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往日喧囂的零點酒吧今天格外寂靜、空曠,舞池一片黑暗,只有吧檯這有着橘黃色的燈光,一瓶喜力啤酒放在筆記本電腦旁,貝一銘白色襯衣的袖子擼到肘部,坐在高腳椅上的他神色專注的晃動着鼠標在電腦上鼓搗着什麼。
空曠的酒吧裡除了敲擊鍵盤的聲音外在無其他聲響,秦武、蔣興紅、劉巖蹲在酒吧門口抽菸。
“老闆有人找你。”不知道過了多久秦武的聲音打破了酒吧的寂靜。
貝一銘側過頭道:“誰?”
秦武言簡意賅的道:“昨天那三個人。”雖然昨天秦武沒在,但蔣興紅在,昨天發生的事他也早從蔣興紅嘴中得知了,自己老闆沖霄一怒爲紅顏,教了張建這官二代做人,秦武感覺這纔是爺們。
貝一銘呼出一口氣道:“讓他們進來吧。”
很快蘇正羽、蘇慕雪、黨浩就走了進來,貝一銘合上電腦有些詫異道:“你們怎麼來了?”說話的同時他的目光一直放在蘇慕雪身上。
蘇慕雪衣着跟昨天不同,今天她一身黑色的運動裝,長髮隨意的紮成馬尾垂在腦後,這裝束那像是來泡酒吧的,倒像是出去夜跑的,跟昨天一樣的是她還是那麼的冷漠、清麗。
蘇慕雪身高最少得有一米七以上,這在女生中算得上是很高的個子了,她的身材跟華夏女孩有些不同,腿更修長,臀兒也比華夏女孩挺翹,如果不看她正面,很可能把她當成來自歐美的姑娘。
黑色純棉的運動褲稍顯鬆弛,但依舊難以遮掩雙腿修長、筆直的線條,上半身的黑色帶帽衛衣鼓起兩座高聳的山丘,貝一銘很無恥的想起一首歌《山丘》裡的歌詞——越過山丘!
貝一銘看得出來蘇慕雪沒化妝,白皙的俏臉上沒有任何瑕疵,她的臉就像是上帝耗費千萬年製作出來的精美藝術品,美得讓人不知道該怎麼形容,貝一銘腦海中蹦出一句詩——質傲清霜色,香含秋露華!大概這句詩可以形容蘇慕雪的美,但似乎仍顯不夠。
蘇正羽咳嗽一聲不悅道:“喂,這還有兩個大活人那,你能不能別總盯着我妹妹看?”
貝一銘有些尷尬,咳嗽一聲指指旁邊的高腳凳道:“坐。”
蘇慕雪對貝一銘炙熱的目光視而不見,很優雅的邁開兩條長腿坐到蘇正羽身邊。
“喝點什麼?”貝一銘說完伸手指指酒櫃上擺着的各種酒水。
最後蘇正羽跟黨浩要了一瓶啤酒,蘇慕雪搖頭示意不渴,但貝一銘還是給她一杯新榨的橙汁。
蘇正羽鼻頭通紅,時不時就從兜裡掏出紙巾擦鼻子,看起來應該是鼻炎犯了。
貝一銘指指他的鼻子道:“鼻炎?”
蘇正羽又擦了下鼻子,有些變強變調道:“沒什麼大事,今天我們過來是爲了……”說到這他伸出手指在空中畫了一個圈繼續道:“你酒吧停業整頓到底是因爲我們,這事我們不能不管,不然傳出去還讓我們怎麼做人?怎麼在圈子裡混?”
貝一銘是真沒想到蘇正羽三個人今天會來,昨天確實幫了他們,但警察來的時候蘇正羽也幫了貝一銘,不然他昨夜就得在派出所度過了,以張建疵瑕必報的性格,那一夜肯定很難過。
貝一銘雖然對官場的事不關心,但也猜到張建這副市長的兒子都敢糾集一羣各種二代踩到市委書記的公子蘇正羽的頭上,肯定是有恃無恐,也證明了蘇正羽的老子日子並不好過,恐怕跟張建老子的交鋒中是被壓制的。
官場上的博弈貝一銘不懂,可他知道在這種時候蘇正羽幫了自己一次就不應該在出頭了,一件小事都會引發雙方的短兵相接,處於下風的蘇振峰肯定是不想看到這種情況出現,他本就根基不穩,這節骨眼上應該積蓄實力,而不是以現有弱小的實力跟對方短兵相接。
但偏偏蘇正羽這大少就來了,上來就明確表示要管這件事,這讓貝一銘有些摸不到頭腦,難道這蘇正羽也是個沒腦子的官二代?
貝一銘輕輕呼出一口氣拿起酒瓶衝蘇正羽、黨浩揚了下示意大家喝酒,微凉酒水在貝一銘嘴裡轉了幾圈才被他嚥下。
“我的事你們還是不要管了。”說到這貝一銘想了下措辭道:“別因爲一點小事讓你父親難做。”
貝一銘很隱晦的點出蘇振峰現在日子不好過,你當兒子的就別在給他惹麻煩了。
蘇正羽一愣,他今天過來當着貝一銘的面表示要幫他解決麻煩,一是不想欠他的,他總感覺這小子昨天幫自己是有所圖謀,處在他這個位面上是最不想欠人人情的,二是這小子對自己妹妹有不軌之心,要是換成跟他家世差不多的公子大少,蘇正羽或許不會橫插一腳。
但貝一銘不是公子大少,只是個有點閒錢的小老闆而已,這樣卑微的身份連他的眼都入不了,又如何入得了一向自視甚高妹妹的法眼?
索性今天還他一個人情,從此以後跟他在不來往,斷了他對自己妹妹的念頭,也省得他老是拿幫了自己三人的事糾纏妹妹。
蘇正羽認爲貝一銘肯定會答應,誰會跟錢過不去?他這酒吧雖然放到京城那樣的大城市連三流都算不上,但是在山城卻是首屈一指的,一天的利潤絕對不是小數。
但誰想貝一銘不但拒絕了,還隱晦的點出自己父親日子不好過,讓自己別在給父親找麻煩。
這種長輩教育晚輩的口吻讓蘇正羽非常不爽,酒瓶他重重的往吧檯上一放怒道:“你誰啊?我跟你很熟嗎?別特麼的用那種語氣跟我說話。
酒吧的事你不用我管是吧?行,那我就不管了,但你也別想讓我感覺欠你的,從今天開始我們誰也不認識誰。”仍下這句話蘇正羽站起來就走,一臉的怒色。
三個人來的快,去的也快,貝一銘笑笑輕聲呢喃道:“你也不是個沒腦子的官二代嘛,有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