妖墟,也就是妖族的傳送陣,直通三大洲,傳送地點可以控制。
這東西是妖族戰略團製作的,下放給手下讓其搗亂,爲了給敵人的增加壓力。
樣子有些簡陋,由某種昆蟲甲片構成。
和太一閣的傳送陣差不過。
妖墟,是一個有體積的平臺,佔地面積爲半徑五十米的正圓。
平臺的最中間凸出來一塊,很突兀。
那不是殘缺點,而是故意的。
凸點是個昆蟲頭顱,也是妖墟甲片的主人。
第一眼望去,總以爲還活着。
頭顱與螞蟻類似,沒有觸鬚,黑色發亮的眼睛足足有十二個,繞着腦袋三百六十度。
這昆蟲誰知道是什麼品種?白耳都不知道。
妖墟好像是妖族的秘密,它沒有資格過問。
所有的妖墟都是這種結構,甲片閃爍着黑光,透着幽幽猩紅,散發殺伐之意。
妖墟和太一閣的傳送陣差遠了。
太一閣哪有這種形態?就是一個看不見的光圈,沒有實體。
妖墟在宮殿內,旁邊排列着征討大軍,數量不過萬,平均實力在九、十品左右。
清一色的狐妖,顏色各不相同,法器自備。
白耳一見到這陣勢,就皺眉:“誰讓你整合的?”
紅玉害羞一笑:“大王,你不是說打開妖墟嗎?”
“我又沒說去找死。”白耳對着大軍輕聲道:“散。”
“是!”羣妖的回答疊加於一體,聲勢浩大的樣子要是被白穆看見,都能心動到死。
都是嘩嘩的符紙啊。
幾秒內,偌大的廣場空無一物。
妖墟前,只有紅玉白耳和灌哥三人。
灌哥要是知道自己救出白耳後會怎樣,一定會提前滅了白耳。
此時的灌哥,體型健碩但雙眼無神,就好像得了白內障,一雙喪屍眼。
它就是行屍走肉,沒有神魂,但免疫神魂攻擊。
聽着白耳的命令只能偶爾點點頭,除此之外,什麼動作也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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化作人形的紅玉站在一旁,悠悠的聽着,只知道是殺幾個人類,小事兒。
紅玉挺漂亮的,眼睛自帶紅色眼影,微笑甜死人。
屁股後面有狐狸尾巴緩慢搖晃,十分悠閒~
隨後,白耳的手掌印在妖墟中間的頭上,妖力瘋狂注入,心中只有一個目標,少陰州的荒野山脈。
妖墟黑光綻放,好似附着一層黑色幽火。
而行屍走肉般的灌哥站在妖墟上,剎那消失。
與此同時
距離白穆不足百公里的某個山谷,妖墟的幻影從無到有,悄然顯現。
幻影之中,灌哥漠然走出,碩大的鹿角有些殘破,而那雙無神的雙眼朝某個方向看去,一直盯着,一直……
若是撥開阻擋視線的重重羣山,發現灌哥竟然在看着白穆一行人。
也不知是怎麼感知到的。
而白穆呢,躲在小木身後,緊張的看着道觀,看看化身到底怎麼死的。
即使將道觀的牆壁打碎,將大門打碎,還是隻能看到一雙黑手。
黑手突然出現,迅速將化身扯於黑暗。
無聲無息,就那麼掛了。
看的紫月直打哆嗦,要是自己進入,那結果……還不被秒?
也不知道這妖怪的本體是什麼,竟然那麼強勢。
妖兒看的直搖頭:“看來,只能用範圍打擊了。”
小白打出一片七品藍焰,內心祈禱着:妖兄,你就死在裡面吧,千萬不要出來。
五人靜靜的觀看,小幽突然緊張的說一句:“不好!快……”
白穆只感到自己被推了一下,餘光一掃,發現是驚慌知錯的小幽。
這表情,他還是第一次看見。
小白只是覺得有些莫名其妙,看着小幽還未說完話,就眼前一黑……
此時此地,所有都靜悄悄的。
上一秒還在調情的小鳥,也不見蹤影。
而水羽宮的上空,站立着鹿妖小灌,白膜雙眼看着下方默然不語。
它剛纔釋放的妖力強壓,將無人碾碎成渣。
由於妖力掌握的非常完美,水羽宮依然保持着原樣,而裡面的妖怪……很不幸,也遭到了灌哥的妖力強襲,當做小渣渣對待。
它得到的任務,是讓白穆五人身邊無一活物,徹底死絕。
細菌:招你惹你了?
白穆化作精神體,靜靜的躺在紙坊中,睜着雙眼,一眨不眨。
他看着紙坊中的天空,發現一個妖怪盯着自己,那模樣,冷酷,眼睛無神。
一副鹿頭人的模樣,咦?他好像在哪見過……
對了對了,那個鹿角讓他想到了白妖紫幽玲花,從而想到了少陽洲。
白穆:好奇怪,我這是在幹什麼,剛剛不是在殺妖嗎?怎麼一瞬間就來到了這?
誒?他發現天空中的視角竟然能用精神控制,悄悄移動。
左看看右看看。
正當他試玩的時候,天空刷刷出現兩個身影,好像是太一閣的人,又好像不是。
白穆也沒注意,他們說什麼也聽不見。
只見兩人和灌哥打了起來,幻影重重的樣子讓他很是不解:這尼瑪打的什麼?
任何招式手法,眼睛都無法捕捉,更無法理解!
不一會,他就看到灌哥化作一道光消失,而兩人也化作一道光前去追蹤。
不到一秒的時間,那兩人又回來了……
白穆真心看不懂,這到底在幹什麼?
接着,兩人在兩位指導出現的情況下,刷刷消失。
呃,這就完了!那個鹿頭到底死沒死?
算了,正當白穆站起來的時候,才發現情況有些不對。
他呢喃道:“我的身體呢?”
想着想着,突然來了一句:“我艹!”
自己是不是已經掛了?
那不對啊,妖兒姐呢?
現在他被困於紙坊,不知道如何出去。
感應不到本體,精神出不去啊!
算了,他就像一開始那樣,強制精神離開造紙坊。
上一次使用這個指令的時候,一眨眼就到了太一閣。
強制離開的瞬間,他發現紙坊的牆壁上,白穆倆字閃了一下。
現實世界,水羽宮旁邊。
白穆的身體憑空出現,並沒有誇張的凝聚過程。
簡樸的過程,不可思議的能力。
他迅速睜開雙眼,微風撫揉身軀,涼颼颼的,下意識遮擋一二。
竟然沒有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