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敏怡身高170釐米、體重50公斤,身材勻稱、凸凹有致。她性格爽朗不做作、談吐大方、言語得體、女人味兒十足。關鍵是人家有學問,還有一顆對玄幻小說追求的熾熱心臟。與蘇小珍比較,葉敏怡有更勝一籌的貴氣和知性。葉敏怡每天來店鋪讀書,幾日下來,與程凡和史文龍二人混的熟識起來。
在葉敏怡看來,程凡和史文龍是兩個高大帥氣、又有親和力的小夥子。那日初見程凡,第一眼就覺得有幾分好感,程凡挺拔英俊,生的是眉目清秀卻又不失男子氣概。他表面上對人冷淡少言,實際上是個熱心腸的好人,經常見他把廢舊的飲料瓶裝在一起送給街邊收拾廢品的老人;而史文龍是個外表色兮兮實際上很害羞的調皮鬼,有時候不小心與他身體碰撞,都會惹得史文龍面紅耳赤。
再說說這本《鬥破蒼穹》,真是一本讓人慾罷不能的神書。葉敏怡從前沒讀過這種‘廢材流’的小說,初看還覺得有點兒虐主,但是看下去,是越來越精彩,越來越爽氣,看到激動之時,只覺得渾身熱血沸騰,好似自己進入那玄幻境界一般,真是一段奇妙的精神旅程。“真是本好書!”她一邊看一邊感嘆!此書不紅、天理難容!
今天,葉敏怡終於把整本書讀完了,擡頭一看,已經是深夜11點鐘。這些天,她在店裡讀書,程凡和史文龍每天負責給她洗水果、泡咖啡、有時候還幫她按肩捶背,十分感激。三人已經完全打成一團,“走,今天我的任務完成了,請你們吃燒烤,喝啤酒去。”
三人一拍即合!
到了大排檔,點好一桌子吃食,幾杯啤酒下肚,葉敏怡微醺臉上浮現紅霞,他看着程凡,把一直想問的問題說了出來,“程凡,這本小說的作者天蠶土豆,到底是誰啊?是不是你自己啊?”
程凡周了一口啤酒下肚,哭笑不得,“怎麼可能是我呢?我連大字都不認識幾個。”
史文龍接茬道,“這個我可以作證!我大哥與我同等文化水平。”
葉敏怡不解,滿臉寫的都是疑問,“那,這位天蠶土豆到底是誰呢?”
程凡戲弄,“怎麼?被他的文筆吸引,想認識他啊?”心說:下輩子吧!
其實,在葉敏怡心中,早就認定了程凡就是作者。或許是因爲不想聲張、避免走紅之後私人生活被打亂,才決定隱姓埋名發表此書的。她望着程凡輪廓清晰的臉龐,內心充滿敬佩與欣賞···
“對了,”葉敏怡忽然想起來什麼,“實體書版權賣給我們雜誌社,那電子版權呢?”
電子版權——程凡和史文龍面面相覷,“什麼是電子版權?”
葉敏怡解釋說,“就是把這本小說放在網絡上面發表。你要知道,現在用網絡渠道閱讀的讀者數量是非常龐大的,你可以與網絡站簽約,他們會幫你在網站上做宣傳,等你的書達到一定標準之後上架,就可以享受分成了。一本好書在網上的電子分成收入也是頗豐的。”
葉敏怡說一大堆,程凡和史文龍聽得是稀裡糊塗,什麼分成、簽約、上架的,他們只關心一個問題,“給錢嗎?”
“當然給錢了。”葉敏怡笑的有點無奈,“這樣吧,我和全國最大最好的站,點起網的編輯認識,我幫你跟他談一談。”
葉敏怡的出現,讓程凡的生活發生了質的改變。
《鬥破蒼穹》順利出版,而這本書的電子版權也在葉敏怡的幫助下順利籤給點起。短短几個月時間,《鬥破蒼穹》就在網絡上爆紅,而實體書也大賣特賣,不停地追印。葉敏怡隨即又幫助程凡發表了《鬼吹燈》、《星辰變》兩本書的實體和電子版本。這幾本書帶給程凡的經濟利益是不可小覷,使他從百萬富翁轉身成爲千萬身價。
半年後···
半年時間裡,程凡成爲出版界的神人。很多人懷疑,程凡其實就是天蠶土豆、就是我吃西紅柿、就是天下唱霸。然而當諸多媒體記者舉着話筒問他這個問題的時候,他總是說,“我只是個小商販,我只是個小商販。”這些神書的真實作者成爲一個謎,但是程凡作爲神級版權擁有者的事實不能否定。
如今,青年人羣裡,沒讀過程凡出版的小說的話,就會受到排斥。大家堆在一起討論的話題全都是關於《鬥破蒼穹》和《鬼吹燈》還有《星辰變》的內容和情節。
三本書、一個人、三個筆名,人們的無盡猜測。
“你說···天蠶土豆會是程凡嗎?那西紅柿呢?我覺得肯定是程凡本人寫的。”
“我不覺得,三個人的文筆大不同,根本就不是一種風格。”
“不是一種風格怎麼啦?大神也是可以故意變換風格的!”
