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凡三人只見平板電腦的畫面裡面，人頭攢動，教會的信徒們都朝着一個方向奔涌而去。
聽到‘散財’二字，小梅還未反應過來——這是什麼意思？只好隨着大流人羣也朝主會堂走去。
史文龍問程凡，“大哥——那個波尼這是在耍什麼花樣？要給他的信徒們散財？”
“是啊。”趙學男也意外，問道，“他不是利用教會斂財的嗎？怎麼還散財給大家？這裡面肯定有把戲。”
程凡也覺得這散財不是一般的散。
波尼利用教會斂財騙人，怎麼可能又散財給大家？
小梅只跟着大羣人流的方向，朝主會堂走進去。進入主會堂，可把小梅震驚一下。這講堂有一百多平米，階梯式的座椅，裝修的非常奢華氣派，小梅四處尋看一下，心中道：這個可惡的騙子，騙到了百姓的錢，就這麼揮霍！
“左小姐。”忽然一個女人的聲音從小梅身後傳來。小梅轉身一看，此女臉龐陌生，未曾見過，但卻一眼認出了自己。
這女人三十來歲，長的有幾分姿色，穿着不像是正經教徒，坦胸露乳，倒像是卡拉ok裡面的卡姐一般。濃眉濃妝，顏色詐眼的衣裙，搖擺着身子就朝小梅走了過來。
“嘿呦——”女人看得出小梅是在納悶，自己怎麼一眼認得出她，解釋道，“剛纔夢妮執事已經向我介紹了你，她說她很忙，沒時間陪你。讓我來——”
程凡三人坐在車裡看着平板電腦裡面出現的一個接一個的奇葩女人，也是醉到無語了。
教會本該是嚴肅莊重的地方。雖然程凡不信教，但長這麼大接觸過兩個信教的人。正經的基督教徒幾乎都是樸素着裝，低調言行的。這兩個人，果然不愧爲波尼的手下。
叫住小梅的女人自我介紹道，“我是聖女的左膀右臂，我叫卡拉。”
這麼奇葩的名字！還真把自己當成異界的人了？聽到這名字之後，程凡三人都笑了出來。
“還卡拉——怎麼不加個ok呢？”史文龍無奈的搖頭道。
程凡搓着下巴笑道，“這名字肯定是波尼賜給她的。”
程凡這邊的話音剛落，畫面裡，卡拉就甩着頭髮滿面燦爛的道。“我的名字很帥氣吧！這可是我們偉大的聖女親自爲我取的，她賜予我的名字，也賜予了我新生！我永遠崇拜她！”
史文龍和趙學男齊齊嘆道，“大哥厲害。”
小梅看着對面這跟小丑一樣的女人，也是被雷到了無語。
卡拉看着小梅道，“你今天第一天來教會，就逢我們的聖女大發慈悲，準備散財——你真是神賜予的幸運兒啊！”
小梅嘴角抽了抽，假笑道。“哦！是嗎？我真幸運。”
‘咳咳’卡拉忽然咳了咳，“聽說你在一家金店打工——每個月只有5000元的微薄收入。”
此時，主會堂裡面人頭攢動，大家紛紛有序的落座。看樣子是在等待聖女的到來。
程凡三人也都心情激動，緊緊盯着屏幕，想看看波尼這小子要上演什麼戲法。
卡拉如此問小梅。語氣之中帶有很濃的瞧不起的味道，小梅板着臉回問。“每個月5000元，還有提成。怎麼能是微薄工資？在我們這座城市，那算是不錯的收入了。”
卡拉拖着小梅，穿過人羣，一點點的向前挪動，找了個位置，坐下來，對小梅說，“你這麼年輕漂亮，竟然做每個月幾千塊收入的工作——噗，浪費青春。”
浪費青春！！？
