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城門,也沒有柵欄。所以,佈局有點隨意,不算板房堆砌。
只不過,建築風格有點怪異,嗯~味道也有點重,不說喜歡了,而是非常討厭。
直到進入大街,白穆也沒有忘記武嫣猛推自己的那一幕。
他化作呆萌黃猺,被小青抓在空中,低頭碎語:“看我回去怎麼打你,等着!”
小青此刻是十米雄鷹,與原先的小麻雀天差萬別,它手上的小白與石子一般,小。
之前在武嫣的培育下,小青吸收的妖元不知其數,從而記住了妖元形態,只要想,立馬就能變換模樣,比變身符還要方便。
當然,小青也只能變成飛禽。
小幽的神魂就寄宿在小青心中,她掌握着最高權限。
聽着白穆的碎碎念,她一點表示都沒有,這一路上早就雙耳麻痹了。
對於武嫣的離開,小幽心裡也不是滋味,不是有感情,而是小青需要她。
兩人的目標就是下方的林絕城,名字與現實嚴重不符。
林絕?小幽就沒有見過那麼肥美的嫩草,充沛的靈氣讓人着迷。
小青抓着他降落在城市邊緣的樹林中,反正天空有那麼多飛禽,誰也不會在乎。
白穆躺在草地中,身邊是無盡的樹林。
他不看也能感應出來,森林中蘊含着無盡的危險。
有一些妖獸,沒有高級思維但實力非常強大,白穆的變身符就有類似的強大妖獸,只不過徒有其表。
小幽再次變成巴掌大的小青雀,站在白穆的柔軟肚皮上,淡淡道:“白穆別裝死,趕緊打聽犽朔。”
白穆摸了摸自己胖鼠臉,“以後就別叫我白穆了,還是小白吧。”
“好,小白。”
……
小白還沒進入妖城,就看到左前方有個池塘。
池塘中央有個圓石,一個斷腿蛤蟆躺在圓石上曬太陽,我去,那麼會享受?
小白走上前,以微笑示人:“老兄,問你個問題。”
蛤蟆懶散的看了他一眼,隨後幽幽道:“一個問題一王蟲,概不賒賬。”
白穆:“老兄,這王蟲是什麼東西?”
這次,蛤蟆沒有睜眼,淡淡道:“怎麼,第一次來?”
“對對,還請老兄指教一番。”
“誰不知道我申通天喜歡吃紫遊蟲,尤其是王蟲,母蟲亦可。
一看你就是新來的,算了我也不強求,隨便什麼吃的都行,趕緊拿來。”
白穆躊躇了好一會,說道:“白晶行嗎?”
頓時,蛤蟆兄緊皺眉頭,朝池塘吐了一口痰,瞪着白穆道:“你看不起我?白晶是給妖吃的嗎?起碼來個紅晶,要不然免談。”
白穆二話不說,直接扔給它一個晶瑩剔透的紅晶,還是神葉小妹妹精心打製而成,看着非常漂亮。
蛤蟆兄舌頭一卷,直接捲入腹中,肚皮並沒有變大。
它彷彿對紅晶沒有興趣,但還是對白穆說:“一個問題,問吧。”
“犽朔族羣,在哪?”
仙風道骨申通天聽到這一句,直接震驚的坐了起來。
它瞪大眼睛看着白穆,就這樣看着,彷彿時間已經暫停。
白穆又問:“犽朔族羣,到底在哪?”
蛤蟆還是一動不動,定格的表情越來越恐懼。
隨後,它緊張的搖頭:“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
說完,直接跳下池塘,消失在白穆眼中。
小白摸摸頭頂的小幽,不解道:“什麼情況?”
小幽:“別問我,我什麼都不知道。”
“齊了怪了,難道犽朔是妖族的禁忌?”
“別問我,我什麼都不知道。”
“難道嫣兒也不清楚?”
“別問我,我什麼都不知道。”
白穆臉一黑:“你就不能換句話嗎?”
“我不知道!”
“……”
兩人靜靜的走向妖城,路過一人問一人,有的人確實沒聽說過,而有的直接灰溜溜的逃走。
爲了得到有用信息,小白可是散盡了很多資產。
雖然只是一些小玩意,但總有一些地痞認爲這是巨大寶庫。
於是,小白被圍了。
這種事他一般都不在意,但令他震驚的是,帶頭的地痞竟然是斷腿蛤蟆兄。
靠,剛纔給你一個紅晶,沒回答問題就算了,現在竟然還帶人搶劫。
這是對白穆尊嚴的嚴重踐踏,該死。
更讓人傷心的是,大部分妖怪都加入了對白穆的包圍圈。
其中最多的,則是獲得白穆恩賜的那些妖怪。
它們顛顛手上的紅晶,看着白穆如同巨大寶貝,嘴裡不時發出桀桀陰笑。
帶頭的蛤蟆兄,朝着白穆大吼:“弟兄們,他是黃猺,黃猺知道吧。
他既然能拿出那麼多紅晶,顯然身上有一堆,那是大家不可想象的財富。”
其中有妖獸附和道:“說的沒錯,待會將他榨乾,烤了。”
“他不能殺,沒看到是黃猺嗎?賣給城主還能再撈一筆,大夥,對不對?”
“對!!先搶後賣!!”
蛤蟆兄再一次呼喊:“天上的弟兄們,剛纔我都看見了,他頭上的鳥能變大會飛,小心別給放跑了。”
“……”
白穆聽着它們正大光明的佈置計劃,心裡在冷笑:果然,畜生就是畜生,起碼的掩飾都沒有。
:城主?哎呦,你們還有城主?當街作亂竟然沒有人來維護,看來,城主也想分一塊肉。
它們以爲白穆是外來的陌生人,所以才如此大膽。
那麼多妖獸還沒有把小白殺死,就已經開始劃分利益了。
小幽看着這一幕,無語道:“小白,逃嗎?要是逃,我有把握衝出去。”
白穆搖搖頭:“算了,窺一角而知全貌,這個城逃亡,下個城還是逃亡,猴年馬月才能回去?
咱們到這可不是流浪的,而是氣吞山河、力壓羣雄。
再說,從剛纔的問話就能猜到,說犽朔好像有忌諱,待會直接把城主抓了,何必那麼麻煩。”
當然,小白還有一句心裡話:我本想用金錢掃路,現在變成這樣,是你們逼得。
他拿出親愛的小玲子,搖晃在手,用一副悲天憫人的模樣輕嘆:“爲什麼?就爲什麼一定要逼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