“怎麼可能,幾百萬字的小說,他怎麼控制自己的寫法?”
衆人是議論紛紛。
然而,對於程凡來說,只要有經濟利益,他這個小商販就滿足。半年時間裡面,能夠積累幾千萬的資產,這是他始料未及的。財富的積累,使程凡對生活態度也有所轉變,從前他小心翼翼,生怕錢花完就沒了。如今財富成幾何式暴漲,他也開始學着享受人生。別墅、豪車、高級餐廳,重生之意,盡在享受!
電視臺和新聞報紙也都紛紛報道出版神人程凡的故事——他,從一個小商販到神級出版者的蛻變。
“著名出版人程凡,半年時間,先後出版三本驚世之作,身價直逼幾千萬,成爲業內傳奇人物。有人說,他就是那三本書的真實作者,也有人說,他只是一個出版人。我們試圖採訪他,卻頻頻遭拒,他最常說的一句話就是——我只是個小商販。”
電視屏幕裡面程凡從一輛賓利車上面下來,他渾身上下都是金光閃閃的名牌,一身西裝幾萬塊,一塊手錶幾百萬。他本不喜歡穿的張揚,怎奈現在成爲半個公衆人物,太寒酸了實在對不起大衆的眼睛。
電視機這頭,蘇小珍媽拿着遙控器,坐在沙發上面,一隻手抓起瓜子,剛要往嘴裡送——嗯?爲什麼這個人看着好眼熟?高大、英俊、豪車、名品、屏幕裡面是一個高富帥。但是這張臉,讓蘇小珍媽忽然想起什麼?她將電視音量放大開來。
“程凡先生創造了出版業的奇蹟,他的三本神書,爲他在三個月之內帶來千萬收入。他從···”
程凡!蘇小珍媽整個身子僵住!對!就是那個臭小子程凡。曾經一無所有的小混混,就是那張臉,她絕對不會看錯!女兒曾經爲他神魂顛倒,差點兒與我們斷絕關係!最後還是自己以死相逼,才使得女兒離開這個沒出息的東西。幾個月時間,這小子竟然出現在電視熒屏上,還說什麼?身家千萬!
身家千萬——這四個字猶如一個沉重的錘子,在蘇小珍媽的後腦勺重重一擊,瞬間,麻木一片。“喂、喂、喂、我說、她爸!你來!你快點兒來。”
正在廚房裡面忙活的蘇小珍爸聽見老伴兒聲音顫抖的叫喊,嚇得大步竄出來,走到客廳,只見老伴兒一隻手指着電視機,整個身體抽搐着,嘴裡叫着,“程···程····”
成了半天!
蘇小珍爸轉頭朝電視機看去,就見到一個挺拔帥氣的男子出現在屏幕之上,乍看上去就是個成功人士,儀表堂堂,風度林林。仔細看上去,問題就來了,怎麼有幾分眼熟?
“程凡?”
二老在確定電視機裡面出現的人物是程凡之後,全都跟中了風似得,身體麻木,嘴歪眼斜!
特別是電視裡面旁白的廣播員解說道,“身價千萬的出版界神人程凡。”
別的都不重要,身家千萬——真的是前些日子被他們用雞蛋和菜刀趕出門的小混混程凡嗎?
