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後的陽光炙熱而刺眼,無時無刻不在提醒着人們盛夏的到來,黑色的路虎行駛在柏油馬路上,兩邊是被曬得一頭汗的行人們,姑娘們早已經換上了清涼的夏裝,放眼看去似乎整個街上都是白花花的大腿,但此時打扮時尚而清涼的姑娘們卻是香汗淋漓,心裡不斷埋怨着這該死的天氣,剛剛五月就熱成這樣,七月可怎麼活!
阿雅坐在車上,依舊是一襲白裙,裙襬下露出兩截象牙色的圓潤****,盲杖就在兩腿之間,她雙手握着盲杖,側着頭聽着車載音響上傳來的鬱芷若的歌聲,她聽得很入神,入神到貝一銘都不忍心打擾她。
車上空調開得很大,皮質座椅的氣味跟阿雅身上散發出的淡淡皁香味混雜在一起,被冷風不斷的吹向貝一銘的鼻間,這時候恰巧遇到了紅燈,貝一銘停下車正好一曲終了,他輕聲道:“你洗澡、洗臉一直就用香皂嗎?”
阿雅點點頭道:“怎麼了?”
貝一銘很難想象在這個各種化妝品、護膚品大行其道的年代,像阿雅這樣年輕、漂亮的姑娘,洗臉、洗澡竟然用廉價的香皂,他嘆口氣道:“以後別用了,對皮膚不好,等我辦完了事我帶你去買點。”
阿雅跟個倔強的小姑娘般道:“我不要,香皂就很好。”
貝一銘笑道:“你說了不算。”說完發動車子向前駛去。
阿雅似乎因爲貝一銘的霸道生氣了,撅着嘴不理他,貝一銘也沒說什麼,路虎拐了彎就到了目的地,貝一銘把車停好,一下車就感覺熱浪襲來。讓他有一種立刻躲回車裡的衝動,不用他過去阿雅就拄着盲杖下了車,貝一銘走過去牽着她的盲杖把她帶進了一家家政公司。
貝一銘想到安置三十位大媽的辦法就是讓她們當保姆。他打算給她們開一家正規的家政公司,讓她們三十個人共同經營。公司是她們的,她們等同於是老闆,幹保姆雖然也是伺候人的活,不比保潔好那去,但公司是她們的,她們等於是給自己幹,幹得多賺得多,這可跟給別人打工有着本質的區別。
這樣一來人安置好了。也不會因爲安插這些人導致超市的員工不滿,以及解決了時間一長這些人不服從管理,想獲得更好的工作、更高的薪酬的,不滿足她們的要求,她們就在背後嚼舌頭根子,數落貝一銘一家的不是的問題,也給楊振業一個交代,母親一個交代,可謂是一舉多得。
但開家政公司貝一銘是個外行,他得實地考察下。於是就帶着阿雅過來看看。
這家家政公司並不是太大,就是在臨街的位置租了個門簾,面積也就七八十平。此時剛過兩點,天氣正是熱的時候,裡邊也沒什麼人,就有個四十多歲的大媽坐在那昏昏欲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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齊雲聽到開門聲趕緊擡起頭,就看到一男一女走了進來,男的帥,女的俊,這樣的組合到是讓她的睡意全無,只是她發現阿雅是個盲女時心裡立刻升起惋惜的念頭。這麼漂亮的姑娘怎麼就是個瞎子那?老天爺真是不開眼,這小夥子到是不錯。沒因爲女朋友看不見就不要她了,還要給她請個保姆。這年頭這樣有情有義的小夥子可不常見了。
貝一銘又不會讀心術,自然不知道自己跟阿雅就進來這麼大會功夫,那大媽心裡就想了那麼多。
齊雲趕忙站起來笑道:“小夥子想給女朋友請個保姆嗎?”
阿雅一聽這話臉就紅了,急着解釋道:“不是,我們……”
齊雲打斷阿雅的話道:“什麼不是啊,阿姨我是過來人,什麼看不出來?你看他對你多好,你眼睛看不見他就給你請保姆,長的也精神,姑娘聽阿姨一句話,這樣好的小夥子現在可不多見了,你可要把握住啊。”
貝一銘是苦笑連連,這都什麼跟什麼啊?他也懶的解釋,領着臉紅得跟熟透了的蘋果似的阿雅到沙發旁,讓她坐好,他這纔對齊雲道:“阿姨我是想請個保姆,你們這有什麼合適的人選嗎?”
齊雲一看生意上門,立刻笑道:“我這家政公司在咱們山城可是數一數二的大公司,你想找什麼樣的保姆都有,小夥子你有什麼條件嗎?”
貝一銘直接道:“年紀不要太大,四十多歲就行,手腳麻利、勤快的。”
齊雲道:“有,有,我給你拿資料。”說完從辦公桌上翻出了一個大文件夾遞給貝一銘道:“都在這裡邊了,你先看看資料,看上那個我打電話喊她來,你在見見真人,感覺行那咱們就籤合同。”
貝一銘點點頭拿着文件夾坐到阿雅旁邊,阿雅急道:“貝大哥我不用保姆,我自己能照顧好自己。”
貝一銘伸出手揉揉她的頭寵溺的笑道:“這事你就別管了,聽話。”說完貝一銘便開始看這些資料。
資料到是不少,但信息不多,只有照片、年齡,幹過什麼類型的保姆,是伺候老人、孩子,還是就管搞衛生、做飯這些。
貝一銘看了幾張就知道剩下的不用看了,大同小異,他擡起頭道:“阿姨怎麼沒有體檢報告?還有這些人經受過專業的保姆培訓嗎?例如伺候孩子的月嫂培訓,伺候生病老人的基本醫療護理培訓?”
齊雲一愣,隨即笑道:“你這小夥子真有意思,就是當個保姆,伺候人而已,那用這麼麻煩?還接受專門培訓?你當咱們這是京城那樣的大城市啊?我跟你說這些人保證都是手腳麻利的,不會偷懶,肯定能把你女朋友照顧好,你就放心吧。”
還真是跟自己想的一樣,山城的家政公司並不正規,可謂是魚龍混雜,要是在這開一家正規的家政公司,還是很有市場的。
想到這貝一銘笑道:“阿姨,那我們在去其他地方看看,如果還沒合適的在來您這。”
齊雲笑着把貝一銘跟阿雅送出去,他們一走,她臉上的笑容就不見了,啐了一口道:“事還真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