小梅火氣騰地就上來了！程凡知道小梅肯定是不愛聽卡拉的話，但此時必須安奈住自己的情緒，便在用麥克提醒小梅，別跟她生氣，把戲演好，套問她到底想說什麼？
小梅聽程凡的指示，問卡拉道，“那這位姐姐說我該做點兒什麼呢？”
卡拉一瞬間高興起來，眉飛色舞，道，“你啊，看看，我們教會裡面，不乏有上億資產的大老闆！嘿嘿，改天有機會，我給你介紹介紹！我們教會，可都是有錢有地位的人才能夠入教——說實話，要不是你父母在這裡盡心侍奉半年，我們教主肯定不會接受你這麼平凡的教徒！”
平凡的教徒？教徒還分什麼等級？小梅在心中罵了一百多句。這女人什麼意思？拉皮條的！這是什麼狗屁教會！
卡姐終於起身要離開，跟小梅說，“我們偉大的聖女就要出來了！集中精神，別錯過聖女說的任何一句話，你會收穫頗豐的。”
集中精神？別錯過聖女的任何一句話？
程凡聽到卡姐如此的交代，閃然間好似明白了什麼。
史文龍也聽了出來，跟程凡說，“看來，波尼是在這裡給他們洗腦的，像牧師一樣說教，其實內容是洗腦。”
程凡點頭稱是。
小梅自己一個人坐在中間位置，起初身旁無人，後來一個年輕的小夥子主動坐在小梅身邊，與她打招呼道，“嘿！美女，你是第一次來吧？”
小梅微笑着點點頭。
程凡三人一看，這高大的小夥子年紀不過三十，長的十分帥氣，笑容陽光親切。
程凡嘆息道，“嘿呦！這麼好的小夥子！也被波尼那個傢伙給迷惑住了。”
吱吱吱——滋滋滋——刷刷刷！
程凡這邊的藍牙耳機內忽然傳來一陣混亂刺耳的聲音。
小梅耳朵上的耳機亦是如此！小梅下意識的鼓弄一下耳朵，還以爲戴在耳朵裡的藍牙耳機壞了！
但程凡這邊系統提示道：遭遇干擾信號！已經排除！遭遇干擾信號！已經排除。
干擾信號？
程凡三人面面相覷！難道不僅僅是程凡一行人在調查這個教會，還有別人也在教會裡安排了臥底？
干擾信號來自哪裡？程凡立刻把這從時空交易大廳裡面買來的竊聽系統打開，點擊搜索干擾信號。答案卻是：無法確定已排除的信號來源。
從小梅身邊經過的人很多，無法逐一查證。坐在小梅身邊的這個小夥子也有可能攜帶竊聽裝置。
史文龍興奮道，“竟然有人跟我們一樣在調查波尼？”
程凡正色道。“很有可能是警察。”
“警察調查取證之後，直接把這個邪教給端了，不是正合我們意嗎？”趙學男興奮道。
程凡卻沒高興，“其實事情鬧大對我們沒好處。我們的目的是要勸解波尼回到黑暗國度，激怒了他，就怕他會傷及無辜。他手上的黑魔法很恐怖。”
是很恐怖，史文龍和趙學男同意程凡的說法——創造剁雞事件的人，的確可怕。
看畫面裡，小梅正坐在座位上面。時不時的與身旁的年輕小夥子說幾句話。
而此時，盛大的儀式將要降臨。
隨着一陣震耳欲聾的音樂聲響起，一位中年男子，打扮周正，西裝革履，走上了講臺，拿起麥克風，道，“大家肅靜。我們偉大的神！偉大的聖女，已經到達教會。”
此話一出口，下面人是一陣轟鳴！
男子手持麥克風道，“我知道大家很想念聖女！一週的時間。我們都有沒有在聖女的語言下生活啊？”
下面坐的密密麻麻的人們齊聲高喊，“有！”
“我們偉大的神！偉大的聖女！”男子高聲道，“即將出場！”
隨着臺下一陣歡呼聲傳來。講堂之內震耳轟鳴的音樂聲響了起來。
