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虛道長原本還擔心盧長安會控制不住魔種的影響,但是聽到盧長安這幾句坦蕩的話,尤其是那句雖修非常道,但行正義事,不由得便發自內心的產生出了一種信服的心裡。
“而且道長,我已經想到了應付之法,眼下魔種已經不足爲慮。”盧長安見清虛道長雖然沒有再繼續反對,但是眼睛裡還是有些遲疑,故而便將自己因禍得福想到了壓制魔種這種邪惡的念頭的辦法說了出來。
這下清虛道長便也放下心來,便也不再糾結盧長安體內的魔種之事,於是兩人便就着接下來的戰鬥進行了一番部署。
也不知過了多久,知道祭壇之上陸陸續續的出現了一些天衍宗的弟子之後,清虛道長和盧長安的交談這才告一段落。
“掌門,師祖,我們帶着物資回來了!”元莽的聲音從一旁傳了出來。盧長安繞過祭壇中間的光柱向着另一邊看去,正看到元莽大踏步的走過來。不由得起身拍了拍元莽的肩膀,道了一句,“辛苦了!”
元莽帶着物資回來也算是給死氣沉沉的隊伍增添了一些活氣,那些因爲自己的師兄弟慘死的人的心情也漸漸的平復了下來。一行人分成幾隊,有的負責搭建帳篷,有的則是負責準備吃食,還有的負責在附近巡邏,一時之間分工明確。
吃飽喝足之後,清虛道長又說了一些打氣鼓勵的話,只把天衍宗弟子們的鬥志都激了起來之後才宣佈讓衆人迴應休息,輪班守夜。
這一夜極其安穩,魔教的人沒有來騷擾,他們之間也沒有出什麼其他的岔子,所以第二天起來的時候精神滿滿的天衍宗弟子們的戰意便再次爆發了出來,鬥志絲毫不輸於昨日在天衍宗準備出發的時候。
見弟子們鬥志昂揚,於是清虛道長和盧長安他們便也不在耽擱,留下一小隊負責守在這裡和照顧昏迷未醒的清靜長老之外便率先打頭帶着大部隊上了九轉天魔塔的第三層。
第三層和前兩層大相徑庭,這裡一進來便是一股撲面而來的魔氣和怨氣。而入目所及則是成片成山的屍骸堆積,看這樣子就像是一個古戰場一般。
第三層和前兩層最大的區別就是有兩個不同的祭壇。盧長安他們腳下所踩着的這個就和先前的祭壇沒有什麼特別大的差別。但是在盧長安他們的對面卻還有着另外的一個祭壇一樣的建築,這個祭壇就彷彿是屍骨堆積成的一般,整個祭壇的建造用石之中還都嵌着很多的頭骨。
而祭壇的前面阻擋着的則是魔族的全部士兵,他們整齊的排在祭壇前面。一看眼前的形勢盧長安便猜到了要想到達第四層一定要先到對面的祭壇祭壇才行,而想要到對面的祭壇便一定要穿過魔族的大軍才行。
天衍宗的弟子雖然因爲昨晚的一晚上的休息而鬥志昂揚,但是對方的人可比他們要多得多了。天衍宗這邊因爲昨天一戰的損失以及被派遣留下了一部分人,所以現在滿打滿算的便僅僅只有六百多人。而魔族那邊粗略的看去都有近兩千人之多,這一對比便已經力分高下了。
盧長安皺着眉頭站在隊伍前面看着對面的魔族大軍一時之間有些無言的不知道在想些什麼。身後的天衍宗弟子被眼前這麼明顯的人數壓制也驚得微微有些愣住,更有膽小的已經心中萌生了一絲絲的退意。
魔族見盧長安他們的出現沒有什麼特別的反應,只是每個人的眼睛裡都涌動着殺意。隨即魔族的軍隊之中不知什麼時候響起了一通戰鼓,伴隨着戰鼓聲音的響起,魔族的士兵也整齊劃一的邊喊着殺殺殺便向着盧長安他們衝來。
盧長安手中握緊天極劍,剛想率先衝着他們提劍迎去,便聽到身後突然有一聲呼喊,緊接着便是一陣嘈雜的聲音以及一股股撲面襲來的妖氣。
“主人,我回來的不晚吧!”一道聲音在盧長安的腦海之中響起,盧長安的嘴角不由得漸漸的勾起笑意,看着突然出現在自己面前的人形黑霧說道,“不晚,正是時候。”
眼前的人正是霧老,先前在來禁魔窟之前盧長安便將他派了出去,所以昨天這一路霧老都沒有在盧長安的身邊出現。
盧長安和霧老簡單的一個寒暄之後,處於天衍宗身後的那個祭壇之上便一個又一個的接連的出現了許許多多的妖族。這些妖族裡面有修煉成人形的,還有着因爲修爲低下不能化形所以用着自己的本體的。
天衍宗的弟子們不由得紛紛的回頭看去,看到的就是一隻只的妖族妖獸接二連三的從祭壇的上面冒出來。這一幕出現的太過突然,天衍宗的弟子們一時之間有些分不清是敵是友,不由得紛紛回身握緊了手中的劍然後死死的盯着祭壇之上突然出現的一羣人。
就連對面原本發起進攻的魔族都紛紛停下了腳步,有些疑惑的看着這九轉天魔塔內出現的第三波的勢力。
因爲對方的人數太多,魔族的人不禁心中也微微的有些打鼓。不過妖族平日裡分毫不插手人類或者魔界的事情,此時突然帶着大部隊出現在九轉天魔塔中肯定是有密謀的。
所以那魔族的一方人馬之中便走出了一個看起來像是一個頭目的人,那人腳下用力,身子微微的有些騰空而起,隨後洪亮的聲音在二層塔之內傳蕩。
“敢問妖族來此何事?我們正在與人族交戰,如若沒有事情的話還請妖族的朋友們可以暫時撤退。”
那小頭目心中也有些打鼓,不確定妖族帶着這麼多人來這裡的原因。不過眼下他們在與天衍宗交戰,他們突然到來想必應該是和天衍宗以及盧長安有所關係。
想到這裡,魔族的人不由得將目光再次轉向了盧長安。因爲他們看不到霧老,不然估計就不會到現在還分不清敵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