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這位老闆已經放棄了,打算破罐子破摔,而是他已經心裡有了計較了。反正這車已經洗過了,而且交通意外的話,也只是檢查車頭的撞擊的痕跡,也不檢查車內的。老闆覺得這應該沒事的。他心裡還要感謝林晨呢,林晨這個傢伙竟然將門給關了,他還有一點擔心,等一下警察來了,他還要請警察到屋裡去做,到時候可能就會有麻煩的事情了。
不過,如今不用擔心這個了。這讓這位老闆鬆了一口氣。
“嗚嗚嗚嗚——”警笛的聲音響起了來,很快的,就有一輛警車過來了。
從警車上下來的人,並不多,也就是三個人而已。
有一個就是費陽。一下車,費陽就看向嚴正問道:“嚴正,你們找到撞傷君北妹妹的兇手了?”
“就是他。”林晨指着那個男子說道,“他哥哥也有可能是同謀。”說話間,林晨看向了那個老闆。
費陽很客氣地看向那個男子和那個老闆說道:“不好意思,麻煩兩位跟我們到警隊一趟吧。哦,還有你們的車,我們也一同要帶回警隊去的。因此請吧車鑰匙交出來,由我們的人把你們的車開到交警大隊去進行痕跡鑑定。”
“沒問題。”老闆說完這話,看向了身邊的弟弟說道,“把鑰匙給警察同志。”
男子當下從身上掏出了車鑰匙,遞給了旁邊的警察,旁邊的警察當下就拿過鑰匙,就去將那輛麪包車開走了。
而費陽又請老闆和他的弟弟上車了。
“你們也一起上車嗎?”費陽看向林晨問道。
“不用了,我們的車在路口。我們自己開車回去就行了。警察叔叔,你一定要好好地查一下這個人。我懷疑他那天是酒駕。”林晨說話間就指向了那個已經坐在車上的男子,那目光充滿了挑釁。
“我都說了,那天不是我開車,是我朋友。”男子憤怒地說道。
“回去再說吧。”費陽對男子說道,“我們會調查清楚的,我們警察做事,不會冤枉一個好人,也不會放過一個壞人。”
他說話間,就把警車的後面車廂的門給關了。警車後面車廂是經過特殊製作的,那就是一個車上的小牢籠。
關了小牢籠了之後,他對林晨低聲說道:“我們的警車離開,馬上就有人來了。”
“我知道。”林晨也低聲說道。
當下費陽和另外一名警察上了車,然後讓司機開車回去了。
“壞人抓了,我們該走了。今天的事情,真的太大快人心了。”這個時候,張小龍說道。
“小龍,你走吧,接下來的事情,不是你該管的了。”林晨看向張小龍說道。
“接下來的事情?接下來還有什麼事情?”張小龍不解地看向林晨問道。
“那兩個人不僅僅是交通肇事者那麼簡單。你不要問了,接下來的事情,不是你該管的。嚴正,你和小龍都離開吧。”林晨對嚴正說道。
嚴正馬上說道:“這個時候,叫我離開,是不是太遲了。不行,我是不會離開的。”
張小龍也說道:“我也不會離開的。我做事情,從來不會半途而廢的。”
“真的受不了你們。”林晨忍不住說道,“不過,等一下,你們別後悔留下來就好了。還有,進去的時候,不要亂動,也不要亂碰。”
“知道了。”嚴正說道,“大偵探,我是律師,我還是懂一點犯罪現場的知識的。”
張小龍說道:“我只負責打壞人。”
很快的,又有三輛警車過來,不僅如此,除了三輛警車之外,還有一車的特警戰士。林晨看到這車特警戰士,他的嘴角忍不住抽了一下,用得着那麼誇張嗎?再說了,就算是特警,估計也不一定是黑巫師的對手。
不過,黑巫師此刻應該不在裡面的。
白震從車上下來了,他看向林晨說道:“沐小林,費陽已經把事情告訴我了。你要的支援,我已經帶到了。這裡面真的有那麼恐怖的東西嗎?”
林晨看向白震說道:“有。不過,你不應該帶特警過來的。”
“不帶特警還帶什麼?”白震不解地看向林晨問道。
“他們是凡胎肉體。”林晨說道,“你應該把第九組的人請過來的。”
“第九組?!你……你怎麼知道第九組?”白震吃驚地看向林晨。要知道第九組這個番號,只有內部系統的人才知道,而且就算知道了,也不能將這個番號告訴家人和朋友。可是林晨開口就能夠說出第九組這個番號。這說明,林晨肯定是見過第九組的人,和第九組的人打過交道的。
白震震驚了一小會,然後問道:“真的要請他們嗎?”
