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警惕着,徑直往前走着,茫茫飛沙黃土,四面八方都長成一樣,盧長安只能擡頭看看太陽,跟着太陽的方向,一直朝西走去。他不知道這裡究竟是哪裡,也不知道怎麼樣才能出去,只能一直漫無目的地走着。
盧長安一邊走着一般回憶起剛纔發生的詭異的事情,藍可兒,到底在哪裡!
此刻等在結界處的紀茯苓,正在原地不知所措。她親眼看着盧長安被結界是強大力量所吞噬,自己卻無能爲力,不能抓住他的手,眼睜睜地看着他跌落至黑暗之中,不知所蹤。
現在這邊結界已經重新恢復了原本的模樣,她根本就進不去極北,原來盧長安破解的那個結界只是一個幌子,就是防止外人入侵的。
一直有一個聲音告訴紀茯苓,極北之地沒有那麼簡單,這裡面有着不可侵犯的地方。
突然,身後傳來一陣殺意,紀茯苓美眸一轉,手中丟出去了幾枚暗釘, 精準無誤地擊中了身後伺機而動的人。
“什麼人!” 紀茯苓轉頭,厲聲喝道,卻看到幾個蒙着面的黑衣人,幾個仍立在原地虎視眈眈地看着她,幾個被暗釘幾中要害,已經死在了地上。
“女媧後人果然名不虛傳,暗器獨門功夫了得。我們從羽族跟你們到這裡,也是很不容易了,你識相點就自己跟我們走,我們教主要見你!”
爲首的一個黑衣人冷笑道,嘴上說着女媧後人,可是語氣裡滿滿都是不屑一顧。
“從羽族跟來...?” 紀茯苓半眯着眼睛,仔細地琢磨着這些人的話,突然像是想通了一般,“你們是魔族的人!”
“哈哈哈,小姑娘很聰明嘛,教主沒有看走眼,能找到極北之地的人定然不是一般人,叫我們在此地侯着。只是可惜了那個盧長安沒有抓住,你還不知道吧,結界的底下是有幽冥界,是冥王的地盤,是死人去的地方。”
紀茯苓瞪大了眼睛,不敢相信眼前這幾個魔族的人的話,若是那真的是冥界 那...那盧長安他,豈不是就死了?
“就憑你們幾個,我告訴你們,我就算是跟着長安大哥一起去冥界,也不會跟你們這些魔族的兇惡之徒一起走的!”
說罷,紀茯苓向身後甩了幾枚暗釘,用掌力加重了他們的前動力,使其威力更加兇猛,暗器更加狠厲。
黑衣人見狀,似乎早有準備。他們知道自己不可能避開紀茯苓的暗器,索性也不多不閃,反而撐起一把傘來,用以抵抗迎面而來,殺氣十足的暗釘。
暗釘撞到了用頁特殊材質做的傘後,反而彈了回來,迎着紀茯苓的面門直直衝去。
紀茯苓足尖輕點,堪堪然避過自己發出去的暗釘,轉身迴旋之時再一次向着黑衣人的方向再次發射無數枚帶有劇毒的金針。
“就憑你們幾個不知道天高地厚的東西,還想來傷我,簡直是在做夢!”
趁着他們應付金針的空檔,紀茯苓轉身朝着結界狠狠一掌劈了下去,這一掌她用了十足十的功力,她寧願跟盧長安一起去冥界也不想被魔界的妖魔禍害。
可是紀茯苓忘記了昨天盧長安跟她所說,這結界跟正常的不同,靈力運轉之處大有玄機,不是靠着蠻力便可打開,若是不懂其中的道法,不僅打不開,反而還會被反噬。
“噗!” 結界之力將紀茯苓全身彈起,而後反噬了她的修爲,重重地將她甩到地上,紀茯苓伏倒在地,口中吐出一口鮮血來。
還未等起身,脖子上面便被幾把刀架住了,稍微一動鋒利的刀刃便會劃破她的喉嚨,些竭而亡。
“紀茯苓,你可別敬酒不吃吃罰酒,老天爺都在幫我們,你就乖乖束手就擒,否則就別怪我們對你不客氣!” 爲首的黑衣人惡狠狠道。
“大哥,聽說女媧一族的靈力全部匯於精血之內,吸了她的血便可功力大增,修爲大漲,也不知道是真是假。” 一個小嘍囉看着紀茯苓的俏臉,刀刃不斷地在她雪白的脖頸上面遊動着,眼裡迸發出貪婪的目光。
“這肯定是真的啊,不然羽族那個綠蕪怎麼會千方百計不惜一切代價都要抓住她,來用她練成血丹,可惜了,綠蕪無福消受這丫頭。” 另一個小嘍囉接話道,哈哈大笑着。
紀茯苓恨恨地瞪着他們,自己忘記了昨晚盧長安對於結界的解讀,一時間意氣用事反被結界的力量所吞噬。自己要是沒有受傷,就憑這幾個魔族的蝦兵蟹將,也能奈何的了她?!
“好啦,別廢話了,這是教主要的人,你們也敢打主意?至於教主要怎麼處置她,那咱們就不用知道了。”爲首的黑衣人倒是很謹慎,他上上下下打量了紀茯苓一番,陰險道,“你這個丫頭,平時心眼多的很,今天還不是要落到我們手裡,我抓你用功,說不定教主還會賞我點你的精血。
你就不用指望有人來救你了,盧長安現在已經是一個死人了,你不是一直想陪他麼,我們教主馬上就能成全你了。”
說罷,紀茯苓被幾個人用一種特殊材質無法掙開了繩子捆在,塞到了麻袋裡面,就這樣被帶走了。
而此刻仍然在底下,也就是冥界的盧長安,還對此事絲毫不知,不知道紀茯苓已經遇到了危險,不知道自己到底身處何地,更是不知道自己到底會不會走出去了。
紀茯苓就這樣被捆在麻袋裡面,動彈不得。她不知道自己怎麼就被魔教的人給盯上了,定是在羽族的時候綠蕪行事太過於張揚,讓魔教也發現了自己的精血可以練功。
自己現在就像是砧板上的魚肉,只能任人宰割,她紀茯苓還從來沒有受過這樣的罪,魔教那種妖魔之地,定然不會放過她。
紀茯苓在心裡打定主意,到了魔教若是無法全身而退 也斷然不會讓那幫惡魔佔了便宜,大不了就是一死,她寧可死也不會讓他們用自己的血練功的。
一路有些顛簸,紀茯苓嫌惡地扭了扭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