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狼被捆綁之時,趁機從宿體的腦袋鑽出去,想跳窗而逃。
而宿主呢,迅速化爲腐肉粘稠。
沒想到幾分鐘之前的活人,竟然變成了這副模樣。
孩他娘看到這一幕,震驚的說不話來:這是……相公呢?
玉玲感傷不到一秒,藤蔓直接凌空抽擊並捆綁老狼,使其嗷嗷叫喚。
大功告成,她帶着吊空塞嘴的老狼,對着屋內淡然道:“你相公肯定是死了,如果可以的話,能不能幫本姑娘把所有人集結起來?”
看着玉玲的背影,婦女留下迷茫的淚水:這……地上的……真是相公?
她又看了看在懷中閉眼顫抖的兒子,在凝噎中擦乾淚水。
……
屋外,明亮的蘑菇頭下
五人圍在老狼身邊,小青則繼續監視整個村鎮。
紫月看着無法動彈的老狼,架胸冷眼一笑:呵!
白穆看着老狼尾巴附近的藤蔓焦黑髮紫,嘖嘖感嘆:“牛逼啊!這尾巴能切下製毒嗎?”
被堵住嘴的老狼劇烈掙扎:我切你姥姥!!
妖兒捏着下巴,看着尾巴沉思:“可以,切了製毒以防特殊情況。”
老狼心臟驟然停止:求求你,不要啊!
說時遲那時快,小幽面無表情的切下尾巴,咚一聲掉在地上,令其一顫一顫。
玉玲則用更加質密的藤蔓,將尾巴團團包圍,收進太一戒。
老狼徹底被五人震驚了,人狠心更狠。
妖兒剛剛拔出塞嘴之物,它就發出嚶嚶的喊叫聲。
根據常識,他們知道,這是狗在疼痛中的叫喊,沒想到狼也是這樣。
妖兒把萬人迷插進它的身體內,溫柔一笑:“如果再叫,我讓你生不如死。”
四人擦擦冷汗,他們知道,這絕對不是開玩笑。
老狼在尾部傷口癒合的同時,感受到了驚天之痛。
不過,它看到妖兒‘善意’的微笑後,硬生生憋住了嚶嚶,只不過身子在劇烈抽搐。
紫月看到它這樣,身體一陣惡寒,忍不住撇過頭,看看在遠處觀望的小老百姓。
妖兒繼續在它眼前晃悠萬人迷,悠悠道:“接下來,我問一句你說一句。”
這刀的威力,老狼是接觸過了,乾嚥口水錶示什麼都說。
萬人迷捅人無傷但劇痛,從前只是區域疼痛,現在呢?全身就像被針扎來回千百遍,實乃逼供最佳利器。
妖兒看它在驚恐中點頭,逐漸展開笑顏,問道:“除了你,還有幾個白腐狼?”
老狼聽到此句,驚訝中忘記了回答:她…她…怎麼知道這名字?
白腐狼已經是它們族譜中千年前的名字了,日常中根本聽不到,他也是看過族譜才知道自己的種族。
白腐狼三字在它耳中迴盪,看見妖兒嘴脣的蠕動,卻聽不見任何聲音。
白穆看它發呆,笑道:“有病沒病捅一刀。”
“我贊同!”
“哎?”老狼頓時一驚,看着即將降落的萬人迷,緊張到結巴:“別…被…鼻……啊~~”
這淒厲的叫喊讓附近的百姓不寒而慄。
從老狼嘴中套出,附近確實還有別的白腐狼。
除了已經死了的兒子,還有兩個老婆兩個兒子一個女兒。
加起來有七之數,一大家子潛伏在人類社會中修煉。
老狼和兩個老婆的實力有四品,主要是依靠毒尾出其不意的殺敵。
剩下的兒子們都是三品,一個女兒兩品。
白穆覺得還可以,這七個妖可以提供最低三張符紙。
不過,他覺得數目不對,與妖兒肩並肩,皺眉道:“不對,咱們的目標有十三,它說只有七個。”
玉玲一聽,直接將它勒到喘息困難,“只有這七個?”
老狼流着悔恨的淚水,憋屈道:“我確定,只有七個。”
妖兒在其眼前自然的旋轉萬人迷,令其小心肝撲通撲通。
它強行擠出一絲笑容:“我沒說謊,真的只有七個,就算折磨到死我也不知道有其他妖獸。”
在紫月嚴厲的眼神下,強笑的它又擠出倆字:“真的!”
這就麻煩了,既然如此,妖兒在傳音中講了分開審訊。
這個不錯。
看着五人對視來對視去,老狼感覺有點不妙,總以爲這是死亡審判的前兆。
果不其然,白穆直接讓它把潛伏的白腐狼提溜出來。
這個決定,讓它很是猶豫。
在老狼心裡,最後肯定會卸磨殺驢,一家子難逃滅門慘案。
面對這種要求,他異常強硬,就算殺了也不同意。
白穆捏着它的尖耳朵,拽來拽去:“好小子,嘴硬是吧?我倒要看看,是妖兒姐的刀硬還是你的嘴硬?”
正當妖兒一手雞爪一手萬人迷的時候,小幽這個寂靜的大神突然發話:“讓我來。”
白穆詫異的瞥她一眼:小幽想幹什麼?
三女靜靜的看着她,看着她慢步上前。
淡定的聲音讓老狼有點膽怯,爲了家族,閉眼等死與折磨。
它閉眼多時,沒有聽到任何聲音,也沒有感受到任何痛楚。
老狼先是緊張的眯眼看世界,然後張開自己反光的獸眼,與小幽對視。
而小幽,一直是那張面癱臉,和老狼對視卻不說一句話。
一秒鐘,十秒,一分,……
時間越長,老狼越害怕,小幽在不說話的情況下,那張面癱臉越看越嚇人。
在它心理即將崩潰之前,小幽癱着臉自言自語,語速很慢。
“不說也可以,我們自有手段找到其他妖怪,只是浪費一些時間而已。到時候我們不殺你,讓你永生永世活在刀下的折磨。”
這時候,妖兒蹲在小幽身後,在其頭頂俏皮的晃晃萬人迷。
老狼在心臟重力的跳動時候茫然道:“我說。”
玉玲的笑容有點僵硬:這也行?
紫月是深有感觸,悄悄同情一下當事狼。
白穆拽着狼耳朵,對着遠處大喊:“都跟我們過來”
“小白,你就不要跟我們走了,按照我說的飛。”
面對小幽這句話,白穆這就不明白了,“什麼意思?”
“有個人跑了,可能是妖獸,再不追,跑到黑暗更麻煩。”
既然如此,白穆悠哉的將小玲子召在手上,貼着土金符紙。
而另一隻手拿這半米雞爪,腰上繫着一條藤蔓,全身放射耀眼明光。
他在衆人的視線下噴射沖天,又在百姓的驚歎中流暢逍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