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間裂縫,也許是自己回去的唯一途徑,但也許會將自己送到另一個未知的空間,同樣,也許有可能會是自己的埋骨之地,但至少,這道空間裂縫卻讓張赫看到了一絲回去的希望。
有希望,便有動力,一時間,張赫忍不住升起了強烈的衝上山巔,奮不顧身的去闖那道空間裂縫的衝動,但奈何,姑且不說空間裂縫中還隱藏着許多未知的危險,恐怕還沒等自己闖進空間裂縫,自己便要被那恐怖的頭顱給消滅了。
尼瑪,這到底是誰的頭顱?張赫忍不住有些無奈的想到。
修真者、修魔者、修神者,亦或直接是天仙?在恐怖頭顱的威脅下,張赫不得不死死的壓制住了衝上山巔的衝動,而就在此時,那恐怖的頭顱卻又發出了一聲不甘的咆哮,且隨即便再次激射而去,瞬間又抓回來了一個人類修真者,並毫不猶豫的將其送入了空間裂縫。
片刻後,一聲淒厲的尖叫再次清晰傳來,慘叫很短暫,藉助着光芒的照耀,張赫終於看清了整個過程。
空間風暴,比自己在混沌空間內碰上的空間風暴還要猛烈得多的空間風暴。
在混沌空間中碰到空間風暴時,張赫的修爲已經是神體訣大成之境,離神體決巔峰之境僅有一步之遙,但縱使如此,他依舊被那恐怖的空間風暴給弄的身體寸寸龜裂,而且,那些空間風暴還沒這空間裂縫中的空間風暴猛烈。
張赫一點都不懷疑,縱使那恐怖的頭顱不干涉自己,以自己現在的修爲,恐怕也會如那個被送進空間裂縫中的可憐修真者一樣,被凜冽的空間風暴給瞬間撕成碎片。
修真者的慘死,徹底澆滅了張赫不顧一切去闖空間裂縫的衝動。
明知不可爲而爲之,是勇氣,但明知必死無疑而爲之,那就是愚蠢。
張赫的確是歸心似箭,可問題是,現實卻無情的粉碎了他的歸心。
死了,還談神馬回家?那是回老家,好不好?
光芒刺眼的空間裂縫,讓張赫看到了希望,也看到了死亡,希望近在眼前,死亡也近在眼前,若想回家,唯有盡力提高修爲,盡力提高身體強度一途,否則的話,就只有死路一條。
連續拿兩名修真者嘗試過後,恐怖的頭顱又忍不住發出了一聲震天的咆哮,但卻也隨即如飛蛾撲火一般,瘋狂的衝入了空間裂縫。
隨着頭顱的衝入,原本已經消散了空間風暴立即便再度形成,眨眼間淹沒了頭顱,在張赫一眼不眨的注視下,空間風暴倒是很快便再度消散了,頭顱也終於再度顯露在了張赫的眼前。
觸目驚心。
望着恍如被千刀萬剮了頭顱,看着所有皮膚幾乎都被徹底毀滅,甚至,連耳朵、鼻子、嘴脣等都被空間風暴給摧毀,僅僅只剩一個血淋淋的頭骨的頭顱,張赫忍不住倒吸起了涼氣,但讓張赫驚歎的是,如此恐怖傷勢,對於頭顱來說,居然根本就不是事。
在張赫目不轉睛的注視下,皮膚幾乎被完全摧毀,耳鼻等五官完全消失了頭顱,居然在以一個肉眼可見的速度快速恢復,沒多久,不僅所有皮膚恢復了原樣,就連消失的耳鼻等也全都再度生長了出來。
不錯,是生長了出來,而不是依靠真元幻化出來的。
尼瑪,這又是神馬詭異的功法?望着完全恢復了正常的頭顱,張赫忍不住感到了一陣駭然,而再看頭顱,隨即又發出了一聲震天的咆哮,且隨即展開了身形,再度激射而去,毫不猶豫的衝向了空間裂縫深處。
空間塌陷,尼瑪,果然有空間塌陷。
望着瞬間出現的黑洞,張赫忍不住感到了一陣徹底的無奈。
空間塌陷,不僅能夠吞噬一切物質,就連光線都逃不過它的吸引,一入塌陷的空間,一切就都身不由己了,這這裡面,就連光線都能被扭曲,更何況其他有形的物質,張赫一點都不懷疑,以自己現在的修爲,只要一入這塌陷的空間,恐怕很快便會被扭曲撕扯成無數碎片。
尼瑪,空間塌陷呀!也不知道以哥巔峰時期的神體決大圓滿之境修爲,能不能扛得住這空間塌陷之威。
在張赫一眼不眨的注視下,恐怖的頭顱居然不退反進,在一聲震天的咆哮中,毫不猶豫的衝入了塌陷的空間。
尼瑪,也不知道這貨到底能不能扛住空間塌陷之威。
雖然敵我不明,但張赫忍不住有些期待了起來,不由自主的期待起了恐怖頭顱能夠扛住這空間塌陷之威,畢竟,若是這恐怖的頭顱都無法扛住空間塌陷之威,自己就更沒可能能扛得下這恐怖的空間塌陷了。
空間塌陷持續了很長時間,讓張赫不由自主的將心提到了嗓子眼,良久後,空間塌陷終於落下了帷幕,恐怖的頭顱也終於再度出現在了張赫眼前,讓張赫忍不住倒吸起了涼氣。
恐怖的頭顱確實硬生生扛住了空間塌陷之威,但這次,不僅恐怖頭顱的皮膚被徹底摧毀,就連頭骨也幾乎被毀滅殆盡,僅僅只剩下幾塊散在的骨骼還頑強的撐了下來,張赫能清晰的看到恐怖頭顱的大腦。
張赫真的想象不出來,如此脆弱的大腦,到底是如何扛住空間塌陷的侵襲的?難道說,這貨的大腦,居然比頭骨還要堅硬?