過了許久,蘇小珍爸才反過勁兒來,“老伴兒,別、別激動,我們先問問小珍。”
爸媽的電話把睡夢中的蘇小珍吵醒。自從和未婚夫訂婚,她就搬到未婚夫這裡住,已經好幾天沒回家了。聽到電話那頭爸媽驚訝的聲音,蘇小珍沒說什麼,前男友程凡有錢了,她不是不知道,可是知道又能怎麼樣,自己已經訂婚。
“我說小珍,女兒,張老師在家嗎”
確定女兒未婚夫不在家,蘇小珍媽急切的說,“女兒,程凡如今成了千萬富翁,條件可比張老師好多了!”
蘇小珍一聽媽的話就知道是什麼意思,她無法改變母親一顆貪慕虛榮的心,但卻知道自己已經沒臉再見程凡。“媽,你怎麼想的,讓我分手的也是你,如今看人家有錢了!——”往後真是無言說下去,煩悶的將電話扣上。
這邊的蘇小珍媽不死心,千萬身家、千萬富翁,這是什麼概念?
“不行!老頭子,我們去找程凡。他對我們家小珍是一往情深,現在肯定沒女朋友,說不定能接受我們小珍呢。”
二老一拍即合,立馬穿衣帶帽,朝着電視裡面說的雜貨店地址奔去。
已是寒冬臘月時,天空洋灑的飄着雪花兒,涼風習習。
“老頭子,你說他程凡都那麼有錢了,怎麼還開這個破雜貨店啊?電視裡說的有準嗎?”
蘇小珍爸將雙手插進衣兜,跺跺腳,“進去問問就知道了。”
俗話說來得早不如來得巧,程凡今天真的在店內,沒有外出。和史文龍、葉敏怡三人一起商議下一本書的發行。
史文龍見有一對老夫婦進入店內,以爲是客人,說了句歡迎光臨。
看見坐在收銀臺內的程凡,蘇小珍爸媽喜出望外,眼睛都放光了。“程凡,程凡,你還認識我嗎?”
程凡一擡頭,怎麼可能不認識呢!愣住!瞬間又反應過來,意識到了什麼——他們!曾經扔雞蛋把自己趕走的他們!
蘇小珍媽哭着一下子撲過來,“程凡啊,我們當初眼瞎!竟然把你趕走,讓小珍跟那個沒良心的男人···那個男人,他狼心狗肺,他竟然欺騙小珍!沒幾天,小珍就被他甩了啊···嗚嗚嗚嗚——嗚嗚嗚嗚。”
半年了。這半年經歷痛苦、失落、轉折、成就,他在忙碌和光芒之中對蘇小珍的思念也漸漸淡了。若說一點也不思念那是假的,但絕對不像剛分手那樣濃烈。看着站在自己面前嚶嚶哭泣的蘇小珍爸媽,程凡一時間啞然。
蘇小珍爸說,“程凡啊,小兩口也有鬧彆扭的時候,這半年就當是你們的冷戰期,過去了就算了,小珍在家等你呢。”
“是啊!是啊!小珍在家等你呢,跟我回去吧。”
這時候,身後一直坐着觀望的葉敏怡站起身子,緩緩走到程凡身邊,輕呼一聲,“程凡。”
這一聲溫暖的呼叫,把程凡從回憶裡面拉扯出來,他回頭望着葉敏怡。
葉敏怡聽史文龍講過關於程凡和蘇小珍的故事,她遞給程凡充滿信息的眼神。那眼神在說,“程凡,你要堅定,你要逆襲。”
程凡讀懂了!他一瞬間把胳膊伸出來,將身邊的葉敏怡一攬入懷,狠狠的抱着,“對不起,我已經有未婚妻了。我們馬上就要結婚。”
這是葉敏怡第一次貼近程凡的身體,高大、堅毅、溫暖且充滿安全感。
二老動作僵住,半張着嘴,瞪圓眼睛,“未婚妻···?”
程凡更加用力的抱着懷裡的葉敏怡,“是的,她是我的未婚妻,請你轉告小珍,我希望她也早日找到真愛。”
二老只覺得一瞬間天崩地裂、世界昏暗!近似哭號的被史文龍請出店內。
“死老頭子,當初就因爲你,你拿菜刀幹嘛——”
“如今你怪我!還不是你不喜歡程凡,讓我趕走他的!如今人家有錢了,哼!後悔了吧!”
“是我?——當初還不是因爲他沒錢,誰知道他能變成有錢人呀。”
“嘿!我就說,沒房子也沒關係,有人在就好···”
“呸!你當初不是這麼說的!”
冷風雪地之中,一對老人激烈爭吵着蹣跚而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