在家裡一樣!”洛塵說到這裡猶豫了一下,取出一張符走到楚夢怡身前遞給了她,“你就站在這裡,那好這張符,既然要治病就要根除!”
摸了一下腰間的封天劍,洛塵心裡也很是無奈,這要是以前的話,那還用得着這麼費力,直接就送他去輪迴了!
在楚夢怡和阿萍的注視中,洛塵來到了房門口,確定鎖好之後,拿起蘸了硃砂的狼毫筆在門板上一筆一筆的畫着。
看着門板上那好似鬼畫符一般的紅色符文,楚夢怡突然有一種自己被關在一個牢籠中的感覺。
“呼!”
輕呼一口氣後,洛塵轉身再次來到臨時的香案前放下筆後,將兩支蠟燭直接立在了桌子上,而後左手拿出一張符,右手凌空掐了一個指決,對着符一指,口中喝道:“燃!”
洛塵話音落下,令楚夢怡和阿萍震驚的事情發生了,洛塵手上的那張符竟然自燃了,這是在看魔術表演嗎?
而後洛塵用這符燃燒的火將兩根蠟燭一一點燃。
洛塵又拿起一束高香對着前方拜了三拜,用蠟燭之火點燃之後,又是拜了三拜,而後纔將高香插在了香爐中。
“安神香已燃,輪迴燭已明,遊蕩的魂魄速歸來,塵歸塵土歸土,人世繁華離你而去,地府大門早已打開,去吧!”洛塵的聲音聽上去很是空明,彷彿置身於一處空曠的山谷一般,洛塵明明就站在那,卻感覺聲音是從四面八方而來。
唸完之後,過了一會房間內卻是沒有任何動靜,只有不知何時已經熟睡過去的阿萍,也就是楚夢怡的母親。
洛塵皺眉看了一眼,再次說道:“天地萬物,人生百態,生老病死,因果輪迴,你還要執迷不悟留戀紅塵嗎?不如學我一樣落於紅塵,超然紅塵!”
楚夢怡瞪大了眼睛看着那邊一邊敲着桌子一邊喃喃自語的洛塵,她很想要問,卻是深深地記得洛塵交代的話。
就在楚夢怡感覺快要壓抑死的時候,突然間一陣陰風從牀上颳起,楚夢怡大驚之下看去,這門窗都關緊了,怎麼會突然之間就從牀上颳起一股陰風呢?
然而洛塵看到這股陰風時卻是嘴角微微一笑,你大爺的,牛叉你別出來啊!
在楚夢怡的驚訝和洛塵的平靜中,那股從牀上颳起的陰風繞着牀沿飄了一圈,而後竟然又再次消失於無形,就好像一個人站起來環視了一圈之後,發現好像沒什麼值得他注意的東西后,再次坐下了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