藍焰跳得更加歡快,壓迫力也越來越強,風赫的防護搖搖欲墜,那股驚人的壓力讓他快要喘不過氣,雙腿微彎,彷彿下一秒就會在沐寒的面前跪倒。
沐寒掌心的藍焰只針對風赫,所以風徹感受不到沐寒在做什麼,也看不到目前正在發生着什麼,但他知道風赫現在絕對沒有好果子吃。
如果沐寒一怒之下在這裡殺了風赫,那麼就一定會觸怒風家,畢竟風家在這一輩也就只有風赫的天賦能看了。
想到這裡,風徹不由得握緊了沐寒的手,不能讓沐寒爲了他而在這個時候招惹風家,否則他們都會沒命的。
“沐寒,別殺他。”
沐寒聞聲,下意識的把掌心中的藍焰威力減弱,正處於極大壓力中的風赫感覺壓力一鬆,呼吸頓時順暢了不少。
“不用你假好心!”風赫微喘着,儘管知道風徹看不見,但他還是狠狠地瞪了風徹一眼。不知道是因爲沐寒太聽風徹的話還是風徹語氣中完全沒有的施捨,反正他現在心中比剛纔更不爽了。
“假好心?我看你纔是真正的豬腦,沒打探清楚就孤身一人來這裡找麻煩,這世間不是所有人都畏懼風家,而風家也不是站在世界的頂峰,你以爲你真的可以仰仗着風家在這世間橫行無忌嗎?”
話落,原本減弱的壓力瞬間增大,超過了風赫所能承受的範圍,風赫咬牙,滿臉不甘的瞪着沐寒掌心中的藍焰,雙膝不由自主的跪了下去。
沐寒滿意的看着風赫跪在他和風徹的面前,這一跪是爲風徹討的,身爲人弟卻只知嫉妒兄長而不知尊敬兄長,還因嫉妒處處針對,活該有這一跪。
“你不要太過分了!要殺就殺,折辱我算什麼本事!”風赫頂着那股壓力,拼命的想要站起,可是每次嘗試都是徒勞,根本就站不起來,沐寒的力量牢牢的壓制着他。
不甘和恥辱涌入心頭,沐寒他竟敢讓他跪在風徹面前!風徹他算什麼東西,承受得起他的這一跪嗎?風徹不過是個明明殘廢卻事事在他之上,完全沒有考慮過他感受的人,這樣的人算什麼兄長!
“沐寒……”風徹無奈地掰開沐寒握着他的手,他知道沐寒會這麼對風赫完全是想爲他報仇,可是風赫這人的性子,他再清楚不過了,睚眥必報。今日沐寒如此折辱於他,若是放他回去,肯定會招攬一羣風家的強者來對他們進行打擊報復,和現在殺了風赫的後果是一樣的。
說到底都是要在這個時刻惹上風家了,可是帶着行動不便的自己,沐寒如何能從風家強者手中逃脫呢?
“別擔心,一切交給我就好。”沐寒擡手摸了摸風徹的頭,他知道風徹擔心什麼,身體裡傳來的虛弱也在提醒着他,現在這樣做是不行的。
可是風赫找上了門,他就不得不這樣做,對於一個一心想要風徹受盡折磨的人,他說得再天花亂墜,風赫也不會因爲他的好話而放過風徹。與其做無用的討好,還不如強勢的滅了他,就算會引來風家的報復又如何,他可不相信他身體裡的黑骨會扛不過去!
風赫因憤怒不甘而漲紅了臉,沐寒溫柔的安撫風徹的畫面很是刺眼。每次都是這樣,雙目失明可卻幸運的擁有虛無之眼,身爲廢物被逐出家門卻遇上無比呵護他的人,爲什麼?爲什麼老天把所有的幸運都給了風徹而不肯分給他一點點?
“今日若是命喪於此,我做鬼也不會放過你!風徹,我會在閻羅殿等着你!哈哈哈……”風赫像瘋了一樣拼命掙扎,同時口中說着惡毒的話,他不甘心就這樣死去!
沐寒聞言狠狠地一握,掌心中的藍焰瞬間被壓了下去,與此同時風赫身上的壓力驟然增強,風赫的笑聲嘎然而止,脣角流下一絲殷紅,淡淡的血腥味飄進鼻中。
風赫感覺到五臟六腑在壓力下一個個粉碎,跳動的心臟爆裂,所有的生氣在那一瞬離他而去。他不再有任何的感受,唯有那一雙不甘的眸子悲哀的睜大着不肯合上。
在風赫斷氣的瞬間,風家祠堂裡屬於風赫的命牌碎裂。命牌碎裂代表着此人已死,負責看守祠堂的人不敢怠慢,立刻去稟報了風鳴。
接二連三的事情讓風鳴瞬間老了十幾歲,他癱在椅子上,不敢相信這麼短的時間內,虛無之眼沒了,就連這一輩中最有天賦的二兒子也死了。
是誰竟敢如此目中無人的對風家做出這些事?真當風家是紙老虎,吃素的不成!
“不管你是誰,老夫都不會不會放過!”一張質地非常好的桌子在風鳴的掌下變成粉末,一場報仇的好戲即將開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