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獅羣離開了。不過凌逍從雪獅王的口中瞭解了很多。原來在這座囚牢之外一共存在着三道陣法。分別由入境,化境,靈動境的靈獸守護,這些靈獸,無一例外,都是當年的俘虜。
這些靈獸只有一個信念,便是殺光所有闖入的人族。只要凌逍等人一踏出陣法,便會在第一時間被發現,遭到圍攻。
除了這些靈獸之外,還有一個祭師,這個祭師掌控着所有靈獸。至於這個祭師的境界,雪獅王不清楚。不過最低也是靈動巔峰。另外,據雪獅王推測,這個祭師可以已經離開了。雪獅羣的靈智甦醒便是最好的證明。
除了這些消息之外,雪獅王還給了凌逍一塊寶石,並告知,憑藉這塊寶石,凌逍可以尋求雪獅族的幫助。原來,雪獅羣還有一部分沒有遷徙,留在了他們的領地。凌逍如果想要離開這裡,可以借路,會省去很多麻煩。
對於雪獅王的善意,凌逍很感激,也就接受了雪獅王的好意。離開這裡已經不是問題。只是凌逍終究沒有從雪獅王探聽到有關於自己王國的消息。
雪獅王離開了,沒有任何留戀。
直至雪獅羣從凌逍的視線中快要消失之時,雪獅王又自言自語起來。
是非之地勿久留,是非之人莫長久。
什麼意思?雪獅王不會無緣無故說出這樣一句話。看着雪獅羣消失的背影和手中的寶石,凌逍越發猜不透雪獅王的用意。
我們也回去吧。既然離開已經不是難事,需要着手離開這裡了。只是,凌逍的話還沒有說完,突然間,他的眼前一黑,整個人摔倒了下去。
夏季,是多雨的季節。暴雨毫無預兆的降臨,沖刷着大地之上的污垢。遠處,濃郁的血腥味消散了,芳草的清香充斥着整片天地。
山腰處,幾個少年正躲在一個山洞裡面避雨,面前是一堆取暖的柴火。
“冷。”微弱的字節從一個少年的口中傳出。只見少年緊閉着雙眼橫臥在乾草堆上,不停的打着冷顫
在他的旁邊,一個少年緊緊倚靠在他的身上爲其取暖。
這個少年,正是歐陽宇軒,躺在地上的少年正是凌逍。
凌逍突然間昏倒,嚇了大家一跳。又適逢暴雨傾盆。他們便躲在了這個山洞裡。
不遠處,歐陽詢正在看護着火堆,使其不會熄滅,在他的旁邊。憐兒則不停的抹眼淚。
“宇軒哥,該怎麼辦?”歐陽詢無助的看着歐陽宇軒。
“沒事的,師父不會有事的。”歐陽宇軒堅定的說着。
“真的不會有事嗎?”憐兒擡起了頭,可憐兮兮的看着歐陽宇軒。
“師父這麼厲害,他一定不會有事的,你們放心吧。”歐陽宇軒表現的即爲輕鬆,就像什麼都沒有發生一樣。
看到歐陽宇軒堅定的樣子,兩個人頓時安心許多。
夏日的暴雨,來得快去的也快。不足一個時辰,烏雲便以散去,太陽重新佔據了天空。
“我們回去吧。”歐陽宇軒抱起了凌逍。三個人緩緩向着山下走去。
雨後的山路很難行。腳下很是泥濘,最可怕的是,暴雨過後的山林中不再寂靜。各種強大的野獸紛紛出來獵食。
雖然只是尋常的野獸,但他們巨大的獠牙和利爪已經說明了他們的強大。
爲了不讓凌逍受到傷害。歐陽詢強烈要求歐陽宇軒保護凌逍。對付野獸的事情則完全由他們兩個人負責。
一路下來,兩個人都已經精疲力竭。儘管他們現在是修行者。但他們也還是剛剛入門,功法也並不強大。好在,凌逍給了他們帶有靈氣的武器,才使得他們沒那麼狼狽。
村子近在眼前。他們可以鬆懈下來了。不過,他們很快便感覺到不對勁了。村子裡面太靜了,更是看不到任何一個人影。
“發生了什麼?”三個人面面相覷,不好的預感充斥在每一個人的心頭。他們的族人,他們的家人。他們不敢想象。
只聽一聲口哨,四周衝出來近百個士兵,將三個少年圍了起來。
見此情景,三個人紛紛拿出了武器。只要這些士兵敢動手,他們就會大開殺戒。
“怎麼,你們想造反?”人羣中,走出了兩個二十歲左右的少年,第一個少年嘴裡叼着一個草葉,似笑非笑的看着三人。他叫雙嶼,是鐵木大師身邊的人。
至於第二個少年,三個人熟悉的不能再熟悉了,正是李恆。
是的,李恆並沒有死,只是身上有了幾處骨折,到現在身上還纏着繃帶。
“是你!”看到李恆,歐陽宇軒怒火中燒,他知道李恆沒有死,但是他沒有想到李恆竟然還敢找上門來。
“當然,歐陽宇軒,你欠我的銀子還沒有還呢。”李恆依舊一副流氓脾性。
“李恆!”一旁,憐兒早就已經按耐不住,曾經的羞辱歷歷在目。只見憐兒拔出手中的長劍,向着李恆便劈了過去。
嚇得李恆急忙閃躲,逃到了另外一個少年的身後。
可是憐兒哪裡會這麼輕易放過他,顧不得四周還有那麼多士兵,提着劍繼續追擊李恆,嚇得李恆左躥右跳,大聲呼救。
“你們要幹什麼。”另外一個少年扔掉了手中的草葉,怒目而視。
“憐兒,快住手。”歐陽詢在歐陽宇軒的示意下將憐兒拉了回來。
見到憐兒被歐陽詢拉住,李恆才喘着粗氣停歇下來。剛纔可真是難爲他了,要知道他的腿骨還是折的。
“你們,你們要造反。”李恆緊張的嘴都有些結巴了。
“李恆,你別胡言亂語。”歐陽詢臉色一沉,對着李恆訓斥。
“我沒有胡言亂語。城主派人來抓你們,你們不但反抗,還敢傷人,你們,不是造反又是什麼?”李恆反駁着。
他的話像一記悶棍砸在了三人的頭上。看着四周的士兵,歐陽宇軒三人狐疑起來,莫非真的是城主要抓我們?
