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相信,只要你們調查這輛車,應該又發現的。案發的時候,那輛車,肯定就在酒店的周圍。”林晨看向這兩個警官說道,“米小雯的死,肯定和這個人脫不了干係的。”
“你爲什麼要我們去調查這輛車?”女警員忍不住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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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時間,林晨不知道該怎麼回答了。畢竟林晨是在蔡小芹被催眠的腦海裡看到那輛白色的小車的,還記下了那輛小車的車牌。
“林晨,有些事情,你必須要告訴我們,我們才能夠去幫你調查。”女警員覺得眼前這個少年肯定還有什麼事情隱瞞他們的,她不由開口說道。
面對這兩位警察同志的目光,林晨更加不知道該怎麼回答了。有些事情,不是他不想說,而是他覺得他說出來,對方肯定會認爲自己是神經病,而且更重要的是,自己是不可能告訴對方有關優化系統的事情的。
沉默了一會兒,林晨說道:“最想米小雯死的人,不是蔡小芹,而是她的叔叔,雖然我不知道他的叔叔叫什麼名字,但是他有一輛白色的小轎車。蔡小芹和米小雯鬧翻了之後,以米小雯的性格,是不可能告訴蔡小芹,她住在那個酒店的。也就是說,蔡小芹根本不知道米小雯住在那個酒店。”
“相反的,米小雯既然到了縣城,肯定要找她肚子裡的孩子的父親的。她肯定會去找她叔叔的,這麼說來,知道米小雯住在酒店的人,應該就是她叔叔。”
“我不知道你們有沒有調查米小雯肚子裡孩子的dna,這個孩子的dna應該和她叔叔是一樣的。”
“你們真的應該去調查一下這個男人。”
聽到林晨這話,女警員和男警員相互看了一眼,然後女警員說道:“謝謝你提供線索,我們一定會調查的。”
林晨被請出了協查室,就看到了李珮警官。
她說道:“林晨,要我開車送你回家嗎?”
“不用。我住的地方,很近。”林晨搖了搖手說道,“李警官,拜託你了,蔡小芹真的是被冤枉的。”
“你放心好了,如果兇手不是她的話,我們肯定不會冤枉她的。”
離開了公安局,林晨整個人的心情卻是不太好。
就在林晨快要走到家門口的時候,突然間聽到一陣喧譁聲,林晨擡頭看過去,只見不遠有一羣人圍了起來,吵吵嚷嚷的,好不熱鬧。林晨不由走了過去。
就看到一個年輕的妹子,一個二十來歲的年輕人,還有一個三十多歲的打扮得有些時尚的女人,他們三個在吵吵嚷嚷的。旁邊還站着一個警察,似乎在調解什麼。
林晨發現這個現場很像是事故的現場,因爲旁邊還有一輛摔得破碎的摩托車,地上還有一攤血跡。難道是發生車禍了?如果是發生車禍的話,那麼這三個吵鬧的人的身上,沒有任何傷痕,這似乎不太對。
林晨仔細聽了他們三個人吵架的內容,終於明白一件事情了。
那就是這個年輕的妹子和這個二十來歲的年輕人,是一對情侶,他們兩個人在逛街,剛好碰到了有人飛車搶包,於是乎這對小情侶就幫了忙,這個年輕人就從旁邊挑涼水賣的老伯哪裡,拿了一根扁擔,來了一個側擋,就將那個飛車黨的車給擋住了。當然,不只是擋住那麼簡單,那個飛車黨的車被絆住,狠狠地摔在了地上,結果受傷了,車子也殘廢了,警察剛剛來處理了。
雖然將那兩個飛車搶劫的人抓走了,但是還留了他們三個人的電話號碼。至於旁邊站着的警察,是在等那兩個小偷的家人來處理事故現場的。
那個三十多歲的打扮的遊戲時尚的女人,就是那個被搶包的女人。她拿回了自己的包包之後,並沒有對那對情侶說一聲感激,反而說了一句:“萬一這兩個搶包的人死了,你們兩個人可別賴在我頭上,我可沒有讓你們幫攔住他們。是你們自己攔住他們的,他們摔死了,是你們負責的,和我可沒關係。”
得了,做好事,做出了這樣的事情來。
“你這個女人,怎麼那麼沒良心,如果不是你叫救命,叫有人搶包,我們會幫你嗎?如今出事了,你想抹嘴擦乾淨,說和你沒關係。你說這可能嗎?”年輕人忍不住說道,“我們可是幫你,才弄成這樣的。”
“就是,就是……太沒良心了。”旁邊的人也忍不住後說道。
“我又沒叫你拿扁擔攔他們,他們如今摔成重傷,萬一死了,那家屬還不鬧起來,到時候,要賠償,我哪裡有那麼多錢,再說了,又不是我讓他們摔成這樣的。”那個三十多歲的女人說道。
“好事做不得啊,你看,做好事就做成這樣了。”
“這兩個飛車搶包的飛賊,死了也好,死了乾淨。”
“就擔心家屬鬧事啊,你可不知道,上一次,有一個偷,爬上12樓想偷東西,東西沒有偷着,被主人家喝了一聲‘誰在哪裡!’嚇得從十二樓摔下來,摔死了,結果被家屬鬧了,還告上了法院,說要主人家賠錢呢!”
