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抓住他們,本捕頭不想聽到她再說什麼廢話!”陳捕頭不聽她的解釋,指揮着自己帶來的其他下屬,上前去抓他們。
“住手!”盧長安大喊出聲,想阻止這些官兵,他原本清俊硬朗的面容變得森嚴戒備,他目露兇光,把紀茯苓和小月月護在身後。
“快上!抓住他們!那個男的一定就是採花賊!”陳捕頭豆大的眼裡暴射出一道駭人的精光,老天待他不薄啊!他陰惻惻的目光盯住盧長安,在心裡已經認定了,盧長安就是採花賊的事實,除了採花賊,還有誰能露出這樣的兇光。真是得來全不費工夫,吃個飯,就能把採花賊的事都給辦了,實在是太好了。
官兵圍了上來,盧長安本來想着手下留情,但是,卻沒想到這些官兵根本就把他們當做了採花賊的同夥來看待,出手毫不留情,他索性也就放開了打,不需要再顧忌什麼了。
場面陷入了一片混亂,盧長安和官兵打的不可開交,周圍的旅客都偷偷的躲了起來,不敢露面,卻露出一雙雙眼睛偷偷關注着這裡的一舉一動。
官兵根本不是盧長安的對手,很快,高下立見,官兵被盧長安打的在地上哀嚎不已,再也站不起來了。
糟了……陳捕頭見狀不妙,在心裡暗歎一聲糟了,便腳底一溜,就準備逃跑,他要出去搬救兵。
“咻。”紀茯苓手裡使出暗釘,一下子打在了陳捕頭的腿上。
“哎呦。大俠,姑奶奶,饒命,饒命啊!”陳捕頭狼狽的倒在地上,他捂着受傷的腿,算是知道這下碰上硬茬子了。
“說,到底誰是採花賊?”紀茯苓冷着一張臉對陳捕頭逼問。
“不……本捕頭……不是,我是說我也不知道啊,但是肯定不是您。”陳捕頭覺得腿上的痛真的是鑽心一樣的疼,他疼得冷汗岑岑,對於紀茯苓的問話,根本不敢有一點怠慢。
“那是盧大哥嗎?”紀茯苓又問。
“不,不是他,這位俠士,面相非同一般的直率正義。怎麼能是採花賊那樣的陰險小人能比的?”陳捕頭非常的識時務,他不僅對紀茯苓表示討好,還連帶的誇着盧長安。
“那個可惡的賊人,也不知道是什麼來歷,一夜之間。就闖進了十幾家大家閨秀的房間,意圖不軌,他作案手段,乾淨利索,犯案以後,有計劃的出逃,每進一個姑娘的房間,他都採用不同的方式,來**這些閨閣女子。”陳捕頭在紀茯苓威脅的眼神下不得不把事情的來龍去脈講的清清楚楚。
“那採花賊可和我們有什麼干係,你這樣污衊於我們?”紀茯苓又問,她的眼睛裡已經帶上了怒火。
“沒有什麼關係,姑奶奶,是我一時鬼迷了心竅,想着抓幾個採花賊的同夥來交差,沒想到……唉……您放了我吧,是小的我有眼不識泰山,您寬宏大量,大人不計小人過,放小人一馬吧。”
“下次,別讓姑奶奶我再見到你,隨意污衊別人有罪了,否則我見你一次,打你一次。”紀茯苓出言威脅。
盧長安則拉住小月月的手,站在一旁看着這樣的紀茯苓。
“知道了,知道了,再也不敢了。”陳捕頭嚇得屁滾尿流,立馬就跑了出去,連管帽落在地上都沒有去撿。
“多謝義士想救,在下感激不盡。”兩個人對着盧長安和紀茯苓道謝。
“說來也難怪這個狗官着急,我聽說了,上面只給了他三天時間抓採花賊,他卻一點線索都找不到,真是可憐之人,必有可恨之處啊。”
“可否請兩位詳細講一下此事。”
“在下是郭員外家的侄外甥,郭書儀,都是因爲那個可惡的採花大盜,害的表妹痛失清白。我真是恨不得將他千刀萬剮,今日一早就忍不住向劉兄說了此事,沒想到,這件事不僅牽涉到郭家,連洛陽城其他家的大家閨秀都不能倖免的被那個可惡的採花賊奪走了清白。”
“天理昭昭,可是這個採花賊卻頂風作案,官府也拿他沒有辦法,他來無影去無蹤,唯一知道的信息。就是他腰間佩戴的一個粉色錦囊,上面的圖案似花非花,似草非草,很是奇怪,每一個被姦污的閨閣女子。在被**之前,都曾經看到過這個錦囊,聽她們說,這個錦囊裡散發出來奇怪的味道,讓人覺得迷戀和陶醉,所以說,那些女子與其說是被**,其實也有一部分是自願的,她們被錦囊裡的香氣迷惑,看到一位英俊瀟灑嗯少年郎,一見傾心,自願獻身於採花賊。”
“這些,所言非虛,你們如果不信,大可以去找那些受害的女子驗證。”劉凱的親妹妹便是這件事的受害人之一,他剛纔還被陳捕頭當成了採花賊的同夥,真的是荒謬至極,不過以陳捕頭那樣的腦子,指不定又會想着就是因爲受害的人是他的親妹妹,所以他這個當親哥哥的才更有嫌疑。所以他剛纔什麼都沒有解釋,他本來以爲這次免不了要有一場牢獄之災了,沒想到又被紀茯苓誤打誤撞的給救了。
“你說的粉色錦囊,是不是繡着一種似草非草,似花非花的植物,說是草卻能開花結果,說是花,它又沒有花瓣,只結出果子一類的長絮。”紀茯苓大驚,她越想越覺得不對勁,怎麼越來越覺得他們描述的人,根本不是採花賊,而是他們要尋找的葉公子本人呢。
“啊,我想起來了,這位姑娘形容的很對,我妹妹今天把錦囊的圖案畫了下來。還拿給我看了,就是這樣子的。”劉凱突然間想起來這個錦囊上圖案就是這樣的。
“實不相瞞,在下的表妹也是如此,明明自己的閨閣已經被採花賊給闖了,但是卻對採花賊癡情不改,專門把錦囊上的圖案畫了下來,一解相思之苦。”郭書儀也是說的一臉慚愧,對於自己的表妹愛上採花賊的事情,也是覺得難以啓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