“我能夠感覺到,這裡面的東西,非常的恐怖。”林晨說道,“我也不知道,這房子裡面有沒有那個大BOSS。如果有的話,這些特警估計也hold不住的。如果沒有的話,那這些特警來,也無用武之地。”
“你先別說得那麼恐怖,我們進去再說。也許這一切都是你推理的失誤呢?”白震說道。
“你這樣闖進去,一不小心,會害死很多人的。甚至會害了整個N市的。”林晨忍不住說道。
“沐小林,你別把事情說得那麼恐怖。事情沒有你想得那麼恐怖,也許就是兩個普通的殺人兇手而已。”白震說道。他有一點不相信林晨的話,主要是林晨把事情說得太恐怖了。他不相信會有那麼恐怖的事情發生。
“白震,如果真的發生了什麼恐怖的事情,請你不要後悔你做的決定。”林晨忍不住說道。
“我不會後悔的。”白震說道。
白震說完這話,馬上招手他身後的特警隊員們,馬上過來踹門。
“小林,裡面的東西,真的有那麼恐怖嗎?”嚴正忍不住問道。
張小龍也不解地看向林晨,他在旁邊聽到林晨把事情說得那麼恐怖,他的心裡也有一種毛毛的感覺。
“如果裡面有那個大BOSS的話,會非常的恐怖。”林晨說道。
“那現在怎麼辦?”嚴正問道,“我們要跟着進去嗎?”
林晨苦笑,然後說道:“還能怎麼辦?見招拆招吧!”
就在這個時候,白震就讓手底下的人把門砸開。砸開了門了之後,那些特警作爲先頭部隊進了,而林晨則跟着其他的刑警在後面跟着,前面的人確定沒有危險了之後,這才進去。
等他們進入大廳的時候,看到了四周的雕刻,又看到了中間的那座拉丁舞的男女的雕像之後,一個個都忍不住多看了兩眼,然後繼續前進。
林晨則拉住白震,兩個人站在了大廳,那座雕像旁邊了。林晨問道:“那醫學院失蹤的教授是不是拉丁舞很厲害的舞者?”
白震本來就覺得這座雕像很面熟,而且又是活生生的感覺,他不由多看兩眼,越看就越覺得眼熟,如今聽到林晨這麼一問,他頓時明白過來了,他說道:“確實是很厲害的拉丁舞的舞者,上一次在全國教育系統的拉丁舞比賽當中,還獲得過金獎。你別說,這雕像的這一男一女的舞者很像那位教授和他的妻子。”
林晨苦笑地問道:“只是像而已嗎?”
“不是像,難道還有別的嗎?”白震不解地看向林晨問道。
“他們就是。”林晨說道,“如果你不相信的話,可以讓人把這座雕像給砸了。我想,雕像裡面,應該有骨架的。是一男一女的兩幅骨架。”
“什麼?!”白震吃驚地看向林晨說道,“小林,你沒有開玩笑,這麼完美的藝術品真的是?”他真的有一點不忍心砸了。這麼完美的一座雕像,砸了,太可惜了。
“如果你不忍心砸,你可以讓人把這座雕像拿去照X光的,到時候,就知道我說的是不是真的了。”林晨說道,“不過,最終你還是得要砸了它,因爲這肯定是真的。到時候,你還要利用DNA技術鑑定這裡面的骨骼是不是他們夫妻的。”
“太可惜了,這麼好的一件東西,砸了真的太可惜了。”白震說道,“哎,真是殘忍的藝術。”
“啊!”就在這個時候,後面的廳傳來了一聲慘叫。
白震有些驚慌地跑了過去,林晨搖了搖頭,他自然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八成是有人發現了櫥櫃裡的那尊人骨雕像的花瓶了。
果然,林晨進去了之後,就看到了桌子上擺着各種各樣的骨雕,而那個人骨雕像的花瓶就在其中,而旁邊就是那顆經過了油蠟處理過的人頭了,剛剛發出尖叫的,應該就是站在這顆人頭旁邊,臉色還蒼白的那位警察了。
“天啊!”白震看到這樣殘忍的藝術品,也忍不住說道,“這麼恐怖的東西。”
“這裡有很多都是骨雕,有些骨雕是用人體的骨骼做成的。能夠做到如此完美的骨雕,很少有的。需要的骨頭的骨質要求很高的。”林晨說話間就看下了那個人骨雕像的花瓶,說完,他就從旁邊的小警察的手裡拿起了手套,戴上了手,隨即把人頭和花瓶放在了一起,瞬間一個完美無缺的雕像完成了。
在場的人震驚了。這是因爲這殘忍的藝術創造出來的驚悚美,已經震撼了每一個人的心。
二十分鐘,張君北從後面走了過來,他開口就說道:“沒有發現暗室,也沒有地下室。只有這些人骨雕像。”
“找過水井了嗎?”林晨問道,“像這樣的老街,應該是有水井的。從水井挖地洞,製作暗室,應該不算什麼苦難的事情。”
“水井?等一下,我馬上去找。”張君北說完這話,立即就去了。
白震看向林晨問道:“你相信會有暗室嗎?”
