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是劉家鎮的人,呃,劉長龍,不是那什麼狗屁一龍雙猛裡面的一龍嗎?想來自己收拾王猛的事情,因爲太過丟人,王猛也沒告訴別人,而當時迪廳太黑,下面的人也沒看清楚到底發生了什麼。所以,劉長龍對自己的實力,還停留在用竹竿收拾一幫小夥子那會兒的印象之上,覺得也並沒有什麼了不起,能打普通人,並不代表能打劉長龍手下這些常年打架的好手。此外,遲茂舒那什麼縮卵蠱、彎刀哥之類的傳說,劉長龍也多半認爲都是以訛傳訛,並不相信。
“抓起來,先打一頓再說!”劉長龍瀟灑地一揮手臂,五六名小弟手持砍刀便飛奔了過來,看上去倒很有氣勢。
只見遲茂舒一拳把那板磚打碎,然後一揮手,一把碎磚塊飛了出去,登時把五六名小弟全部打倒在地,細細看時,便發現這幾個傢伙個個腳踝處都腫了一圈,疼的已經站不起來了
“有點手段!”劉長龍冷笑一聲,伸手在腰間一摸,竟是摸出一柄手槍來。
這丫居然有槍,那就不能留手了!
遲茂舒手中碎磚再次一拋,直接將劉長龍打翻在地,手中槍也落了下來,看了看,也是一柄用鋼管自制的火藥槍。
現在的黑社會都這麼牛逼嗎,個個都帶槍的?
手槍被打掉,劉長龍終於有些驚慌,不過他也是個兇悍的亡命之徒,雙眼惡狠狠盯着一步步走過來的遲茂舒,威脅着:“勞資背後有人的,你敢動我一根汗毛,明天就讓你吃牢飯!”
遲茂舒嘿嘿一笑,蹲下身子,撿起那火藥槍看了看,說道:“私藏管制槍支,你猜這裡的警察對你會不會有興趣呢?”
“你有種就報警撒,勞資不怕!”劉長龍居然出乎意料之外的強硬。看起來真有依仗的樣子。
“好吧,既然你不怕,那咱就不報警了,不過呢。你有沒有聽說過,縮卵蠱呢?”遲茂舒開始胡說八道嚇唬人。
“什麼狗屁縮卵蠱,勞資不怕!”劉長龍心說你嚇唬誰呢,以爲大爺我是被嚇大的啊。
“既然不怕,那麼咱必須讓你知道知道厲害了!”他突然咧嘴一笑。指了指站在身邊兩股戰戰,拿着手機不知道該不該打電話的眼鏡小青年:“這小子是劉家鎮那幾家竊電廠子的吧,呵呵,小龍你真是倒黴,被人當槍使了還不知道,回頭有你哭的。”隨便一腳,把那眼鏡小青年踢倒在地,然後飛電針飛快給劉長龍的小兄弟來了一記削散,讓這丫知道下什麼叫縮卵蠱。
劉長龍只覺得身上彷彿被電擊了一樣麻木不堪,然後便看到遲茂舒站起身來。哈哈笑着離開了,心中不明所以,又有些莫名的恐懼,看看身旁的小弟們還個個抱着腿慘叫,於是怒氣就不打一處來,上去一人踢了兩腳,然後纔開始打電話叫人過來幫忙擡這幾個傢伙上車。
卻說遲茂舒收拾了幾個不長眼的,心情暢快,晃晃悠悠往家走的時候,卻又突然接到個陌生來電。隨手接通了,對面傳來低沉的男子聲音:
“喂,遲先生嗎,我是秦贏龍。”
“哦。秦先生您好,不知道找我有什麼事兒?”遲茂舒倒是沒想到秦贏龍會給他打電話,兩人實在是沒有什麼交集。
“贏鶯被您收了做徒弟,對嗎?”
“是的,我隨意指點了她一點,對了。她上次說執行任務十幾天就回來,這都大半個月過去了,還沒有消息啊?”
“我找您就是因爲這事情,就在今天下午,贏鶯所屬部隊的虞政委找到我,說贏鶯執行秘密任務已經失去聯繫十天了,還說,贏鶯走之前提過,萬一她出事,就讓虞政委通過我來找你幫忙,我和虞政委現在已經到了東鬆。”
我去,這便宜徒弟出事了?不是說任務很簡單的嗎,真是不讓人省心。遲茂舒也有些無語,不過秦贏鶯雖然一開始對他有些誤會,後來兩人倒是挺說得來的,她要真出事了,自己也做不到坐視不管。
“這樣,具體啥情況,你安排我和那什麼虞政委聊一下,涉及到贏鶯的安危,如果你們顧忌到保密條例,那我也沒有辦法。”
“管不了那麼多了,贏鶯的命比什麼都重要!”秦贏龍想了想,咬着牙齒說道:“您現在在哪,我去接您。”
“我先回趟家,等會在我們小區門口等你!”