大家知道，這是聖女要登場了！
史文龍感嘆道。“波尼這傢伙排場真大啊！”
且看講堂正前方的臺子，臺子中間緩緩的騰起來什麼東西？小梅定睛一看。原來是講臺上冒出一個寶座似的椅子，那椅子很氣派，像是從前國王皇帝坐的一樣，金光燦燦，上面鑲着紅、黃、紫三種顏色的寶石——簡直就是寶座。
小梅心中驚訝不已，旁邊坐着的青年男子告訴小梅道，“你看我們教主這座椅，厲害吧——價值連城！”
問題是，座椅裡面坐着的，是一個十來歲的小女孩兒。
菲兒！
趙學男指着平板電腦道，“哼！臭丫頭，就是她，衝我比劃中指！”
手持麥克風的西裝男子走到菲兒跟前，單膝跪地，對端坐在中間的菲兒道，“偉大的聖女！”
“偉大的聖女！”
下面人也都跟着喊。
程凡嘟囔道，“看來這個波尼，喜歡粉紅色。”
大家看到，菲兒總是穿着一件粉紅色的衣服。連衣裙是粉紅色，妮子外套是粉紅色，今天這件好看的皮夾克也是粉紅色的。
“波尼是個男的吧——想不到喜歡粉紅色，變態。”史文龍道。
“最關鍵的時候到了。”程凡坐直身體，把手中的平板電腦交給史文龍。
程凡則從身後掏出一個小小的記事本和一根筆。
“你要幹嘛？”史文龍不解的問。
“我要看看波尼這個傢伙靠什麼給大衆洗腦的！咒文？還是什麼形式——”
聽程凡這麼說，史文龍反對道，“他是會魔法的，什麼洗腦方法也許連們正常人都看不出來。”
趙學男也覺得史文龍說的對，“人家會魔法的人，跟我們不是一個檔次的！我們能看得出他用什麼方法麼？”
看屏幕裡，菲兒拿過來男子的麥克風，用稚嫩的聲音道，“歡迎大家來到國之聖女教會！我就是你們的神！波尼菲兒。”
波尼菲兒！
這名字，也真是讓人醉了。
小梅忍不住低低頭笑了一下，“這名字。”
旁邊的男青年低聲對小梅說，“這名字是不是很奇怪？”
程凡三人和小梅聽到男子此話，驚的一愣——小梅轉頭看着身邊的男子。男子朝小梅溫暖的一笑。
“那個男的有點兒不對勁兒啊？”趙學男擡頭問程凡，“他竟然笑話波尼？”
“是啊！這男的肯定是臥底！絕對不是教徒！”史文龍激動的道。
程凡贊同的點點頭。“看他的樣子是在給小梅遞暗號，想告訴小梅些什麼！”
三個人忽然間反應過來什麼似的！齊齊的說。“干擾信號就是從這男人身上發出來的？”
程凡告訴小梅說，“別激動！別輕舉妄動。也可能是教會的探子！別跟他暴露你的真實身份。”
小梅收到程凡的指示，立刻把頭轉過來，面朝演講臺，沒理會身邊的男子。
這時候，波尼稚嫩的聲音再次傳來，“親愛的，我的信徒們！我愛你們！今天，我要在這裡，給予你們我的恩賜！親愛的教徒們。只要你一心跟隨我——只要你一心聽從我，我會讓你們過人上人的生活。”
看來，波尼這是要開始洗腦了。
程凡三人和小梅都精神亢奮，想看看波尼是利用什麼方法讓人死死地崇拜他！
這時候，波尼身邊的黑色西裝男子對大家說，“親愛的聖女的信徒們，下面，是我們盛大的撒錢時間！”
程凡三人一聽，一愣。不是宣教演講的時間，而是先撒錢。
還未等程凡和小梅他們反映過來，令人驚詫的一幕發生了！
唰唰！嘩啦啦！刷啦啦啦！
就見講堂的上空，有密密麻麻的紅色紙片飛舞下來。一瞬間，一百平方米左右的大講堂，被紅色的紙片包圍。那叫一個壯觀。
