盧長安長嘆一聲,臉上認真且堅定,“蘇淺墨不是一個物件,她是有着自己的思想和感情的,並不能我說什麼她就去做什麼,就算是有開戰的那一天,我相信只要你還在魔教,蘇淺墨就不可能做到不去參與戰事。”
說罷,看着清離似乎像是聽進去了一些的樣子,盧長安又趁熱打鐵,“魔族的力量沒有你想的那麼強大,凡事有因必有果,魔族的力量來的確實容易,但是相應的必然會爲此付出更大的損失,所以我雖然不知道魔族到底是哪裡吸引着你,還是想看在你曾經是凌霄的徒弟和蘇淺墨的朋友的份上提醒你一句,還是趁早脫離出來,這樣對你對蘇淺墨都好。”
“若你真的有一天得到了魔族的無上力量,那身邊沒有了知心之人,甚至連一個可以說話解悶的人都沒有了,那又有什麼用呢?我話已至此,若是你真的愛蘇淺墨,那就棄暗投明,以你的天賦無論是走哪一條道路,日後的成就都是不可限量的,爲什麼那麼心急呢?”
“但若是你執迷不悟,你失去的不僅僅是一個蘇淺墨,甚至會更多,孰輕孰重你心裡應該知道。況且……”盧長安面色一厲繼續道,“你若是爲了蘇淺墨連這點抉擇都做不好,你也談不上說愛蘇淺墨,那我們從此形如陌路,這話我再也不會和你說,你也不要再糾纏蘇淺墨的任何事情。”
盧長安說這話的同時一直在緊盯着清離的反應。因爲蘇淺墨或者凌霄的關係,盧長安對待清離的態度和對待魔族的態度是完全不一樣的,不過倒也說不上有好感,只是有些恨鐵不成鋼,更有些爲記憶中那個清麗的女子有這樣一個執迷不悟的弟子而感到惋惜。
所以面對清離,他更多的是希望清離能夠幡然醒悟退出魔教,這樣不管是對誰來說都是個不錯的結果。
盧長安話落之後看到清離的眼神中有着悔恨和痛苦,以爲自己的話有了效果,剛想開口再加上一把火,可清離卻回過神來打斷了盧長安想要再開口說的話,“你不要再說了,一切都已經晚了。你說得對淺墨不是一個物件,我沒辦法要求你和她什麼,但我還是希望你能儘自己最大的可能護住她。”
盧長安完全沒有想到清離的神情之中已然有着悔意,怎麼可能還會拒絕自己的說辭,更加堅定自己之前的請求了?這是被魔族洗腦了?
他想要再說什麼,卻覺得這樣的人就是你把嘴皮子磨破怕是也拉不回他的思想,索性就此作罷。反正該說的他都說了,該做的他也都做了,他沒有那麼聖母要去讓每個人都達到最好的結果,只要不愧於心就好了。
清離以爲盧長安欲言又止是爲了鬼戈和暗樓陰謀的事情,於是開口道,“你放心,我不需要你承諾或者答應我什麼,我相信你。至於魔族的陰謀,我也會告訴你。”
說着壓低了聲音問道,“你可知九轉天魔塔?”
“略有耳聞。”盧長安再次聽到這個法器的名字有些驚訝,沒想到這個陰謀竟然和九轉天魔塔有關。
“既然你聽說過,那就不用我和你解釋九轉天魔塔的作用了。我只告訴你整個禁魔窟的魔族和魔教之人現如今都在九轉禁魔塔之中。而你們最大的敵人不一定是鬼戈,也許還是暗樓?”
盧長安聽着清離的話,剛開始還有些迷茫,但是細細的琢磨之下竟然瞪大了眼睛,不可思議的道,“你是說暗樓不甘爲鬼戈重生的塑體,要利用九轉天魔塔對付鬼戈從而壯大自己?”
清離點點頭,“暗樓通過讓魔族到九轉天魔塔修煉來取得了鬼戈的信任,最後誰贏誰輸我暫時也不知道,不過兩廂爭鬥必有一傷,對你們來說是個絕好的契機。”
盧長安頗爲贊同,這般說來這不也不算是魔族的陰謀,到算是對自己來說的一個好消息了,只是他怎麼總是感覺心中慌慌的呢?
“還有一個事情我不知道對你有沒有用。”清離見盧長安若有所思,有低聲道。
“關於我的?”盧長安冥冥之中彷彿感覺到了什麼一般,心跳竟然隨着清離的這一句話而加速不止,他有一種感覺,清離接下來說的話對自己至關重要!
“嗯……”清離盯着盧長安,像是不明白爲什麼盧長安突然之間表現得如此緊張,“我聽到鬼戈和暗樓的交談說你其實並不屬於這裡?還說着什麼就算是這次襲擊天衍宗失敗,哪怕再被封印禁魔窟,那也沒有關係,因爲你永遠也走不出去,而黑暗卻永遠都在,他總會捲土重來直到你死的那一天的。”
這話聽起來有些豪無厘頭,甚至莫名其妙,但是這話說出來卻讓盧長安的心頭一跳,總覺得自己忘記了什麼,又失去了什麼,同時還有着一種如同窒息一般的感覺。
但是任憑盧長安怎麼去想卻也想不起來自己到底是忘記了什麼又失去了什麼。而且他也參不透鬼戈的這些話是什麼意思,他只是本能的覺得這些話對他有着很大的作用。
“我所聽到的大概就是這些消息了,還有,千萬要注意暗樓,他的野心從來不比鬼戈小。還有那些從九轉天魔塔修煉出來的魔族,實力更是強勁不容小覷。”清離見盧長安久久沒有說話,不由得開口。
шωш ✿тTk ān ✿c○ 盧長安被清離的話拉回了現實,便也暫時不在去糾結那些了,只是盯着清離道,“雖然我很感激你告訴我這些事情,但是既然你非要選擇魔道這一條路,那今日別過之後,再見便是仇敵,我不會對魔教之人手下留情的,你好自爲之。”說罷,轉身回了神器結界之中。
清離聽罷盧長安的話面色更是一僵,卻見盧長安話落直接轉身就走,不由的捂着心口衝盧長安開口喊道,“別告訴她我來過。”
盧長安並沒有轉身,只是擺擺手迴應,“既是要斷就斷的徹底,你放心,我巴不得蘇淺墨能放下對你的執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