就在張赫徹底無語之際,僅剩最後幾片骨骼包裹的大腦,卻又以一個肉眼可見的速度迅速回復起來,沒多久,一個活生生的頭顱又再度出現在了張赫的眼前,但這次,張赫卻明顯的感覺到了頭顱的虛弱。
不僅虛弱,而且脆弱,雖然頭顱又恢復了一個完全正常的頭顱,可張赫卻能明顯的察覺到,這極速恢復的頭顱與最初的頭顱,在強度上,完全不再一個等級上。
而讓張赫更加無奈的是,就在頭顱剛剛恢復之際,一個更爲恐怖的黑洞卻又再次出現了。
尼瑪,還有空間塌陷?
尼瑪,這個恐怖的頭顱還敢接着闖嗎?
就在張赫滿心期待之際,恐怖的頭顱卻在一聲不甘的咆哮中,極速逃出了空間裂縫。
尼瑪,終究還是失敗了。
望着極速逃脫的頭顱,張赫不由得感到了一陣失望,但讓張赫更爲絕望的是,隨着頭顱的逃脫,這空間裂縫居然很快便徹底閉合了起來。
尼瑪,張赫忍不住發出了一句無聲的怒罵。
雖然張赫很清楚,這恐怖頭顱肯定知道如何激活這個空間裂縫,但張赫卻很擔憂,擔憂這空間裂縫的開放是不是有年限限制?尼瑪,萬一這該死的空間裂縫是幾十年、上百年,甚至是數百年才能激活一次,那等哥回去的話,恐怕一切都完全改變了。
尼瑪,一萬個草泥馬。
就在張赫無聲怒罵之際,恐怖頭顱卻又猛然發出了一聲震天的咆哮,但讓張赫更爲吃驚的是,咆哮完畢的頭顱卻又發出了一陣傑斯底裡的咆哮,“皇帝老兒,還吾身軀。”
我擦,我叉叉的叉叉,搞神馬飛機,難不成,這顆頭顱就是傳說中被埋葬於常羊山的刑天之頭?尼瑪,那這麼說來,這座比珠穆朗瑪峰還要巍峨得多的高山,就是傳說中的常羊山?
可按傳說,埋葬着刑天頭顱的常羊山,不是在陝西寶雞境內嗎?
尼瑪,哥還一直想着,等準備要對付刑天之時,是不是要先去寶雞境內的常羊山中探查一番,看能不能找到被壓制在某個恐怖陣法中的刑天頭顱,好威脅於他呢?
若是這個頭顱真是刑天之頭的話,那可就真有些麻煩了。
在刑天老兒的眼中,砍了他的頭的皇帝老爺子可是他最大的仇敵。
尼瑪,誰能告訴哥,這個恐怖的頭顱到底是不是刑天的頭顱,誰能告訴哥,出刑天外,皇帝老爺子到底還有沒有殺過其他恐怖的老傢伙,將他的頭顱埋葬於此?
尼瑪,看樣子,不管這個頭顱到底是不是刑天的頭顱,恐怕自己都很難與其和平相處了,張赫一點都不懷疑,只要自己稍不小心,這個恐怖的頭顱肯定便能如無頭刑天一樣,敏銳的察覺到一直“賴”在自己體內的天地陰陽神珠,若是如此的話,恐怕自己立即便會遭到這個頭顱瘋狂的追殺。
無頭刑天之威,張赫可是深有體會的,因此,張赫可真不希望這顆頭顱是刑天的頭顱,但問題是,除了刑天之外,張赫真不知道,皇帝老爺子還埋了誰的頭顱,又還有誰的頭顱會有這等駭人的聲威。
尼瑪,誰能告訴哥,這到底是不是刑天的頭顱?若不是刑天的頭顱的話,那這到底又是誰的頭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