小梅第一時間接到的一張那紅色的東西，拿到手裡。定睛一看，倒抽一口涼氣！錢！
沒錯！就是華夏幣！
而且是一百元面值的華夏幣！
程凡在鏡頭前面看的是清清楚楚。真真切切——
程凡在麥克風這邊問小梅，“小梅，看看那錢是真是假。”
小梅在服務行業工作很多年，錢的真假還是很會辨認的——小梅輕輕一摸，告訴程凡道，“真的！老闆。”
真錢！
一百來平方米的大講堂，洋洋灑灑、密密麻麻、呼呼啦啦的滿滿灑了一分鐘！真票子！
程凡三人驚了！波尼這是玩的什麼？
小梅手拿着那一張張紅色的錢，也是愣了！低頭一看周身，地上全都是華夏幣！全是錢——
從天上掉錢！這就是真真切切的天上掉錢。
小梅不懂。此邪教的目的，就是斂財，騙錢，怎麼今天這麼大方？
程凡他們也不懂！
“往後看，波尼肯定不會這麼輕易把錢給教徒！這僅僅是開始。”程凡如此分析到。
大家都盯着屏幕，覺得波尼這個來自黑暗國度的魔法師真的有看頭。
小梅低頭把身邊的錢一張一張的全部拾起來。因爲後面有人教導她把錢拾起來，如果不拾起來，就是對教主聖女的不敬。
這一瞬間，教堂的講堂裡面，熱鬧極了！跟開了鍋一樣！每個信徒手中都飛揚的一沓百元大票！每個人的臉上都洋溢着幸福。
天上掉錢，能不幸福嗎。
小梅見前面一個年輕漂亮的姑娘驚叫，“我撿了12600元！你信嗎？”
小梅掃了這講堂裡面一眼，每個人1萬，一百來人，這就是一百萬左右！這波尼菲兒還真是有錢啊。
大家都沉浸在幸福之中。
程凡三人還是沒看明白，三顆腦袋堆在平板電腦前面，都蹙着眉毛，表情嚴肅。
“難道——這傢伙拉攏人心的方法就是給大家錢？這樣的話，他不是賠死了？”史文龍不解的道。
程凡立刻反駁，“絕對不可能！他肯定不會讓這些人把錢帶走。”
三人繼續看這齣戲。
程凡在這邊提醒小梅，“小梅，打起精神，他後面要做的，可能就是讓你們把錢還回去。”
小梅沒有作答。
進入教會教主演說的環節。
麥克風再次回到波尼手中。
波尼稚嫩無比的聲音傳來，“親愛的——信徒們！這是我給你們的愛！給你們的賞賜！”
“親愛的信徒們。你們對你們的生活滿意嗎？”
下面人齊刷刷的回答，“不滿意。”
奇怪的是。就連小梅也跟着說出了那三個字，‘不滿意’！
程凡三人以爲小梅是在演戲。也沒多想，繼續看。
波尼說。“你們生活在一個骯髒的世界！這個世界最令人失望的地方，就是人與人之間，沒有等級之分！在我的世界裡，善良的人，就要做主人；邪惡靈魂的人，就要永生做奴隸！不可改變。”
“你們想問我，怎麼區分善良和邪惡？由我來爲你們區分！我會區分的很明確！很精準！那麼——使用什麼方法區分呢？就是你們的信仰！是的！信仰！”
你來區分？還真把自己當成上帝、天皇老子了！程凡三人齊齊的搖頭，覺得可笑。
波尼接着說，“只要信奉我。你們就是絕對善良的！將來由我統治的世界，那就是絕對公平的！邪惡靈魂的人，都會做你們的奴隸！永遠不會改變！&**&……&”
最後，波尼說了一句讓人都聽不懂的咒文。
演講在一片歡呼聲之中結束。
演說之中，程凡並沒有發現什麼異常——
接下來，西裝男子說，“下面，是神聖的奉獻時間。”