“這裡應該不是屠宰場。”林晨開口說道,“這裡應該是加工廠和出售的市場。屠宰場,應該是在別的地方。我需要地圖。你有嗎?整個N市以及周邊的縣城附近的水庫、河流的地圖。”
“這個不用吧,那兄弟兩不是被我們帶走了嗎?”白震問道。
“他們不會說的。”林晨說道。
“你怎麼知道?”白震說道,“鐵證如山,容不得他們狡辯。”
“死人或者傻子都不會開口的。”林晨說道,“他們應該只是別人的棋子,殺人工具罷了。一旦他們失去了利用價值了,他們就沒有存在的必要了。他們的主人,會處理他們的。因此你要找到那個地方,還是得靠我。”
白震聽到這話,他吃驚地看向林晨問道:“他能殺了那兩個人?”
就在這個時候,白震的手機響了。白震拿出手機看了一下來電顯示,竟然是費陽的,他馬上接了過來。
“費陽,什麼事?”白震問道。
費陽在那邊的聲音顯得很慌張,很驚恐,似乎他看到了什麼恐怖而不可思議的事情,他說道:“頭……頭……太可怕了……太可怕了……頭,我不知道該怎麼說,我現在有一點不知道該怎麼說。”
“費陽,出了什麼事情,不要慌,慢慢說。你是警察。”白震說道。他知道費陽不是那種遇到一點事情就會慌張和驚恐得不知道該怎麼說話的人,因此費陽肯定遇到了非常恐怖的事情。
“死了,那兩個人死了。”費陽說道。
“你說什麼?”白震不敢相信地問道。他說這話的時候,轉臉看向了林晨,他看到林晨正在查看桌上的那些骨雕,很顯然這個人已經意料到了一切了。
“那兩個人死了,頭,那那個人死了。我們開車把他們帶回警廳的路上,他們就在車上死了。”費陽說道。
“他們是怎麼死的?”白震問道。難道是自殺嗎?
電話的那一頭,費陽說道:“他們兩個人,突然間像發瘋了一樣,掐對方的脖子,就這樣活活地把對方掐死了。我們停下車來,想要將他們兩個分開,可是……頭,接下來,我說的,可能有一點,有一點讓你覺得不可思議。可是我真的是看到了,我真的看到了。太可怕了……”
費陽說道這裡,他已經開始有一點不知道該怎麼將他看到的事情說出來了。
“費陽,你看到了什麼?”白震問道。
“他們的眼睛,他們的眼睛突然間變成了全黑的,沒有眼白,也沒有瞳孔,真的,是全黑的。我沒有看錯,他們的眼睛是全黑的。”費陽說道,“而且他們掐住對方的手指,竟然看起來就像是白骨,九陰白骨爪的那種白骨。非常的可怕……”
“費陽,是不是天黑,你看錯了?”白震問道。他自然不相信什麼鬼神之說,他覺得八成是費陽天黑的時候看錯了。
“頭,我不可能看錯的,不僅僅是我沒有看錯,我身邊的……不,不……天啊,這是怎麼回事?”費陽這個時候傳來了驚恐的叫聲。
白震聽到這個聲音,知道肯定出事了,他立即問道:“費陽發生了什麼事情,發生了什麼事情?!”
“小風,小風竟然也和那兩個人一樣,自己掐自己的脖子,天啊……他的眼睛也是全黑的,沒有了瞳孔……不,不……不要過來,不要過來……啪——”
“費陽,費陽……喂,喂,費陽……費陽!費陽——”白震一連喊了好幾聲都沒有聽到那邊傳來回應,他知道肯定出事了。
他立即打電話給了總部,讓總部馬上根據車上的GPS查找車子的位置,馬上派人過去查看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他則是立即叫了兩個民警要過去,卻被林晨攔住了,林晨說道:“把我也帶過去吧!”
“你也一起去吧!”白震說道。他說完這話,看向了旁邊的張君北說道:“君北,這裡交給你了。”
“是,頭!”張君北說道。他其實也很想跟去的,可是他不能夠不顧大局,跟着去,他只能夠留在這裡主持大局。
在車上,白震問道:“沐小林,到底是怎麼回事,你知道嗎?”
林晨說道:“我說什麼,你也許都會呲之以鼻的,與其這樣,不如到了現場,再用事實說話。”
白震沉默了一會兒,然後說道:“你可以說,我曾經和第九組的人合作過。他們的案子,不是普通的案子,我是見識過的。”
林晨問道:“你知道黑巫族嗎?”
“黑巫族?!”白震聽到這個名字,呆了一下,這個名字他其實並不陌生,當年他協助案子就是有關黑巫族的。如今再聽林晨提起這個名字,他頓時有一種脊樑骨發冷的感覺,他問道:“這個案子和黑巫族有關?”
“恩。”林晨說道,“那是一個邪惡的組織。他們可以利用精神控制的方法,對有求於他們的人進行精神控制,從而讓這些人爲他們做任何事情。包括殺人。甚至,殺的人當中,就算是他們的至親之人,他們也會毫不猶豫,當然也包括哪些人自己。”
“如果這個案子真的跟這個組織有關的話,那確實必須要第九組介入了。”白震說道。他此刻意識到事情的嚴重性了。他隱隱地後悔,他剛剛沒有聽林晨的話,強行踹門進入這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