三個人將目光一同看向了雙嶼,他是鐵木大師的人,突然來到這裡必定有原因。
“是的。”發覺三個人看向自己,雙給了他們一個肯定的回答。
“有人說你們私通外敵,在下奉城主的命令,抓你們回去。”
“私通外敵?”聽見雙嶼的話,歐陽宇軒三個人頓時明瞭。他們被誣陷了。而所謂的外敵便是凌逍。
憐兒不禁冷笑起來,凌逍怎麼可能是外敵,凌逍是他們的恩人。
“這是誤會。我們怎麼會私通外敵。”歐陽宇軒不卑不亢的解釋。
“打住。”只見少年不耐煩的揮了揮手,並沒有讓歐陽宇軒把話說完。
“我只是奉命帶你們回去,至於是不是誤會,不是我能管的。這些話,你們到了城主府再說吧。”只見少年一揮手,四周的士兵便一起衝了上來。
“你們敢。”見到士兵衝了上來,憐兒一聲嬌斥,再次拔出了手中的劍,城主不城主的她不管,但是有人敢對凌逍不利,她絕對不允許。在憐兒的心中,凌逍是他們的師父,也是他們的希望,是比他們性命還重要的人。
哪怕凌逍真的是外敵,憐兒也會站在凌逍的一方。從小,憐兒便失去了雙親,在這個世界上沒有人比凌逍對她更好了。從凌逍手中接過仙根的那一刻,憐兒就已經認定凌逍是她最親最近的人。
憐兒是一個簡單的姑娘,從小便在生與死之間掙扎長大,沒有其他人眼中的那些條條框框,誰對她好,她便會對誰好。
見到憐兒意欲動手。四周的兇猛大漢竟然一瞬間全部都停了下來,緊張的望着三個人,卻沒有人再敢前進一步。
一羣彪悍壯漢被一個少女嚇住了。說出去真的是極大的侮辱。看着士兵遲疑的樣子,雙嶼的的臉上更是掛不住了,自幼跟隨在鐵木大師身邊的他,何曾被別人震懾。
可是,他又無可奈何,不僅僅士兵們害怕,他心裡更是害怕。眼前這個看起來人畜無害的少女,卻是一個實打實的修行者。
雖說自己是奉命而來,但如果他真的死在了這裡,都不會有人會替他鳴冤。
“你們要幹什麼?”雙嶼故作鎮定,心裡害怕也不能展現出來。
“憐兒,放下。”歐陽宇軒緩緩開口。
聽見歐陽宇軒開口,憐兒才緩緩放下手中的長劍,不過他還是狠狠的瞪了一眼李恆和雙嶼。
“怎麼,難道真的想造反。”見憐兒放下武器,少年的信心又被找了回來。他是奉命行事,爲國執法。他佔了一個理字。
“我們不會造反,只是你們爲什麼要抓我們?”歐陽宇軒平靜的開口。
“你們私通外敵,是城主下令,要帶你們回去盤問。”他不怕與別人說理,他只怕這些人不講理。看見歐陽宇軒還是明事理的,雙嶼的恐懼又被傲慢所代替了。
“好,既然是城主的命令,有城主的令牌嗎?”
“當然。”說着,少年從懷中取出了一個黑色的令牌,正是城主令。
“既然是城主的命令,我們跟你回去,只是我們村子的人呢?”
“他們先你們一步,去了城主府。”少年收起了令牌,揣進了懷中。
“好,既然如此,我們跟你們回去。”歐陽宇軒做出了決定。
“宇軒哥。”看見歐陽宇軒如此做,憐兒急了。去一趟城主府無所謂,可是凌逍怎麼辦,凌逍昏迷還沒有醒,她很擔心。
“師父怎麼辦?”憐兒焦急地說着。
“沒事的,師父沒事。”歐陽宇軒笑着安慰着憐兒。
“把他們拿下。”
士兵們一哄而上,將三個人綁了起來。就連他們手中的武器都奪了下去。