隨後,遲茂舒回家收拾了下,然後在小區門口等了二十多分鐘,秦贏龍開着一輛毫無特色的灰色小麪包停了下來。
上車以後,遲茂舒便看到後座上坐着一名身穿軍綠色軍裝的長髮女子。這女子長得不是特別漂亮,但是她眸光似水,神情溫柔,給人以強烈的想要親近的衝動。
“遲先生您好,我是虞心怡。”長髮溫柔女子朝遲茂舒點點頭,伸出雪白的右手。
“虞政委你好。”遲茂舒和她握了握手,這虞心怡看上去斯文溫柔的樣子,手心老繭卻很厚,尤其是指尖那裡,皮膚外面硬邦邦的,估計練的是爪法一類的外家功夫。
“虞政委,遲先生不是外人,具體情況,你和遲先生說說吧。至於泄密的問題,我秦贏龍一力承擔了!”開車的秦贏龍說道。
“遲先生,是這樣的!”虞心怡先是左右看了看,摸出一個小小的疑似信號干擾儀的儀器打開了,然後說道:“二十多天以前,我們接到上級通知,去西南疆天竺國境內執行一項秘密任務,任務目標是摧毀該國境內某勢力的補給站以及發電廠,這任務其實很普通,唯一的特點就是深入該國境內比較遠,約莫距離邊境線兩百多公里。贏鶯帶了五名戰士一齊過去的,她走的時候,不知道怎麼回事,突然心血來潮,就和我說,萬一出事了,就讓我來找您。我當時還笑她還沒出徵就軍心震動,不想十多天以後,她還是沒有任何消息傳回來,並且所有的聯繫方式都無法聯繫上她,然後我纔有些着急了。然而,按照我們的紀律,失聯二十天以上纔可能派出後續部隊支援。我心裡擔心贏鶯的安全,所以就請假出來,找贏龍了。”
“虞政委是贏鶯的師姐!”秦贏龍在旁邊補充了一句。
遲茂舒恍然大悟,旋即又皺眉道:“衛星上面沒看到目標所在地的情況嗎,任務目標有沒有被摧毀呢?”
“補給站和發電廠都已經被炸燬了,此外便監控不到什麼異常了。”虞心怡蹙着眉頭。
“任務目標所在的地方,會不會是什麼大勢力的勢力範圍,此外,那邊會不會剛好有什麼異常的事情發生,比如說重寶出土或者發現遺蹟什麼的?”
“天竺國你也知道,沒什麼像樣的地方勢力,總體來說相當於我國八十年代的農村。目標位置基本上就是農村了,那一片全是平原,也沒聽說有什麼重寶遺蹟之類的東西。”
“那贏鶯他們執行任務的當天,有沒有什麼異常呢?”
“好像沒有異常,除了那天晚上突然下雷陣雨,衛星監控都看不到具體情況,然而第二天,贏鶯就失聯了。”
等等,雷陣雨?
作爲雷神,遲茂舒對雷陣雨自然是十分敏感的,上一次維克爾.法拉第對自己使用法拉第電磁牢籠的情景還歷歷在目,當時那電磁牢籠一出,可不就是電閃雷鳴,從衛星上來看,將之認成雷陣雨也是有可能的。
“虞政委,麻煩你再查一查,任務目標周圍五十公里範圍,相應的電力、通訊、能源分別是什麼公司控制的,這很重要!此外,當天的天氣預報和實際天氣的比對,也要問清楚。”
看到遲茂舒一臉嚴肅,虞政委便明白遲茂舒或許是想到了什麼,她也是個幹練的人,立刻就打電話派人去查了。
十五分鐘後,結果傳了回來,任務目標在天竺國b省五十公里範圍內,有m國電力公司、聯邦電力公司、天竺國家電力公司等三個公司的電網在運行。通訊則是都掌控在天竺國家通訊公司手中,此外,那一片除了被摧毀的發電廠之外,還有隸屬於m國電力公司的火電廠一座以及聯邦電力公司的水電站一座。
除了這些,那邊還查詢了任務發生的時候三大公司的人員調動,結果表明,在任務發動前兩天,三大公司內部均有不明原因的人員流動,而人員流動方向,都是天竺國b省。而且,當天夜裡,任務目標處天氣,按衛星雲圖的趨勢來看,本來是晴天的,然而不知道怎麼回事,就突然出現了雷雲,擋住了那一片。
虞政委只覺得心往下沉,m國的兩大電力公司都不是什麼善茬,在各國情報界算得上是臭名昭著。天竺國家電力公司雖然相對來說沒有那麼多惡跡,然而能夠和m國兩大電力公司在b省抗衡,想來也不是省油的燈。須知資本的原始積累階段是最血腥的,電力公司也不例外。在搶佔地盤搶建電網的階段,絕對是無所不用其極的。華國九大電力公司,昔日是由電力部直接分裂而成,上面有國家壓制,下面有地方政府協調,饒是如此,都鬧出不少事兒,更不用說利益完全對立的國外電力公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