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獄警的話,頓時讓在場的所有人都是一愣,繼而全體動容。-
“我去,這傢伙打的什麼主意,怎麼不勸解,反倒是煽動囚犯們集體逃跑,難不成他的腦子剛纔被泥水灌壞了?”峰子奇道,很是疑‘惑’。
“這人打的什麼如意算盤,如果囚犯都跑了,他們不就遭殃了麼,他怎麼反倒鼓勵囚犯。”很多人都被他這一句話搞得有些糊塗。
在場的所有囚犯,包括那個獄警身後的其他警員,也是在這一刻面‘色’變了變,不知其所以然。
“這些獄警倒是想,可是不能啊。”我有些明白了這個獄警的意思,於是便向二人解釋道:“如果他們放走了這些想走的囚犯,上面的確是查不到他們的頭上,只不過那些留下來的人,就免不了說一些風言風語,一旦流傳到上面的耳朵裡,那麼這些獄警,可就是吃不了兜着走了,否則他們還真沒有膽量敢招惹這些囚犯,更何況還有一些重刑囚犯在其中。”
二人聞言,“哦”的一聲,點了點頭,不再說話,靜觀其變。
圈胡在短暫的呆滯之後,也是明白了這個獄警的用意,他“哈哈”大笑一聲,說到:“這位兄弟想的可真是滴水不漏,心細如針,這不是什麼難事,我可以代這裡所有想要走的囚犯答應你,定會盡力而爲,不讓你們難做。”
獄警聞言,臉上的神情頓時寬鬆了很多,不再那麼緊張兮兮的了。
圈胡話剛說完,便轉身對衆囚犯開口,道出了獄警話語裡的原委,衆人一聽,頓時都明白了,既然這些獄警也有意讓他們走,那還有什麼可怕的。現在他們這些人,無論是獄警,還是這些囚犯,可以說都是一條線上的螞蚱,所以囚犯如果跑了,這些獄警不僅不會上報,反而會幫忙瞞着,所以沒有什麼後顧之憂。
這一下,又有十來人走了出來,表示逃跑。
現在場中,就只剩下包括我們三人在內的十幾名囚犯,還堅守在不逃跑的陣地上,除了我們三人比較特殊以外,其他剩下的那幾人,都是刑期將至,再加上山莊一行救了一些人,逃跑對他們來說,沒什麼必要,反而多了一份風險,所以也都留了下來。
不過圈胡似乎對還留有這麼多人有些不滿意,他擡步向我們緩緩走來,想要進行一些勸說。
然而就在這時候,他的目光,也掃到了我們三人身上,頓時臉‘色’大變,瞳孔擴張。
“嘻嘻,圈胡大哥,好久不見,冒昧的問一句,你弟弟還好?”見圈胡已經發現了我們,峰子乾脆就不再躲藏,直接嬉皮笑臉的,衝圈胡來了這麼一句。
圈胡臉上的‘肉’頓時不自主的‘抽’了‘抽’,可以看到他咬了咬牙,臉‘色’瞬間就沉了下來。
“好得很。”圈胡牙齒崩的很緊,眼睛發光,盯着我們三人,狠狠的吐出三個字。
這時候他弟也走了過來,當看到我們三人的時候,頓時臉‘色’就黑了下來,他眼睛一亮,從我們三人身上掃過,‘陰’‘陰’的笑道:“哈哈哈,沒想到居然還能看到你們三個,我還以爲你們已經被埋在了土底下呢,真是三條蟑螂命啊。”他笑罷,臉‘色’一變,靜靜的看着我們,緩緩說到:“看來這還真是應了那句話,冤家路窄啊。”
“不不不,這不是什麼冤家路窄,這是天意,要讓我們幾人在這裡相遇,久別重逢,這是上天的祈願,讓我們邂逅在次,再續前緣。”峰子連連擺手,對圈胡倆兄弟的措辭嗤之以鼻。
峰子的話,讓在場的人都是一頭霧水。
“這幾人什麼關係啊,看上去似乎是舊識,而且‘交’情似乎還不淺。”一個囚犯說到。
“只不過我怎麼看他們之間怎麼好像有什麼矛盾,你們看圈胡倆兄弟的表情,似乎對這幾人恨之入骨,但是那個說話的黑麪神倒是一付舊人相見,情有獨鍾的表情,一見面還主動問好,看來這其中一定有什麼不可告人的內情。”他旁邊的一個囚犯反‘脣’相譏,這樣說道。
峰子沒有絲毫底線的大侃特侃,讓衆人聽的雲裡霧裡的。
“你的嘴還是這麼硬,看來還是欠揍,等等我就專‘門’打你嘴。”峰子的話讓圈胡惱羞成怒,放了幾句狠話。
“看來上次在營地的時候你還是沒有吸取教訓,就這麼沒經探視就貿然走過來了,你要打我嘴,那麼我等等就專‘門’‘射’你一臉,不不不,是吐你一臉。”峰子瘋言瘋語,不僅沒有收斂,反而繼續刺‘激’這倆兄弟,想讓他倆大怒,失了準心。
“嘿嘿。”圈胡忽然一笑,看着峰子說道:“你別想刺‘激’我,‘激’將法對我沒有用,對付你這種神經都不清楚的黑鬼,直接忽略就對了,你儘管在那裡‘亂’說,等等打得你滿地找牙。”
“看來這幾人的確有什麼仇,你們看,這纔剛見面就要動手。”一個囚犯出言,一副看好戲的樣子。
這時候一旁的疤胡卻忽然上前一步,走到圈胡的身邊,說道:“大哥,再耽誤下去警方的援兵可能就要到了,我們先辦正事吧,這些渣渣,留着後面處理也一樣。”
圈胡點了點頭,看了我一眼,衝我說道:“小白臉,你好好留着你的命,耐心在監獄等我回來。”
“好啊,我和狗哥一起等你。”我呲了呲牙,看了看一旁的狗子,笑容燦爛。
“哼。”圈胡臉‘色’微變,冷哼一聲,轉身向其他囚犯走去。
最後經過他的蠱‘惑’,又有三人,加入了逃跑的隊伍。最終,這一批逃犯,全部都在獄警的目送下,逃進了路旁的小樹林。
剩下的人全部都面面相覷,看着那些面‘色’尷尬的獄警,不知道該說些什麼。
“各位獄友。”一個獄警話剛說出口,便被峰子打斷,峰子深知他想表達的意思,便說到:“獄警大哥你不用擔心,我們剩下的人幾天什麼都沒有看見,醒來的時候就看到只剩下我們這幾個了,等等我就去那邊滾一些泥漿。”
衆獄警一愣,呆了呆,但隨即便目‘露’喜‘色’,點頭哈腰,並十分客氣的說了一些回到監獄好好照顧我們的客套話,我們自然沒有聽在心裡,只是應付了幾句。
我心上一直在想着圈胡之前說過的話,讓我在監獄等着,他會回來找我,難道說,他這次逃跑還會回來?那不是自尋死路麼?圈胡的目的複雜難明,我沒有多想,到時候只是兵來將擋水來土掩,現在想太多也無濟於事。
等我們又在這裡等了半小時之後,終於看到了遠處有車燈亮起,救援隊終於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