奉獻時間！程凡明白了，剛纔波尼那個傢伙散財是真。但估計這會兒，散下來的錢，這些教徒會以奉獻金的名義，再次返還給他。
史文龍和趙學男也看出了這裡面的貓膩。史文龍道，“他媽的波尼，厲害啊！”
趙學男表示懷疑。“這算什麼散財？錢到手裡還沒熱乎呢！我估計，不會所有信徒都把錢奉獻回去吧——錢！不是別的東西。誰不知道錢好！”
這時候。程凡告訴小梅，“你把錢留下。不要奉獻回去。看看波尼會不會察覺。”
小梅沒回聲，程凡他們只是從鏡頭裡面看到，小梅把一直攥在手裡的錢拿了出來，之後~
令人驚奇的一幕發生了！
小梅竟然把自己的手提包打開，找到裡面的錢包——把裡面的一千元錢全部掏了出來。
程凡這邊一陣驚呼！
“糟了！中計了！”程凡激動的拍了拍大腿——“肯定是天上灑下來的錢，這錢有問題！”
“什麼問題？”趙學男緊張道，“小梅不會有危險吧？”
程凡無奈的抓着自己的頭髮，“我怎麼就沒想到呢？波尼先給大家散財，所有人都接觸了他散下的錢幣，而錢幣上面肯定是抹了**藥之類的東西，全程波尼的演說沒提到關於錢的問題，只是最後說了一句我們不懂的咒文。所以我覺得肯定是錢上有問題。”
史文龍也替小梅的安全擔心，“錢給他倒是沒大事兒，只是小梅不會有人身危險吧？”
趙學男也是激動的問，“是啊！大哥，你快想想辦法，怎麼把小梅安全的帶出來。”
帶出來？程凡看着史文龍和趙學男，“事情還未結束，怎麼帶出來，接着看。”
三人且看畫面，呵！那叫一個熱鬧！不僅僅是小梅把自己錢包掏個光光，所有人，都是一個動作，掏錢包。
這些信徒，被波尼迷惑神智，不單單把剛纔波尼散下的錢奉獻回去，而是連同自己身上帶的錢全部交了回去。
波尼真是厲害啊。程凡在心中感嘆！
“我想知道，他是怎麼做到的？”史文龍問程凡。
程凡推測說，“我估計是錢上有迷藥，魔法之類的，能控制人的心智。”
信徒們這一奉獻可好，只見講臺上面的奉獻箱，滿滿登登的，全是錢啊！
每個人錢包中的錢，全都是一分不剩！
波尼迷惑人的本領還真是高！
大家奉獻完畢，由聖女帶領大家祈禱，祈禱過後，今日的說教就算結束。程凡他們看到，波尼帶着那滿滿收穫的錢箱子，下去了。
“這麼騙錢，太容易了吧？”史文龍疑惑道。
“那些信徒就沒發現這是個局嗎？”史文龍也不明白。
“這些人肯定是被迷惑了，發現之後也心甘情願。”程凡看着小梅的行蹤，小梅此刻已經被迷惑住，怕是神智已經不清醒。“小梅，能聽到我說話嗎？”
小梅始終沒有回答。
趙學男就擔心了，“這可怎麼辦？小梅能順利回來嗎？不會找不到我們吧？”
繼續看下去，信徒們紛紛走散，據說禮拜結束之後是免費午餐時間，大家都朝着二樓的食堂涌去。
“這個時候還隨大流吃什麼飯啊！”趙學男着急的道，“讓小梅快回來吧！”
程凡也着急，“這不是不聽我指揮了嗎？”
小梅緩緩的朝着二樓走，剛走到樓梯拐角處，剛纔的紅髮中年女子叫住了小梅，“左小姐！”
“哦。”小梅站住，看着夢妮。
“左小姐今天要接受洗禮！第一天來，都是要接受洗禮，才能變成聖女的教徒。”
還要洗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