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教教主看着自己被劃破的衣服,心裡自然惱怒,又被盧長安如此挑釁,哪裡還能按耐得住,當即飛身而上與盧長安相對而立,眉眼之間滿是嘲諷:“盧長安,沒有想到你竟然還真的集齊了八仙的神器,不過就算如此又如何?螻蟻終究只是螻蟻,等到封印被破處,你們這些人也只能跪在地上痛哭求情罷了!”
“能不能破除封印,可不是你說了算的!”盧長安並不把魔教教主的話放在眼裡,只是冷冷的笑着,“你有沒有聽說過一句話,叫做邪不壓正?”
“我看你也只會嘴上說說罷了。”魔教教主欺身而來,手握成爪,直衝盧長安的命穴抓去。
盧長安閃身避開,持劍而上:“你是想和我單挑嗎?好啊,我到是求之不得!”
兩個人的身形在半空中交纏在一起,動作皆是迅速無比,其他人根本看不到什麼,只能看到迎着風冷冽閃爍的劍光。
“長安,你放心和他打吧,其他的人就交給我了!”曹國慶十分有默契的提出幫助盧長安解決其他的麻煩。
而韓湘靈卻看得揪心不已,雖然剛纔她和魔教教主對話的時候並未口下留情,但是他也知道對方能力不俗,如今和盧長安交起手來,倒是不知道盧長安勝率幾何。
因此她隱隱的有些害怕。
曹國慶似乎是知道韓湘靈的心情,遠遠地衝她喊了一聲,當作安慰:“韓姑娘,你不必擔心,長安的能力你我都心知肚明,再加上如今八仙庇護,這一場我們是贏定了的!”
盧長安身陷激戰之中,卻也把兩個人的話聽的一清二楚,他擡手用劍擋下魔教教主的一個攻勢,微微一笑:“聽到了嗎?我的痛啊不能都在爲我加油鼓勁,這一場對決,我可是萬萬不能輸掉的。”
魔教教主已經感受到了盧長安如今的能力實在是不能夠小瞧,但是他怎麼能夠承認?所以他依舊是一副不屑的口吻:“不知天高地厚!”
“到底是誰不知天高地厚,你心裡難道沒有定數?”盧長安瞅準機會,抓住了對方的一個破綻,直接把劍刺進了他的小腹之中。
魔教教主悶哼一聲,面上只是微微的變了變臉色,也不知是強撐還是真的不痛不癢。
盧長安把劍抽出來:“邪不壓正,我早就說過。”
隨着時間的推移,盧長安的攻勢越發猛烈了,而魔教教主也不是力不從心還是確實被完全壓制,再之後的攻勢之中破綻頻發,被盧長安擊中了不少次。
魔教教衆在剛纔就已經被盧長安和曹國慶斬殺不少,再加上天衍宗之中其他人的從旁協助,清理剩下的人簡直就是如同砍瓜切菜一般簡單。
曹國慶處理完剩下的人之後就會到了韓湘靈的身邊,和她一起看着和魔教教主打的難分難解的盧長安,臉色雖然平靜,但是那目不轉睛的姿態還是出賣了他同樣焦慮的心情。
剛纔的混戰之中曹國慶雖然盡力自保,但是到底還是寡不敵衆,身上受了幾處傷/雖然不至於有什麼生命危險,只是那傷口血淋林的看着實在唬人。
韓湘靈瞧見了也被嚇了一跳,連忙關切地說道:“曹大哥,你受傷了?還不趕緊去包紮一下傷口,呆在這裡做什麼?”
“不急。”曹國慶的眼睛依舊看着盧長安一轉不轉,“都是一些小傷,死不了人的。”現在這種情況,他的心臟都要被提起來了,那兒還有精力顧得上其他?
終於,半空中的兩人動作停止了,相對看了幾秒之後,一個身影從半空墜落,蕩起無數塵土。
韓湘靈擔心得不得了,連忙就要上前查看,卻被曹國慶拉住了。
剛纔她看得真真切切絕對是盧長安贏了,不會出錯。如果韓湘靈就這麼冒冒失失的闖了過去,說不定還會被魔教教主趁機挾持,如此一來就更不好辦了。
韓湘靈本來還疑惑,轉頭就看到盧長安從空中緩緩落了下來,雖有負傷但是並不致命,神情看起來也是泰然自若的。
韓湘靈立馬眼睛一亮,撲了過去:“盧大哥,你沒事吧?有沒有受什麼傷?”
盧長安微微笑了笑:“不礙什麼事,當務之急是徹底解決這些事情,其他的以後再說。”
他緩緩走到滿身塵土狼狽不堪的魔教教主面前,對方身上已經有了好幾處致命傷,血液順着傷口流出來,和那些泥土混合在一起,看起來更加黑暗狼狽。
“我是不是早就說過,邪不壓正。是你輸了。”
魔教教主聽到聲音之後擡起頭來,他看着盧長安,費力的擦了擦嘴角的血沫,咧開嘴嘲諷的笑着:“就算你這一次贏了又能如何?世界上總有黑暗,你是殺不死黑暗的。禁魔窟就在這裡,我總有一天也要捲土重來。”
“很可惜,你沒有機會了。”盧長安說着,手中的劍毫不留情的貫穿了魔教教主的身體,對方在一瞬間睜大了眼睛,不知是因爲震驚還是巨大的痛楚。
“禁魔窟乃是天衍宗之地,遠不是魔教所圖!”他的聲音擲地有聲,隨着魔教教主死不瞑目的神情,一起砸在地上,也響在每個人的心中。
“長安,你這最後一句話是不是有點耍帥了?”曹國慶過來扶着他的肩膀,半開玩笑的說着。
“這是我的真實想法。”盧長安和曹國慶兩個人互相攙扶着往前走,似乎很是感慨的嘆了一口氣,“天下太平,不知何時才能真正達成了。”
“如今這樣的局面,難道你還不滿意?”曹國慶笑着看他,“魔教已除,至少天衍宗可保不短時間的安寧了。禁魔窟也依然安好,你還有什麼放不下的?”
盧長安垂下了眼睛,似乎是想到了什麼:“禁魔窟雖然是安好,可是這段時間以來的種種,犧牲實在是太多了。不過好在依然有所收穫,最爲惋惜的,當然應屬八仙。如果沒有他們,我們恐怕已經是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