“這都是什麼時代啊,做賊的自己摔死了,還要人賠錢。如果這個法官敢判主人家賠錢的話,那麼我就去砸了法官的窗戶!”
……
一時間,在場的人議論紛紛了。
就在這個時候,一對四十多歲的夫妻來了,他們來了之後,看到地上散架了的車,又看到了地上的血跡,兩個人還沒有等警察問話,馬上就哭了起來了。
這兩個人應該是飛車賊的父母了。
飛車賊的母親坐在了地上,拍着地哭了起來,邊哭邊說道:“我可憐的兒子啊,我可憐的兒子……你要是死了,我可怎麼活啊!”
“嗚嗚嗚……我不活了,我可憐的兒子啊……”
這個時候,警察走了過來,安慰了幾句。
“是誰害的我兒子撞車的?是誰?”飛車賊的父親看向警察問道。
警察說了事發的經過,飛車賊的父親聽了之後,二話不說,就走了過來,一把抓住了那個年輕人,一把抓住了年輕人的衣領,將年輕人提了起來,擡手就要給年輕人大耳瓜子。在場的人當時都嚇壞了。
林晨見狀,忍不住跑了過去,抓住了那個飛車賊的父親揚起了的巴掌說道:“你幹什麼?爲什麼打人?”
“他把我兒子摔成重傷,我打他是輕的,我還要殺了他。”那個飛車賊的父親說道。
在場的人,頓時議論紛紛了。
“這叫什麼事啊,自己兒子做賊,不說,還想打人。”
“果然是有什麼的父母就教出什麼樣的兒子。”
“不說一家人,不進一家門啊!”
“看來犯罪也是會遺傳的,有一個做賊的兒子,肯定有一對腦殘的父母。”
……
林晨對那個飛車賊的父親說道:“你兒子飛車搶包,這個年輕人只是見義勇爲,你就要打人,我看,最該打的人是你自己。養不教,親之過,你兒子有今天,你的不教和縱容纔是最大的過錯。”
聽到林晨這話,飛車賊的父親頓時惱怒了,當下就想要打林晨。
可是就在這一刻,他的眼睛和林晨的眼睛對視了,四目相對的一剎那,林晨的眼睛裡流露出了一抹讓人無法覺察到的詭異的光芒。
就在這一刻,飛車賊的父親的腦子一片空白。
林晨看到飛車賊的父親的目光茫然了之後,鬆開了手,微笑着站到了旁邊。只見那個飛車賊的父親,走了過來,走到了坐在地上哭喊的飛車賊的母親的身邊,擡腳就朝着非常賊的母親踢了過去。
這一腳的力量十分的大,又踢到了飛車賊的母親的胸口,這傷害十分的巨大的。一瞬間那個女人被踢得滾了好幾圈,口吐鮮血,擡頭看向自己男人,不敢相信地說道:“你幹什麼?你瘋了,爲什麼替我?”
“兒子五歲的時候,偷了鄰居家的牛奶,你不罵兒子,不教育兒子,還說好。兒子有今天都是你害的。”飛車賊的父親指着自己的婆娘罵道,“如果不是你的縱容,兒子會有今天嗎?”
飛車賊的母親聽到這話,頓時忍不住罵道:“你現在罵我了,兒子偷東西是跟我學的?跟我學的?不是跟我學的吧,是跟你學的。”
“跟老子學的?老子什麼時候教過他偷東西?老子沒有教過他偷東西。”飛車賊的父親聽到這話,頓時火也上來了,他跑了過來,又要擡腳踢這個女人,這個時候警察回過神來了,趕緊跑了過來,抓住了飛車賊的父親。
飛車賊的母親看到飛車賊的父親這麼狠毒,她當下怒火沖天,也忘記了身上的疼痛了,她罵道:“你媽是一個偷,被判了勞改三年,你以爲我不知道,你爸是一個殺人犯,判了死刑,你是個什麼東西?老孃嫁給你,給你生了兒子,你把兒子教成這樣,你現在賴在我身上了?兒子這輛摩托車是怎麼來的?還不是你偷村長家的錢買來的?”
“兒子偷東西不是你教的?是誰教的?”飛車賊的母親罵道,“老孃最多也是偷一下村裡的雞,鴨之類的東西,頂多是小偷,你呢,你就是一個大偷。你還半夜爬人的防盜網,割開人家的防盜網,偷人家的彩電,還有錢,這些你以爲兒子不知道嗎?”
“我告訴你,兒子知道。他飛車搶錢,還有交上那些渣子,就是跟你學的。”
“你以爲你瞞得了兒子嗎?你瞞不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